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離爾虞我詐,又能抱得人歸,我雖不是商人,卻也看得出這是一筆絕對不虧的買賣。”
“真的?”
“真的。”衛玠離更近了一些,手把圈住,按在懷裏,嗓音極低:“你不需要考慮其他的事,只用告訴我,你高不高興?願不願意?”
竇綠瓊無法不點頭,甚至想舉雙手贊。
這樣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了?都還沒能好好和衛玠吵上一吵,他自己就嚇得繳械投降了。
竇綠瓊有點兒歡欣,又有點兒心酸。
“夫君,我也願意和你說心裏話。”極其小聲地嘀咕。
“嗯,我聽著呢。”衛玠的嗓音溫得能滴出水來,一遍一遍輕拍著的背,像在安什麽。
但是竇綠瓊憋了好久都沒憋出什麽像他一樣剖白心的話來,或許在他面前本來就是一張白紙,哪怕口是心非,都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我也喜歡你。”
“不只是因為皮相的喜歡,你人特別好,我知道我有時候很笨,會做蠢事,但是你是一邊罵我笨,一邊又會給我收拾爛攤子的人......如果你非要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或者教訓我,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無論是在禪寺被騙得將地圖運出去時,還是莽撞地闖曹府救下塞喇時,衛玠從來都沒有說過哪怕一句,
“你不許相信別人了。”
“你不許濫好心了。”
兩人在看到彼此缺陷的同時,卻又更願意發現對方的閃之。
衛玠被真摯淳樸的話語迷得有些頭昏腦脹,忍不住低下了頭,吻向飽滿的瓣。麻的覺瞬間侵他的四肢百骸,手忍不住收了些,直到竇綠瓊泛著水的眼眸控訴地瞪著他,他才不舍地松開手。
他不由有些後悔,明明最開始的時候他輕而易舉地就能和妻子親近,卻生生被他作了如今這副局面。
竇綠瓊還在煞有介事地沖他搖手指,“不可以,你以後什麽都要聽我的,我說親親你才能親。”
“好。”他的嗓音嘶啞得有些可怕。
這畢竟是人家的屋子,衛玠即使有心想做什麽發洩滿腔意也要顧及些,何況珍寶失而複得,他只想好好惜守護。
—
告別花粼姐姐後,竇綠瓊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才發現短短一個多月不見,衛玠竟然與原先強健勇武的材相差不,原先著如鐵邦的都水不,更是差得一塌糊塗,每日都要喝兩藥續氣。
就是不知那裏會不會也變小了。竇綠瓊很憂郁。
但又知道這些有一半都是自己害的,死裏逃生之後不但沒想著給人報信,還一聲不吭地逃了。
所以只能一邊關心衛玠的,一邊趁他換裳時趴在門後看幾眼,看看是不是真的變小了。
在抓到第三次看時,衛玠終于忍無可忍,又不敢對濫發氣,只能每天趁呼呼大睡時下車強健,以期早日恢複材。
竇綠瓊雖然也被到清減不,圓圓臉蛋變尖,但一路跋涉奔,前有塞喇幫襯,後有花粼照料,反倒神還比從前好上十倍不止,手也敏捷不。
但偏偏就要犯懶病。
“小衛子,好累,給我肩膀呀。”
“小衛子,我想喝小甜水,吃餞,你給我買過來。”
“小衛子,人家腳冰,你快來給我捂捂。”
“......小衛子?”
“豬八玠,你耳朵聾啦?”
“沒聾。”衛玠嘆息一聲,走過來同商量:“你能不能不我小衛子?外面的護衛......都笑話我。”
衛玠并不氣自己被貶低,但他不是小黃門,不能平白擔了沒的名聲。
“那要我你什麽?”
“夫君。”衛玠覺得已經很久沒這麽過自己了。
“不要。”
竇綠瓊冷哼一聲把頭撇過去,掃開嚨提醒他,眼睛裏滿是哀怨:“和離書,你忘啦?”
衛玠總算會到什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不敢拗抗,而是尋了個夜晚搬張小凳坐在樹下,提起紙筆寫道:
鴛鴦偶,雖父母之心;鶼鶼相許,本郎君之。
言誓海深,婚盟山高。久已婚,豈可更改?
得醉忘形,錯筆作書;心苦日滋,痛難重;悔之改之,更之易之;特此求恕,伏惟諒。
天付良緣,并同心;恩夫妻,不忍分拆;願再結秦晉,諧鸞之歡。
喜為聘,同心結誠。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第二日,竇綠瓊看見那封新的求親書,讀完之後掉了兩把眼淚,嚶嚶泣泣,口中夫君,主投懷送抱,獻上香。
衛玠如墮夢境,再難自持,再加上子有恢複之勢,褪去服墊在下,狎.//戲戶,半吞不吐,竭盡取悅之能,行不雅之事。
“囂張小豆,還敢不敢懷疑我小了,嗯?”
“唔......不敢了。”竇綠瓊臉紅,埋著臉一腦陷進他膛裏去,才發現那裏又變回原來那麽大了,是個好夫君。
頸勻膩,耨春濃,酡暈輕紅,袖藏香風。
飄至雲端半晌才想起來,自己方才是被衛玠給訓斥了,于是繃一張小臉,鼻腔裏出氣,“你厲害還是我厲害,敢訓斥我,找打?”
“我又錯了。”
衛玠果斷地伏低做小,又將哄得迷迷瞪瞪,以膛授溫,親昵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伴著微亮的曦疲倦睡去。
馬輕搖微晃,步步踏實,富饒而繁華的揚州一面逐漸出現在眼前,雪已化盡,雲山縹緲,煙水迢遙,時問牧笛。
衛玠微微睜開眼睛,摟了邊的妻子,一只手覆蓋上的發和睡得酡紅的臉頰,在耳邊溫聲低語:
“乖乖,要到家了。”
從前落腳即故鄉,今後心安是吾家。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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