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景認識的。
余音就更加困了,一個個謎團在腦子里停留著,還未找出來合適的解釋。
打斷的推理思緒的是電話鈴聲。
余音看著電話上的名字,停頓兩秒鐘,才接通了電話。
“寶寶,你人怎麼樣?”男人張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現在就回來!”
從剛到現在,周景都沒有打過電話,所以溫延珵怎麼知道自己出事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再者,他要回來,勢必是以為自己出了問題。
余音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思緒來判斷了,如果是換平常,一定會以為他過度張了,可現在對他的奇怪的行為有了疑。
“你……”余音沒有立即拆穿他,反問:“你為什麼要回來?”
“我……”這下語塞的是溫延珵了。
余音扯了個微笑出來:“你不是讓阿景來接我了麼,又要麻煩阿景了,我在回家去路上了,回頭又要請阿景吃飯了,多麻煩人家。”
周景聽著余音打電話,不知道為什麼額頭上冷汗涔涔往外冒。
難道是車里的冷氣開太足了。
他們夫妻之間還真的很會吊人胃口,但現在自己已經是他們play的一環了。
“已經不早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工作麼,早點休息。”余音在電話里代了一聲,“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吧。”
溫延珵乖乖掛了電話。
余音看著黑了的屏幕。
“他已經先一步知道我出事了,阿景,你不該要解釋一下嗎?”余音看向了周景。
周景將車頭開向了警局門口的停車位,他剛想怎麼說,手機信息就跳出來了,周景瞥了眼微信。
溫延珵:【該怎麼理,不用我教你吧?】
明明他犯的錯,怎麼要想要善后的自己。
做溫延珵的兄弟還真的太不容易了。
“嫂子,你說我吧,是我通風報信的。”周景只能認了。
余音知道他這是虛話,便點著頭,“行了,暫且原諒你了。”
周景想著終于搞定,算是逃過一劫。
兩人到了警察局,余音將錄音給了警方。
“周總,溫總這邊讓我過來接洽他太太的案子,之前也是我代理了李暑擾的案子的。”他們前腳剛到,穿著西服套裝的年輕男律師已經走了進來。
賀岑律師在業界很有名,周氏和延勝的法務都是外包給賀岑的律師事務所,賀岑更是商事律師和民事律師都擅長。
“你都多久沒有接這樣的案子了,是給了珵哥多的面子。”周景不由打趣道。
賀岑失笑:“是給了錢的面子。”
“還是一樣明寫在臉上。”周景才不信他這種鬼話,這種案子又難打,錢又不會多,又不是離婚案,財產分割。
周景和他涉兩句之后,才將賀岑帶到了余音的面前,“嫂子,這是珵哥找的律師,賀律師,之前說是就是幫你打司的,了解案子。”
“溫太太?”賀岑打量了眼前穿著T恤和牛仔的年輕孩,有些意外。
余音頷首,“賀律師,麻煩您了,我這個手機錄音已經給警方了。”
“好,也傳給我一份,我要去公證,其余都給我就可以了。”賀岑倒是意外,這麼一個看著弱的小姑娘,遇到事還知道有所警惕,這種況下能得到錄音不容易。
李暑背著三個案子,今晚是已經收押,暫時不能保釋。
余音原本想要找那幾個救了的男人對峙,他們到的時候,人已經走了,警方說是他們錄完口供了,沒什麼問題,就是路見不平。
難道真的就只是認錯人了?
“既然律師這邊已經跟進了,嫂子,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免得珵哥擔心你。”周景提議。
余音點了點頭。
李暑這個藏在暗的人,終于進去了,余音也不用再擔心他出現了。
周景送余音回到了家之后,見上了電梯,才給溫延珵打電話。
“你到底是找了多人,也不給我提前排練排練,嫂子都要疑心了?”周景一頓輸出地謾罵過去。
溫延珵沉了沉聲音,“我讓你去接人,你給我接出這個幺蛾子,我還沒說你呢,要不是我另外安排了人,我老婆出點什麼事,誰賠給我。”
“咳咳咳……”好吧,他有理,“抱歉,我真是一眨眼的時間,我也不知道法治社會,還有這種人。”
溫延珵的聲音沉了下來,“謝謝。”
“干什麼,還煽起來。”
“是你說一句,比我說十句,我老婆還要相信。”溫延珵現在收購的計劃停不下來,剛聽到人通知他,差點出事,人都已經要從家里趕出去,想要立馬回去余音的邊,他怕這種時候,自己不在,會害怕。
周景說沒事。
賀岑給他打電話又說明了案子的進度,他才知道這麼勇敢。
“李暑之前就擾過溫太太,所以溫太太有所警惕。”賀岑解釋。
溫延珵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
賀岑說了日期。
溫延珵回憶起來,那天就是他對發了火,所以那天顧梁舟送回來并不是偶然,是因為被李暑跟蹤擾了?
作為丈夫,他沒有相信,反而還用那樣的語音攻擊了,傷害。
“我提醒你一句,嫂子有點起疑了,你還是早點坦白從寬,免得把嫂子作沒了。”周景都覺得自己騙人騙多了,不知道怎麼圓回來。
剛余音三番兩次試探自己,他又不是傻瓜,能聽不出來弦外之音,只是裝傻充愣過去,但凡細究,就會發現有問題的。
“理完這里的事,我回來就會和說清楚。”溫延珵何嘗不知道如果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騙的后果。
自己坦白還能減輕罪責。
“你說到做到,這樣我和我朋友也不用了,你看看大團圓結局,多好啊!”周景擺出事實。
溫延珵應了一聲,“明早去接上班,別錯過點了。”
“知道了,溫總,我什麼時候為你們家的司機了?”周景都覺得以后退休了,自己去當司機好了,保證收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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