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季川毫不遲疑地回：“從今往后，是我老婆，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敢拿他們下手，我一定讓你睜著眼好好看著自己從金字塔頂端，一層一層滾下來。”

季清明的臉已然變了蒼青，氣得發抖，然而，半晌，他只對著手機喊出蒼勁有力的一聲，“胡鬧！”

“季川，你簡直是胡鬧！”

季川從口袋中把鮮紅的小本本掏了出來，淡聲道：“用不用把結婚證傳給你看一眼”

季清明聲音氣得發，但仍極力往下著聲量，語重心長道：“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也不會家里人，你不要意氣用事，我是私下去找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要不跟你結婚，你們怎麼樣，我都不干涉，你去把結婚登記取消，盡快把離婚手續辦完。”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隨后季川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結婚，像你養的那只母老鼠一樣，活在地道里茍且度日，永遠見不得嗎？將來再生一窩小老鼠出來？一起在鼠里天倫之樂？這份福氣你得了，不代表旁人跟你一樣無恥。”

“季川！”

電話那頭，季清明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個分貝，“你什麼時候都是我季清明的兒子，我不可能允許你娶一個這樣的人回家，玷污季家門楣！”

“呵”季川輕笑出聲，“好一個玷污季家門楣，哪個季家？十年前，你從家里搬出去的時候，這個家就沒了，你季家的門楣得指你那些老鼠崽子替你發揚大了，你最好把老鼠看點，免得我哪天不高興，一氣之下把你那個老鼠窩給端了，不過是死幾只見不得的老鼠而已，恐怕就是毀尸滅跡，也無人察覺吧。”

“聽說是在瑞士吧，藏得那麼遠，找起來的確費了不功夫，你那個十歲的兒子長得不像你，做過親子鑒定了嗎？聽說才又懷了個兒，兒雙全的，好。”

這回，電話那頭久久沒傳來靜。

季川耐心耗盡，正打算把電話掛了，季清明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季川，我跟你母親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兒子，我一直等著你年齡大了，能想通，這些年......”

“我再說最后一遍，不想死老鼠，就把自己的手收起來，離我老婆和家人遠點。”

季川說完這句，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許暉再次回到學校后，心十分復雜，之前心心念念地想讀大學，季川把學通知書拿給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開心。

只是那時并不知道這份錄取通知書是怎麼來的，但現在，既然知道了，便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心安理得地繼續讀下去了。

仍記得季清明那句讓面紅耳赤的詰問，“你認為公平嗎？”

許暉待在學校里，坐立難安，思來想去，給季川發了條消息，“我決定退學，重新參加高考。”

消息發出去幾秒后，季川的電話打了過來，“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想退學？”

許暉：“我是不是太任了？你剛把房子買了。”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后，他的聲音重新傳了過來，“是他跟你說什麼了？”

許暉：“我只是想憑自己真本事考一次，也算是彌補以前沒參加高考的憾。”

季川聲音低沉了幾分，“想好了？”

許暉拿著手機點頭，“嗯，再考一次，既然你把房子買到這了，我就考這個學校，你信不信我能考上？一年不行就兩年，姐跟它拼了。”

季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