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亮起了燈，不語吃上了晚餐，周寅之還在編中國結。

“老公，你先吃飯吧。”

周寅之：“我不，你吃吧，中國結馬上就編好了。”

螺螄早就涼了。

云姝和徐葉秋陪著不語在花園走了一圈回來后，周寅之的中國結終于有了形狀。

徐葉秋：“真好看。”

云姝點頭：“誰說不是呢？”

睡前，周寅之終于編好了中國結。

“老婆，你看，還滿意嗎？”

他沒敢告訴不語，一碗不夠他嘗試，這是第二碗。

不語放下平板，“好看唉。”

周寅之舒了口氣，“都涼了，我去加熱一下你再吃。”

“我不吃了，我要掛起來。”

不語打量著臥室，“就掛在床頭吧。”

周寅之弱弱道：“會不會發霉？”

略微思索，不語點頭，“有道理，先風干吧，這樣就能長久保存了。”

不語興致把中國結掛在臺上，抱著周寅之，“老公，你好厲害啊。”

把照片發到群里。

【看我老公編的螺螄中國結。】

周寅之跟幾人說過，不語最近心起伏大，希們有空能來陪陪不語。

幾人也知道周寅之最近的什麼罪。

輕月：【太強了。】

疏影：【比我媽織的都好看，周教授的手可真巧。】

笙笙：【哈哈，可真是獨一無二的中國結啊，我仿佛聞到了香味。】

不語的怪脾氣持續了半個月，臨近預產期，反而緒穩定下來。

周寅之更是寸步不離守著，經常能聽到不語欣喜地說：“寶寶了！”

他寬厚的手掌放在不語隆起的小腹上，新生命的跳。

九月最后一天的夜里，沐紳和輕月匆匆趕到醫院。

產房外守著一大群人。

輕月問陸潛：“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我舅舅在里面陪產。”

輕月雙手合十，閉著眼祈禱。

產房，周寅之拉著不語的手，很后悔要小孩。

他雙眼通紅，皺在一起的眉里是化不開的擔憂。

比起他的張，不語反而很安心，笑著安：“我們的寶寶是最乖的，孕期沒鬧過我，馬上就能見到他們了，你高興嗎？”

周寅之點點頭：“高興。”

不語不知道，很早之前，周寅之就跟醫生說過，萬一有意外，保大人。

“棋棋（琪琪）乖，很快就能見到媽媽了。”

孩子出生在十月一日零點整。

護士高興地說：“是一對兄妹，寶寶很可。”

徐葉秋聽見孩子的哭聲，激地抱著云姝哭：“媽！你聽見沒？”

云姝眼里含著淚，“聽見了······”

門剛打開，一群人就涌上來。

“醫生，我媳婦（兒媳婦）怎麼樣？”

“產婦呢？怎麼樣？”

沒有一個人問孩子的況，護士笑著說：“放心，大人和小孩都很平安，是一對兄妹，孩子很健康，媽媽的況也很好。”

笙笙哭著說：“真好，是不語想要的結果。”

吳闖站在人群最外面，聽到這個消息，握的拳頭慢慢松開。

周寅之淚流滿面，聽不見醫生護士的話，只看著床上昏過去的不語，不停地哭。

護士笑了，拍了一下周寅之的后背，“別擔心，媽媽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醒了，你抱抱你們的孩子。”

周寅之僵地扭過脖子，看著床上呼呼的小人兒，還沒他的腳大，哭聲卻很響亮，嘰哇嘰哇哭個不停。

周寅之像是腳不利索，一點一點挪過去。

面對兩個小小娃，他不知從何下手。

“他們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了？要不要我去沖點？”

護士笑道：“剛出生的小孩都會哭，不哭麻煩就大了，不急著喂。”

孩簡直就是小版的不語，看得他心都化了。

兄妹倆都是大眼娃娃，周寅之彎下腰，猝不及防挨了陳觀棋一腳。

周觀琪只是好奇地盯著他看。

拿著屋里的娃娃演練了很多遍如何抱嬰兒，面對實打實會哭會的小孩，周寅之還是把學的都還給老師了。

“怎、怎麼抱？”

護士見慣了不練的新手爸，抱起一個示范，“像這樣，把寶寶從床上抱起來或者放下去的時候，要用手托法，左手像這樣，拖住寶寶的頭頸部，右手拖住寶寶的屁和腰部，注意不要晃來晃去，尤其對于剛出生的嬰兒，不能豎著抱······”

周寅之弓著脊背，渾繃，眉頭鎖，額頭上沁出一層汗，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好像抱著一顆地雷，十足。

不過護士早就見慣了。

兩個孩子都繼承了他的黑眼睛，懷里的小版不語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周寅之覺得他像是抱了一團又香又的棉花。

那張酷似不語的小臉讓他父泛濫，周寅之忍不住逗小孩：“嘬嘬嘬，琪琪。”

護士沒忍住笑了，這是狗呢。

“琪琪，我是爸爸，這是媽媽，你看媽媽好看嗎？”

護士笑道：“孩子不宜久抱，把放在媽媽邊吧。”

周寅之小心翼翼把周觀琪放在不語旁邊，拉著不語的手，滿目。

或許是應到小寶寶，不語睫了，周寅之輕聲呼喚：“不語······”

不語一睜開眼，就看到乎乎的小人兒舞著小手。

鼻子很像周寅之，不語當即哭了，這是的孩子，是和有緣關系的家人。

周寅之張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不語搖搖頭，“我只是太激了，周寅之，這是我們的孩子。”

“嗯，謝謝老婆，給了我一對兒。”

不語這才想起來，懷的是雙胞胎。

“那個呢？”

扭頭四看，周寅之指著旁邊的小床，“在那躺著。”

“怎麼放那麼遠？”

“他是哥哥，皮得很，剛才踢了我一腳，我怕放在你邊誤傷你。”

不語忍俊不，“他才那麼小，沒有殺傷力，快抱過來我看看。”

“好吧。”

周寅之把陳觀棋也抱過來，放在床的另一邊。

不語笑了，“哥哥好像你啊。”

“嗯。”周寅之明顯沒有面對小觀琪時興趣。

不語笑著瞪了他一眼，“男孩子活潑才好，不就是踢了你一腳，你還能和自己的兒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