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聲去。
病床上躺著一位短發姑娘,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正朝我微微笑著,客氣友善。
我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這是唐語。
剛才我只顧著跟在廖黑臉后面做記錄,沒有注意到我們已經進了唐語的病房。
這其實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沒想到唐語居然能夠認出我,還主跟我打招呼。
“你好,唐小姐,今天覺怎麼樣?”我立刻上前一步,輕聲問道。
“我覺得一切都好,而且越來越好。”笑容愈深,臉頰上陷出兩只小小的梨渦,“我聽既白哥哥講了,我的手是你做的麻醉,一直都想謝謝你,卻找不到機會,今天總算見到你了,謝謝你啊沈醫生,你真是白天使。”
我一共見過兩次唐語。
一次是在西山溫泉酒店,遠遠招呼夏既白,我只遠遠看,只記得是個短發姑娘。
一次是那天在的病房,當時還于昏迷當中,臉慘白,都失了,整個人虛弱又憔悴。
這會兒我才算是真正看到,只覺得這姑娘頭小臉小,五致立,雖然面還是發白,但氣明顯比前兩天好了些,是個清麗俊俏的姑娘。
難怪會選擇進演藝圈闖,這張臉很適合做演員,一般孩子都會選擇留長發,的頭發很短,卻依舊掩飾不住的麗可,全靠這張臉頂著。
我沒有看過演的戲,但是我認為,有這張臉,再心打磨演技,假以時日一定會是頂流一樣的明星存在。
這姑娘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很有禮貌,還這麼真誠地跟我道謝。
“唐小姐過譽了,那是我應該做的,唐小姐不要客氣,這段時間還要靜心休養。”人家友善,我也禮貌地回應。
唐語輕輕點頭,臉頰上梨渦更深,一只手卻抓住了我的袖子:“那沈醫生能經常來看看我嗎?你的醫這麼好,人又長得這麼漂亮,我覺得我要是能經常見到你,恢復得肯定更快。”
奧,這姑娘不僅漂亮,還很甜。
我對好度又漲了幾分,立刻答應了:“好,我一定常來。”
唐語笑意盈盈,那雙大而明亮的眸子彎了,又抓我的袖子:“那可說定了,沈醫生你可不能食言。”
夏既白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只米飯盒,腳步匆匆。
“,別纏著沈醫生不放了,的病人那麼多,而且這會兒正忙著查房呢,快放走吧。”夏既白把飯盒放在桌子上,過來輕輕扯開了唐語的手,輕聲道。
剛才一直笑得很甜的唐語似乎對夏既白這個作不滿,蹙起眉頭,有點委屈和不開心:“你干嘛啊既白哥哥,沈醫生都沒說忙,你干嘛攔著不讓見我?”
夏既白也蹙起眉頭,卻還是耐心地解釋:“沈醫生確實忙……”
“我一定來。”我不想看他們爭執起來,也不想讓唐語過于激。
畢竟還是病人,又傷在心臟,現在還很脆弱。
唐語這才展開眉頭,臉上的不滿消融,沖我笑了,松開了我的袖子。
我走出病房以后,夏既白的腳步卻追了出來:“沈醫生。”
“怎麼了?”我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廖黑臉已經帶著別的同事去往另一個病房了,此刻我邊沒有別人,可夏既白還是環顧四周,等我們邊兩個患者家屬走過,他才低聲音,有些歉疚地開口:“抱歉啊沈醫生,昨晚,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昨晚?昨晚怎麼了?”我愣住了。
昨天下午我和他以及梁浩渺一起吃了個飯,吃飯過程中夏既白一直都很心,我們相也愉快。
后來他又看了舅舅,在病房外.遇到了劉士,他一張巧把劉士哄得很開心,雖然最后被我找借口推走了,但是整個過程中,我也沒有被嚇到。
夏既白為什麼突然跟我道歉?
“沈醫生沒被我嚇到?”這下,換夏既白疑了。
他怔了一下,很快又笑起來:“看來是我多慮了,我看沈醫生一直不回消息,還以為是我唐突了。”
他這張臉真的不能隨便笑,不管是壞笑還是這種欣的笑,都著一滿滿的,讓人忍不住想靠近,卻又忍不住心跳暫停。
但我這會兒顧不上心跳暫停,因為我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回消息?昨晚夏醫生給我發消息了嗎?”
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昨晚的形我不記得了,權且就當我斷片失憶了,可是今天清晨我在客廳找到自己的手機查看了信息,并沒有看到夏既白給我發消息啊。
可還沒等我問他到底發了什麼唐突的信息。
夏既白又微微蹙眉,出一副祈求模樣:“那,沈醫生,能否請你再給個機會,把我從黑名單拉回來?”
“黑名單?”我這會兒不是意外而是震驚了。
我什麼時候把夏既白拉黑了?
我們一直都是微信好友啊。
“對,我也是今天才發現我被沈醫生拉黑了,所以厚著臉皮來求。”夏既白那個可憐的樣子更明顯了。
他還站在原地沒,明顯是要現場看著我把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我轉頭看了一眼隔壁病房,廖黑臉已經帶著人從里面出來了,我沒有時間跟夏既白多聊了,只能匆匆點頭:“好,我回頭看看。”
然后就追上廖黑臉的腳步去繼續查房了。
一直到查房結束,我才抱著記錄返回科室,還沒走到門口,就又被人攔住了。
是梁浩渺。
“沈醫生,你,你還好嗎?”他臉上微微漲紅,額頭布了一層薄汗,說話時氣息也有點,明顯是剛劇烈運過。
此刻他的眼睛急切地盯著我,眼底全是擔憂和張:“我一直聯系不上你,在老地方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你,聽黃老師說你來醫院了,就又趕過來找你。”
“我沒事啊,我今天正常上班。”我有些莫名其妙,剛想問他為什麼這麼張。
梁浩渺就又追問了一句。
“阿州他,他昨晚沒有為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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