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亞男的努力很快就有收獲。

和卡特合作的項目上了正軌。卡特結束國的洽談回國，接下來按部就班跟進就可以了。

送舒亞男和齊書羽做了一番總結，討論好接下來的注意事項，各自都吁了一口氣。

齊書羽嘆：“階段勝利，我們牛X！累得值啊！”

舒亞男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雙總是帶著欺騙眼神的小鹿眼，這時也掛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這段時間，他也忙得夠嗆的。

舒亞男對齊書羽的表現有點意外。

他不但工作能力強，而且工作態度也很好。

敬業、肯拼、抗造，毫沒有富家子弟的氣。

笑著說：“你以前是不是沒有試過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回去好好休息吧，”

齊書羽瞇起眼睛：“合著以前在你眼里，我是個渾水魚不會好好工作的二世祖？”

舒亞男笑笑，沒否認。

之前齊書羽在面前油腔調，吃喝玩樂很有一套。

他家境這麼好，他們部門上下都“齊公子”地稱呼著他。

一直以為像齊書羽這樣的富家公子，出來上班不過是打發一下時間，本不用像這樣的普通打工人為生活努力。

“那你可冤枉我了！”齊書羽夸張地嚷嚷，“如果我只是想混日子，我干嘛不回我家的公司去？就我爸媽那麼寵我，我想怎樣福不行，干嘛來瑞健吃牛馬的苦？”

舒亞男好奇：“對呀，你干嘛不回家？”

齊書羽皺皺鼻子：“雖然，我是嫉妒沈司謹贏了你，可不得不承認，事業上，那家伙還是讓人服氣的。”

“在他的管理下，瑞健了近年來發展得最好最快的國企業。進瑞健一年的長，基本沒有哪個平臺比得上，我在這里學到很多。以后就算回去，也能幫家里不。”

舒亞男心底暗暗驕傲，嗯，的男人，當然優秀。

有些人一旦遇上，就會為唯一。

對齊書羽，只能抱歉。

舒亞男鼓勵他：“所以你其實是個積極上進的有為青年，你也很優秀。”

齊書羽苦笑：“有什麼用，不了你的眼。”

舒亞男有點不好意思，收拾資料想走。

“亞男。”齊書羽忽然住。

舒亞男不解轉過。

齊書羽張開雙臂：“擁抱一下。慶祝我們的合作，祝福你和他更好，也祝我別有天地。”

他的笑容燦爛又真誠，笑了笑，張手，抱了上去。

咔嚓——

不遠的角落，出一只舉著手機的手。

手機攝像頭把兩人相擁的一幕飛快地拍了下來。

何茜妍眼底閃過一得逞的笑意。

沒有把照片直接發給沈司謹，怕沈司謹腦末期沒得救。

而是直接把照片發給了沈厲興。他是趕走舒亞男的唯一希。

沈厲興收到照片，又砸了一個朱砂擺件。虧他沈家擺件多。

“好個舒亞男，果然是上不得臺面的人”

他當即找人把舒亞男約出來，他要好好和談談！

舒亞男一個人走進古古香的中式私家會所，有點忐忑不安。

沈厲興特意吩咐，這次會面不能讓沈司謹知道。

舒亞男想了好久，決定先不告訴沈司謹。

有些事，總要自己勇敢面對。

推開雕花的木門，房間沉香裊裊，沈厲興正旁坐在紅木坐塌上，閉目養神。

坐塌前有一張偌大的紅木書桌，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椅子。

舒亞男走到書桌前，安靜地站好。

沈厲興沒理。

這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舒亞男松了松站得有點發麻的腳。

“站著累還是做些的事累？”

沈厲興悠悠開聲，睜開眼睛。

舒亞男心底打了個突，輕聲說：“沈董事長，我不懂您的意思。”

沈厲興眼神凌厲，盯著看。

舒亞男被盯得有點心底發，可也滋生了一小惱怒。

不是犯人，不該被當一個犯人被審視。

沈厲興手一揚，一疊照片扔在舒亞男的面前。

舒亞男狐疑地手拿起照片。

照片里，自己和齊書羽相擁。同一個姿勢，同一個角度連拍了好幾張。

一看就知道是那天和齊書羽聊天時被拍了。

頓時心明如鏡，把照片疊齊，平靜地放回去：“我不明白沈董事長為什麼要拍我，您有話請直說。”

“像你這種出低微、手段了得、以在男人中游走的人，沈家無法接納。你離開沈司謹吧，別我出手。”

舒亞男苦笑：“沈董事長不是已經出手了嗎？而且不是第一次出手了。”

沈厲興手里攢桌面的硯臺：“你仗著那臭小子嘲笑我！”

舒亞男無奈地撇撇：“我沒有，我在說事實，您別不摔東西。你手里的硯臺值七位數，這幾張照片只拍了一個禮貌的擁抱，不值這個錢，”

沈厲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連忙松開手。

雖然氣勢弱了一拍，他還是瞪起眼睛：“什麼只是一個擁抱？你現在是那臭小子的朋友，跑去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何統！”

舒亞男愕然，他這種說法好像承認是沈司謹友的份耶。

忽然覺得這個老頭子沒那麼可惡了，嘆了口氣：“沈董事長，您應該看得出來，照片背景是在公司，公共場合，那天我們送走客戶，很開心地擁抱一下慶祝項目的功。”

“大清早就亡了。如果男社場合的擁抱都能作為的證據——”頓了頓，飛快地掃了沈厲興一眼，放低聲音，“我上周剛在電視上看到您和楊夫人出席商業活，您擁抱了好幾位太太……”

沈厲興吹胡子瞪眼：“胡說八道！我那是正常的際禮儀，你能和我相提并論嗎？”

舒亞男不服：“我也是正常的際禮儀，長輩是晚輩的榜樣，我向您學習，我怎麼就要被判刑了？”

“你……”沈厲興語塞。好半晌才從鼻子哼出幾個字：“巧言令。”

“您其實清楚，如果我真有什麼，以您通天的本事，本就不會只有這幾張照片。”

沈厲興沉默不語。

這個丫頭的確聰明，只可惜投錯胎了。

他揮手讓舒亞男走。

沈董事長再次出手失敗。

不久，年末了，瑞健的熱鬧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