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宸跟他提換條件時，他沒有半點猶豫。

在他心里，阮芷的份量已經超越了所有。

他不敢去想失去會怎樣，哪怕只是想想，都讓他慌了神，心痛不已。

看著容君珩眉眼間的懊悔和痛苦，阮芷抿了抿，握住他按在自己邊的手，到自己臉上，小手覆在他手背上。

四目相對。

眉眼和認真：

“我不怪你，畢竟你也不是萬能的，沒辦法預料到所有事的發生。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圍，你做到了對我的保護。封夜宸讓你用命做換時，你并沒有遲疑半分，不是嗎？”

第一次被他帶回港城，發現他背后黑暗世界時，自己已經做了選擇。

也曾想過或許有一天會上類似昨晚被劫持的境遇，只是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越是善解人意，容君珩心的自責越重，口抑得難，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充斥在心間，酸脹，滿滿的快溢出來。

著臉頰的掌心滾燙，輕挲著。

“傻丫頭，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和孩子到傷害，就是我最大的失職和無能。”

“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可以掩飾我的失策。”

阮芷纖細手指在他略顯糙的手背上挲了下，眉眼彎了彎：

“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罰你好好想想，以后怎麼更好的保護我和孩子吧。要是再讓我們……”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容君珩斬釘截鐵地截斷未盡話語。

“這樣的錯誤，我這輩子絕不會再犯。”

“我寧可出事的是自己，也不會再讓你到一傷害。”

“別說話。”

阮芷秀眉擰起，

“我們倆都要好好的。你要是敢讓我年紀輕輕做寡婦，我不介意帶十個八個男模到你墳前蹦迪，氣死你。”

容君珩原本抑的緒被這話氣笑了。

在臉上的手改為住臉頰：

“你想得。放心，這輩子你都不會有機會找男模。我就是死，也會把你一起帶走。”

阮芷斜瞥他一眼，沒好氣道：

“你別太霸道自私，我是不會給你殉葬的。”

容君珩哼笑。

阮芷拍開他的手。

剛剛還沉悶的氣氛就這樣消散開。

話雖說開，但這件事始終像刺般深深扎在容君珩心里。

他時刻警醒自己。

霍云川過來時，臉不太好。

后還跟著被傭人扶著的容老太太，沉著一張臉，一進病房就直盯著容君珩。

容君珩剛給阮芷喂完粥，碗都沒收好。

見人進來，只隨意瞟了一眼，便自顧自給阮芷喂了口溫水，等漱好口后，又給凈角。

最后收好水杯等東西，用巾凈手后才淡淡掃向容老太太：

“有話過來說。”

說著，長朝外面的小客廳走，不想讓老太太吵到阮芷。

容老太太抿干癟薄，深深了眼半躺在病床上的阮芷，腳步一轉跟過去。

霍云川則徑直坐到阮芷床邊，沒打算跟過去摻和，讓容君珩自己去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