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微從包里拿出手機,才發現,傅凜舟給發過信息。
傅凜舟:“下午五點半落地,晚上一起去吃晚飯嗎?”
兩點半發的消息,可現在已經五點了,而且已經答應過學長晚上一起吃飯了。
昨天晚上傅凜舟給打視頻電話,沒有提起過今天會回來。
要是早知道,就不答應學長了。
梁知微兩眼盯著屏幕,眸有些為難。
王丹丹:“知微,走了。”
王丹丹手在面前晃了晃,“知微,我都喊你兩聲了。”
打趣道:“我知道學長好看,但你也看得太迷了吧!”
梁知微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有些不自然,“誒,好,走吧。”
猶豫了片刻,給傅凜舟回了信息。
“抱歉,剛剛在聽學講座,沒有看到你的消息。我已經答應了學校的聚餐,明天可以嗎?”
消息發出去后,傅凜舟那邊暫時沒有回復。
聚餐地點是京北一家高檔的中餐廳——金甌宴,離京北大學不遠,梁知微開車過去也就半小時。
王丹丹今天沒開車,搭的梁知微的順風車,看見梁知微那輛小巧玲瓏的車,眼里的亮了幾分。
“知微,你這車新買的?”
“嗯,是的,回國后才買的。”
王丹丹掃著車飾,“小巧可的車,這車太適合你了。”
梁知微點頭,“我覺得也不錯。”
江嶼訂的是一個大包間,一張大餐桌能坐下二三十人。
除了王校長和王丹丹等人外,還有一些學校各部門的領導,再加上江嶼自己帶的四個人。
梁知微坐在王丹丹和潘奕中間,王校長坐在上位,旁邊挨著的都是學校領導。江嶼坐在潘奕旁邊,他旁邊的則是他自己帶來的那四個人。
坐在江嶼旁邊的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有些小胖,他子往前傾,目越過江嶼和潘越,落在梁知微上。
“梁學妹,你還認得我嗎?”
聞言,梁知微將目轉向他,在腦子里迅速搜索著與他相關的信息。
檢索失敗。
梁知微臉上略顯尷尬,眼神里著一歉意。
江嶼見狀,接起話茬,“就是那個教你姜苗是小竹子的那個。”
此話一出,瞬間打開了梁知微記憶的大門,腦子里相關的記憶終于被拽出來了。
“你是秦霄。”
秦霄笑著道:“對,是我!”
那會兒梁知微剛社團,什麼也不懂,對植方面的知識儲備不多。
一次社團活中,不知道秦霄在哪里搞來一把姜苗,梁知微問他這是什麼,他說:“這是小竹子,梁學妹。”
那時候的梁知微是真的信了。
但在梁知微的記憶中,他原來似乎不長這樣。他原來瘦瘦的,皮也還算是白,但現在……
看著眼前的人,微胖,皮也黑黑的,實在有點難相信是同一個人。
梁知微開口,“抱歉,一時沒有對上號,我記得你。”
秦霄也跟著笑笑,“我結婚早,婚后就開始發福了。這些年跟著江哥到跑,皮也給我曬得黑黑的。”
江嶼在一旁聽著,忍不住開口反駁:“你曬黑可和我沒關系。你去的地方我也去了,為何只曬黑了你一個人?”
