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一邊安地拍著兩個寶寶，一邊看著殷東，他赤著腳踩在地板上，站在桌前，一手拿著瓶一手拎著恒溫壺，下，真睡里還撐著高高的小帳篷......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違和，姜圓抿笑了笑。

“笑我？”

他敏銳地朝快速地瞥了一眼。

姜圓快速斂起角：“沒有。”

殷東已經一手拿著一個瓶朝床邊走了過來， “言傳教，當著倆孩子的面還撒謊。”

姜圓不知道他自己都這副狀了，怎麼還能大言不慚地說出“言傳教”四個字的。

從他手上接過瓶來，一臉正經道：“單純覺得你沖的樣子特別帥，像超級爸。”

殷東淡淡地掃了一眼，“我都沖了三個月的了，你現在才發現？”

姜圓抿了抿，認命的口吻道：“好，之前是我有眼無珠。”

殷東長臂一，把床里邊正揮舞著小胳膊，嗷嗷待哺的跳跳抱了起來，低頭，對著朝他睜著大眼睛的兒道：“聽聽你媽媽這些花言巧語，知道爸爸是怎麼淪陷的了吧？”

跳跳把小手放在里含著，角還有漉漉的口水，黑亮亮的眼睛癡癡地看著的爸爸。

殷東蹙眉：“你也犯花癡？”

姜圓一邊給蹦蹦喂，一邊忍俊不道：“你想多了，匡野抱，也這麼看著他，一看看了好幾分鐘，還咯咯地笑，匡野也覺得，跳跳喜歡他。”

殷東：“讓匡野抱。”

姜圓：“這醋你都吃？”

殷東：“就他那頭，你不怕影響跳跳以后審傾向？”

姜圓撇了撇：“頭怎麼了？”

還差點理禿呢。

這話殷東真沒法接，他憋氣，拿起瓶給跳跳喂。

姜圓：“你不會是怕跳跳喜歡匡野超過你吧”

一擊即中，說到他心坎上，匡野幽默風趣有意思，很會討小孩喜歡，不然殷慕嘉也不會跟吃了迷-藥似地往匡野上。

殷東繃著臉沒吭聲，一臉認真地對著跳跳出聲道：“認準爸爸這張臉，以后別對著其他叔叔笑。”

跳跳吃飽了，一臉心滿意足，眉眼彎得跟月牙似的。

“乖，吃飽就睡吧，熬夜不好。”

說罷，他還低頭在跳跳額頭上吻了一下，跳跳很配合地閉上了眼。

姜圓已經把蹦蹦哄睡著重新放回到床里邊去了，抬頭看了眼父倆黏黏糊糊的互，忍不住笑道：“我都能想到長大以后找了男朋友，你一個人捂被子里大哭的畫面了。”

殷東小心翼翼地把睡著的兒放回床里邊，一個翻重新上床，摟著姜圓躺下，吐了口氣道：“不知道以后會便宜哪個小兔崽子，現在能完全理解小叔的心了。”

那不得跟心頭被人挖空了似的。

姜圓：“你不也正抱著別人的兒嗎？”

殷東口而出道：“等下次回去掃墓，給岳父帶兩瓶好酒。”

姜圓緩緩閉上眼：“好，關燈睡吧。”

殷東長臂一，關了小夜燈，黑暗空間里，他的嗓音再次響起，“老婆。”

“嗯”

姜圓閉著眼應了一聲。

殷東：“現在過得開心嗎？”

姜圓：“你是不是沒有困意？”

“回答我。”

“開心。”

“開心就好，什麼時候在家當媽媽當煩了，就回公司，或者再去唱歌也行，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你才23，不應該被媽媽這個角困住。”

姜圓緩緩睜開眼睛，其實從懷孕到現在這一大段時間，應該說并不是特別開心，什麼都做不了，滿腹心思都被孩子霸占了，的自我空間已經快被榨沒了。

做母親，雖累也快樂，但有一天照鏡子，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突然發現，眼里除了疲憊之外，似乎找不到之前那種亮了。

這些細微的，沒跟殷東表達過，但不知道的是其實他都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