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聚集了兵,可見胡佑之逃了,但並沒有逃多遠,如今是躲了起來,催了整個城中的兵出麵阻攔,指不定還在城牆外設陷阱。
宋九挑開簾子往外看,就見家夫君掐住胡老夫人的脖子,麵對著兵,開了口:“且去告訴胡佑之,待我等登船離開,胡府家眷便還給他。”
賢王來登州,沒想抓人,沒想奪走兵權,更是什麽也沒有做,就這麽走了?為何?
胡佑之在人群裏出現,邊卻有好幾名死士圍著,他同意了。
若是賢王有別的要求,那麽隻能犧牲胡府家眷,他會替他們收的,但如今賢王顯然隻是來救三個孩子,過路客罷了,他們要離開登州,那是再好不過。
而且一旦登上海船,不在陸地,他還能點手腳,這麽多年盤踞登州,掌管著各小碼頭與海盜水匪,沒經他胡佑之同意的船不僅不能上岸,還指不定落水匪手中,這些他還是有些手段的。
宋九的馬車就這樣平安的出了城門,被扣住的胡府家眷,一個個膽心驚,即使心智堅定的胡家老夫人,經過剛才城門瀕死試探,亦是嚇破了膽,不敢多說半句了。
馬車去的方向是碼頭,走得也是極快的。
兵出城追去時,不敢追得,怕被賢王發現,以至於殺了胡家家眷。
五更天時,兵終於追到了碼頭,就遠遠地看到了馬車停在碼頭,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
兵們臉大變,今夜這東南方向的碼頭是沒有商船靠岸的,而且每一艘靠岸的船都得經府的文書,所以賢王府的那夥人絕無可能從這碼頭離開,那他們人呢?
待兵們挑開車簾朝裏看時,隻見裏頭是綁好的胡府家眷,哪還有賢王一家的影,他們上當了,人估計已經跑了。
有兵上前解開胡老夫人的繩子問況,胡老夫人此番了驚嚇,發了病,這會兒虛弱的開口:“剛才我聽他們在外說是不走水路,走陸路準備回京城去。”
兵統領聽了,臉大變,這是知道登州對付不了,準備回京告狀去了。
其他幾位眷也都證明了老夫人所說的不假。
於是有兵快馬加鞭的往城裏趕,給胡佑之報信去了。
收到消息的胡佑之,氣不打一來,是他小瞧了這些人,去了碼頭卻並不坐船,這是障眼法,他們走陸路回京,此刻應該跑得不遠,他定要在回京的道上滅了賢王一家的口,不擇手段,千方百計。
胡佑之邊的師爺小聲提醒:“大人,我瞧著還是要給京都謝家傳個信,畢竟那賢王的功夫高強,萬一攔不住,還有謝家在京城周旋,這狀也告不了。”
胡佑之聽了師爺的話,這就給京城寫信。
宋九幾人的確要走水路去往雲州,但不能讓胡家的人得知方向,而且他們故意在馬車外商量令胡家的眷聽到一些隻言片語,誤導胡家追兵的方向,他們便有時間躲開眼線,離開登州,押運火藥往雲州去。
不過在走之前,宋九答應過兒子的話,抓住鹽奴坊的劉講問話,自然不會失言。
宋九一行人離開碼頭後立即去了鹽奴坊。
在鹽奴坊裏抓個人還是簡單的,便是家夫君不出手,府衛也能辦。
天亮了,道上的一樹林中,劉講被帶了過來,他還在睡夢中人就被綁了,醒來便到了樹林,便知道自己是遇上勁敵。
劉講這人是胡佑之在登州的爪牙之一,尤其他掌管著鹽奴坊,是眾商貿中最賺錢的一,比起鐵礦場的那位掌事還要深得胡佑之的喜。
劉講被抓,先是強的不肯出賣胡佑之,直到王府府衛用上了毒,劉講怕了。
事實上劉講與幾位掌事,不隻是忠心於胡佑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每日都要服下胡家的藥以保持自己的忠誠。
久而久之,這些人也就子慢慢地被掏空。
好在這胡佑之會籠絡下屬,每次都從那些運往京城的私銀裏扣些下來犒勞他們,重利之下,自有效忠之人,這劉講自己的壽歲短了,但家裏人益,借著這有錢有勢,在登州也了一方富戶。
然而在生死麵前,這樣的忠誠是不可靠的,劉講被府衛折磨,最後全盤托出,甚至連他們是怎麽勾對走私,怎麽送銀去京都一事,皆是說了。
與那胡佑之倒也說的不相上下,隻是胡佑之說得簡單了。
宋九在心頭默默算著數,這七年以來,謝家勢力強大,有多這樣的州郡是替謝家人賺銀錢的?
好在宋九夫妻二人已經離京,在外頭行事,倒是方便,所以若能查出真實,便能知道謝家到底養了多私兵。
在府衛問過話後,劉講以為自己安全了,不曾想拖著病的哲哥兒起了,他拿著匕首來到了劉講麵前,沉聲問道:“可知王老四與王小的下落?”
提到王家祖孫二人,劉講臉煞白,人可是他的人親眼看著撞落海中的,還朝海水中了箭,海水鮮紅,絕無活口。
可是這番話劉講不敢說,說了必定。
哲哥兒靠近劉講,再次問。
劉講連忙垂下頭去,怎麽問都不答了。
倒是一旁的宋九開了口:“哲哥兒,莫再問了,我告訴你,是此人殺的王家祖孫。”
宋九話才落,哲哥兒手中的匕首已經刺了劉講的膛,沒有半分猶豫,眼神裏除了狠厲便是堅毅。
劉講吃痛大喊饒命,但前的匕首不僅不沒有收回,更是加重了力氣,直到劉講死亡,哲哥兒也不曾放手。
此刻的宋九看著眼前的兒子,竟也有些吃驚,南宮先生說哲哥兒是帝王星,以前在寮國那一路,宋九不曾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可如今,眼前這個孩子,他那神還當真有一位君王般的冷酷,此等模樣,在小圓子上見過,殺伐果斷,天威自。
哲哥兒出匕首,在上幹,而後起,看向兩個姐姐。
宋九半晌才收回心神,府衛就地掩埋,當日便開始趕路,去碼頭與南宮先生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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