徐吱睜開水潤氤氳的雙眸,朦朧間,盯著靳聞洲。
客廳打下暖橙的燈,他此刻的臉竟沒有一丁點濃的攻擊,反而多了繾綣。
迫使徐吱忍不住手去。
中途被他抓住手腕,攔下。
靳聞洲眼皮微垂,指骨敲敲腦袋,作很輕,“怎麼在這兒睡著了?天氣漸涼,容易生病。”
徐吱坐起,張開手,求抱抱。
孩軀小,在靳聞洲面前形強烈的型差。
靳聞洲彎下腰,給穿好鞋,抱著起來,放到一旁桌子上。
然后俯低頭,要索吻。
徐吱迎了上去。
廝磨了好一會兒,靳聞洲才說:“怎麼學外語?”
徐吱怔了怔,說:“因為以后談生意需要用到啊。”
“以前沒學過?”靳聞洲著發。
“學校的算不算?”徐吱一臉求夸贊表,“我從小英語績就很好。”
靳聞洲:“……不算。”
“那沒有,我一直都在學些琴棋書畫之類的,什麼金融啊、經濟發展、外語,徐國華都不讓我,因為他說,子無才就是德。”
徐吱唔了一聲,“不過我英語真的很好,我現在學的是其他國家的語言,我想好了,以后我要學八國語言!”
靳聞洲:“不累?”
徐吱搖搖頭,“這算什麼累?何況做人本來就很累呀,農民伯伯種田累,公司白領為了升值熬夜加班累,外賣小哥風雨無阻送餐累,我不想抱怨。”
總比前世活得稀里糊涂好。
現在這樣,能找到自己價值,就像以前經常拿冠軍一樣。
靳聞洲歪頭,笑了聲,“好的,不過,我還是希你能多依賴我一些。”
徐吱清醒地說:“我一直在依賴你,沒有你,我走不到這一步。”
不會學別人,說什麼,不是用來利用的,不想利用人這種話。
這是扯淡。
而且又當又立。
清楚,自己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靠自己不可能完想要的。
畢竟前世又沒有在集團斗過,一直在生病,這一世靠自己,怎麼可能?
是重生了,不是開掛了。
靳聞洲悶悶一笑,靠在肩頭,“那就,更依賴我一些……”
可以依賴,但不能完全依賴。
徐吱心想。
畢竟前世就是…
過于依賴謝寅。
剛想到謝寅,靳聞洲就突然提到了他,“謝寅今天來找你了。”
“我剛才在小區樓下,跟他正面上了。”
徐吱心一驚,張地抓住靳聞洲雙手,“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真服了,又是去徐家,又是……來小區。
靳聞洲看見徐吱這擔心的樣子,覺得頗為有趣和幸福,氣定神閑地勾起,意味深長道:“你覺得他能對我怎麼樣?”
想到一些外室,喜歡跟正室炫耀……說一些七八糟的話。
雖然謝寅不是外室,但意思差不太多。
徐吱擔憂地對靳聞洲開口,“你別聽謝寅胡說八道,他……說的話,全部是假的。”
“他就是,他就是神經病……”
徐吱口無擇言起來。
更顯得心虛。
雖然不用這麼心虛。
只是過去的青梅竹馬是真的。
誰也會不舒服。
如果靳聞洲有青梅竹馬,不知道會酸什麼樣。
好煩呀,謝寅能不能不要在面前晃了?
靳聞洲懶洋洋地盯著徐吱慌解釋的樣子。
可到不行。
不逗了。
直接說:“你小時候有個很喜歡的枕頭?”
徐吱一急,“……謝寅跟你說的?他有病……跟你說這個干什麼?”
“你肯定覺得我很邋里邋遢,很神經……”
枕頭抱十年,都包漿了吧……
哪個男的得了?
靳聞洲會不會嫌棄。
靳聞洲神淡然,眉眼溫地仿佛能化出水,“它長什麼樣?”
徐吱眨眼,“刺繡工藝,的,有百合花……”
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枕頭,對無比重要——
靳聞洲:“點?”
徐吱:“難不要我畫給你?”
靳聞洲:“可以。”
神經病……
徐吱:“他到底跟你說枕頭干什麼?”
靳聞洲:“沒什麼,借喻人,大致意思就是,你連喜歡的東西,都可以隨帶在上十年,更別說人了,你不會輕易放棄喜歡他。”
“……”
徐吱眸子暗了暗。
所以,前世謝寅也是這種想法嗎?
算準了的格。
所以就無所顧忌地傷害。
覺得永遠都不可能離開……
徐吱忽然有些苦,可真是傻。
前世因為這種人抑郁。
實在不值當。
徐吱勾住靳聞洲脖頸,直白地跟他對視,“寶寶,你聽著,那個枕頭是我媽媽送我的最后一件東西……”
“走的很突然,留給我的東西不多。”
靳聞洲聞言,結滾了滾,他本來還想著,找人定制新的給徐吱。
原來……
那枕頭不是普通枕頭,有這層關系。
謝寅完全是……
在拿徐吱最悲傷的事說事。
靳聞洲呼吸不順,臉沉沉的,像冬日里的冰,“謝寅真惡心。”
“嗯,惡心。”徐吱附和著他,“所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靳聞洲挪開視線,“我沒生氣。”
徐吱撇,“不過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要不然我還是找謝寅說清楚吧?”
“不許!”靳聞洲咬著牙,“你不許跟他單獨見面,更不許單獨說話!”
徐吱看出來了,靳聞洲對謝寅很排斥。
不是一般的排斥。
徐吱扯了扯,抬起手他的發,“好好好,不說不說。”
靳聞洲抱徐吱抱的更用力,“你是傻子嗎?”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明顯沒把你忘了!”
“你去跟他說的再清楚,他也不會放棄。”
徐吱:“……”
是啊,跟謝寅說過很多次,已經不他了。
可謝寅還是無所謂。
一直糾纏。
真是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
“聞洲哥哥~”徐吱他皺的眉心,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不跟他聯系。”
靳聞洲這會兒跟個中撒的小公主一樣,“那要是背著我聯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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