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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退婚竹馬后,冷欲靳爺誘纏吻》 第1卷 第98章 連自己心都看不透

接下來去哪兒?

謝寅抬眸,不自覺報了個地址。

意識到車停在景華府后,才反應過來。

謝寅怔愣,“怎麼把車停這兒了?”

司機一頭霧水,“爺,您剛才報的地址。”

謝寅頓了頓,垂眸苦笑一聲,糊涂了。

他看著小區樓房每層亮起的燈。

徐吱會在哪個房間?

現在跟靳聞洲一起生活。

或許可能這會兒倆人一起在洗菜做飯,也有可能坐在沙發接吻,又或許——

謝寅是想,都嫉妒地發狂

因為等徐吱畢業后同居,是他曾經的愿

可后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想法變了呢?

謝寅向窗外,正要開口說離開這兒。

就看見一輛黑豪車,停在他車后面。

靳聞洲散漫地從車里出來。

謝寅瞇起眼簾,想起記憶里發生的事

猶豫了會兒,然后下車,邁開長慢條斯理地跟過去。

“靳聞洲。”

謝寅住即將進小區的他。

靳聞洲聽到這煩人的聲音,臉沉。

回過頭,看見謝寅走來。

敵見面,分外眼紅。

當然,比起謝寅的破防,靳聞洲還稍微淡定些。

畢竟徐吱現在,已經是他朋友。

他們見過長輩。

現在戴的戒指,都是長輩親自設計的。

謝寅有什麼?

正宮不跟淘汰出局的人計較。

靳聞洲雙手揣在暗口袋里,已經秋,微風徐來,他甚至稚地想在謝寅面前凹個得意些的造型。

不過,確實太稚,所以沒做。

謝寅忍著脾氣,說:“你讓徐吱下來見我一面。”

“有些話我必須要找問清楚。”

靳聞洲垂眸,瓣扯出譏誚的笑,一字一頓地回答道:“讓我老婆下來見前男友,我得大度和窩囊什麼樣?”

“換你,你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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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寅:“什麼是你老婆?你們又沒領證——”

靳聞洲嗤笑,話里話外都在打擊和炫耀,“早晚的事兒,又不會跟你一樣有變數。”

嫌不夠,又接著補刀,“的確,你跟我家老婆,曾經有過一段單純的友,我不計較,但不代表我還會愿意讓你們接。”

“友……”謝寅從齒間,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眼睛猩紅,“跟你說,我跟之間是友?”

靳聞洲:“不是嗎?”

語調漫不經心的,“你們之間的婚約,跟過家家一樣隨便,游戲結束,就分道揚鑣,各找各媽了。”

謝寅不想跟靳聞洲爭辯這些歪理,于是說:“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

靳聞洲丹起笑,“確認完事之后呢?”

謝寅:“這跟你無關。”

“好笑,”靳聞洲嗓音淡淡的,“跟我無關,我老婆的事兒怎麼就跟我無關?”

有了那段憑空出現的回憶。

謝寅聽靳聞洲喊徐吱這一聲聲老婆的,格外刺耳。

不管是現實還是記憶,徐吱都是靳聞洲的老婆。

他嫉妒地想殺人。

謝寅冷笑,用喻人,“徐吱小的時候,有個特別喜歡的枕頭,喜歡到什麼程度呢?爛了破了都不愿意換掉——”

“十年間,每天都要抱著那枕頭睡覺,否則就會失眠睡不著。”

“后來徐國華看不下去,覺得丟臉,就命人將那枕頭丟了,哭著找,找不到,從那之后就開始失眠。”

“我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徐吱是個鐘到極致的人,不管人還是東西,喜歡的,就不會輕易拋下。所以我再爛,徐吱也不可能輕易地變心。”

他堅信一點,徐吱就是在氣他。

一大段的話,在描繪徐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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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管用。

靳聞洲神淡了下去,但不是因為聽到謝寅這些話。

而是,心疼。

原來小時候,徐吱就那樣缺乏安全,需要一件東西永遠陪著自己。

那個枕頭,對或許有特殊的意義。

徐國華扔了,在外人看來很正常,畢竟這樣一個破破爛爛的東西,留在家里是丟自己面子。

可對徐吱來說,或許那是對神的藉。

這會兒他還得謝謝寅,將徐吱小時候的事告訴他。

靳聞洲散漫道:“人和東西是不一樣的,東西有穩定,而人不備,人易變,記憶中的枕頭還是枕頭,記憶中的人,還是那個人嗎?”

一段話,將謝寅懟的啞口無言。

靳聞洲學的什麼專業啊,打辯論賽來的吧?

“警告你最后一次,別來糾纏,否則,我會把這京城攪得天翻地覆——”

說完,靳聞洲沒有猶豫,轉離開,不再跟謝寅多說一個字。

謝寅攥拳頭,怒不可遏。

本想跟靳聞洲好好講道理。

結果反倒是他被說了一通。

東西……有穩定

人沒有……

他還是從前的謝寅嗎?

小時候的謝寅,會因為徐吱一句話,去做任何事。

上學累了,又不想坐車回家,他頂著高溫背一路。

暑假來臨,隨口一說討厭夏天,喜歡冬天,越冷越舒服……就立馬派人去建雪場。

徐吱做乖乖累了,想叛逆一回,他就帶逃課。

怕徐吱在學校欺負,立馬冒著被通報的風險,用高年級份去警告班上的人,不許找麻煩——

他世界,永遠圍繞徐吱轉。

當然,徐吱對他也同樣好,也一直圍著他轉……

區別不過是徐吱保持初心,他卻隨著青春期的到來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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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是什麼嗎?

就是兩個人明明其實并沒有多誤會,只要對方開口解釋一句,互相低頭,就能和好如初,可誰也不想當開出第一槍的人,所以被命運推著漸行漸遠。

謝寅從前覺得自己很幸運。

出生起就站在至高無上的位置。

還有個特別特別喜歡的孩子。

人生贏家不過如此。

現在覺得很可悲。

連自己心都看不

*

靳聞洲回到家。

下外套,看見徐吱躺在沙發上看書睡著了。

寵溺地笑了笑,走到邊,緩緩蹲下。

視線又落到手里的外語書上。

怎麼不累呢,學完經濟學外語,學完外語還要去搞研究。

靳聞洲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出手,眼瞼。

徐吱淺眠,本來也沒睡太死,靳聞洲這一舉,直接把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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