秦霄有些無語,“我也想知道江哥為啥曬不黑啊,還和以前上大學一樣,白白凈凈。”
梁知微目投向江嶼,確實好像沒有曬黑,除了了一些,廓線條朗了一些,其他的好像沒有變化。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梁知微拿起來,是傅凜舟回的消息。
傅凜舟:“好,到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梁知微下意識地要拒絕,但抬眼去,服務員正依次擺上了三瓶人頭馬。
今晚高低得喝點。在座的部分領導,以前還給梁知微上過課,不管是出于學生的份,還是同事后輩的份,都應該去敬一杯。
想到這些,讓傅凜舟來接自己也好。
難得國慶放假,沈新旭早已按捺不住要出去野的心,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才行。
他在手機屏幕上飛速敲擊著,那速度,覺手機都要被他敲出火星子了。
“兄弟姐妹們,我誠邀各位一起參加國慶反emo計劃。時間:今天下午六點半,地點:溪谷園。各位英同胞,扣1解鎖飯搭子資格。”
沈新旭按下發送,一秒后,這條消息展示在微信群名“笛卡爾的紅白啤酒”的群里。
這個群里面都是他平日一些好的朋友,包括傅凜舟、霍驍、白晟哲等人。
最初這個群名“京北猛男”,是沈新旭取的。
但傅凜舟覺得名字太難聽,拒絕加群聊,沒辦法,他才改了這個群名。
消息一出,群里很快便有了回響,白晟哲秒扣1,附上一個老板大氣的表包,接著是霍驍,喬楊……
一時間,群里消息不斷閃爍,唯獨傅凜舟沒有回消息。
沈新旭便點擊他的頭像私聊他,“凜舟哥,晚上一起來溪谷園吃飯。”
“可以,吃飯地址改為金甌宴。”對話框里出現傅凜舟的消息。
金甌宴和溪谷園的檔次不相上下,為什麼凜舟哥要去金甌宴?
傅凜舟吃魚,金甌宴的東星斑堪稱京北一絕,難道凜舟哥就是為了去吃魚?
沈新旭在心底琢磨,但手上的作卻沒有毫猶豫,“好的,凜舟哥。”
接著,他在群里連彈了三條消息:“重要通知!吃飯地點→金甌宴!”。
沈新旭本著重要的事說三遍的原則。
由于天氣不佳,陳勉提早便去機場候著了,見傅凜舟和徐銳從機場出來,忙撐著傘迎上去。
傅凜舟讓陳勉把行李送回瀾庭,自己則打車去了金甌宴。
他出于私心,讓沈新旭把吃飯地址改到金甌宴。梁知微在這里吃飯,改到這里,方便待會接。
金甌宴的裝修風格為復古中式風,規模很大,是特大包間就有十個。
梁知微所在的包間,名鶴鳴廳,沈新旭訂的包間云樂廳。兩個包間正好就在斜對面,中間只隔著一道走廊。
云樂廳里,一張烏金木大圓桌擺在正中央,桌面嵌著白花紋大理石,樣子復古卻不傳統。
十幾人圍在桌前,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傅凜舟沒在群里回消息,所以,關于他今天會不會來,就了大家的話題。
畢竟,他向來不熱衷于這種聚會,是各種商務局,就已經讓他忙得不可開了。
白晟哲問出了大家關心的問題,“今晚凜舟哥要來嗎?”
沈新旭角難掩笑意,帶著一得意的表,“凜舟哥答應我了,肯定來。”
白月橋坐在白晟哲和白晟昊中間,聽見沈新旭說傅凜舟會來,眼睛里瞬間明亮了幾分。
拿出手機,開啟前攝,默默整理自己的儀容。
白晟哲余瞥見的小作,低聲音提醒:“我的姐,待會兒看見凜舟哥,你收斂點,你別忘了,你是個公眾人。”
白晟昊也開口,一副長兄如父的樣子:“姑娘家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別一見到凜舟,就跟狗撲食似的,失了分寸。就你這躁躁的大小姐脾,凜舟能看上才怪了。”
白晟昊作為白家孫子輩中年齡最長的,語氣中帶著一作為兄長的威嚴。
白月橋怪的目左右移,腮幫子里鼓著一口氣。
不不愿地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坐在對面的喬黎將這一幕收眼底,角劃過一抹譏笑。
白月橋那種刁蠻勁,想必沒有幾個男人能得了。傅凜舟愿意出手幫,不過都是看在白老爺子的面子上而已。
而不一樣,比白月橋知進退識好歹,比更懂得如何討得男人歡心。
而且,從材值上來說,覺得自己是勝過白月橋的。
白月橋為了上鏡更好看,必須得足夠瘦,這人,一旦瘦了,那材自然就沒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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