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門口。
阮荔坐在副駕駛,上穿著自己那條剛被完的小黑,手指揪著正要下車的男人。
“我真的不想進去...”眼神可憐的, 眼尾還帶著點事后的微紅。
傅淮洲把剛剛放在座椅靠背上的外套拿在手里,幫披在肩膀上,聲音沉沉,“這樣就可以了。”
男人的外套很大,披在阮荔上就像個大號的子,雖然說把里面服也遮掩了個嚴嚴實實,但這種蓋彌彰的樣子不是更顯眼嗎。
“反正我不進去。”阮荔又開始耍賴,剛剛本來以為都哄好了,結果這人還是要帶著來老宅。
難不他自己來接,小璟和瓔瓔就不會跟著他出來嗎?
傅淮洲也不多說, 自己徑直下車。
阮荔以為他是要放棄了,上服還沒抓呢,就看見下車的人在車頭前面繞了一圈,拉開副駕駛的門,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人抱了出去。
“好多人看著,我自己下來走!”阮荔慌揪著他肩膀的服,老宅門口的傭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但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傅淮洲已經把人抱到了正廳門口,完全沒有反悔的余地,他也就不擔心阮荔會像在酒吧一樣跑回去。
阮荔被放下后確實沒有回頭,在心里已經臭罵了傅淮洲幾百遍,倒是想回去,問題是狗男人剛剛把車已經鎖了。
還裝作一副聽話放人下來的模樣。
傭人幫忙推開門,阮荔小板瑟在傅淮洲背后,生怕被老宅的人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傅淮洲看鬼鬼祟祟的樣子輕笑,“敢做不敢當?”
阮荔放在他腰上的手狠狠掐了一把,奈何這人腰腹上的實在太過實,一點多余的贅都沒有。
反而是用力到自己指尖都疼。
“我一向都是溫賢妻的形象,誰像你一樣沒臉沒皮。”
旁邊傭人也聽見了阮荔的話,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一樣笑瞇瞇地詢問著,“三爺,夫人,是來接小爺和小小姐的嗎?”
畢竟傅淮洲當年要和求娶阮荔的事轟了整個京市和傅家,誰不知道阮荔一直都是傅行川的未婚妻。
當時很多娛樂新聞都一直在傳,但京市很多人終究還是不相信。
直到傅淮洲真的把人娶回來,還如膠似漆這麼幾年,兩個小孩也穩穩落地,這些人才回過神來。
傅淮洲微微頷首,阮荔心驚膽戰地盯著樓梯,腦子里面還飛速轉著一會怎麼搪塞過老夫人。
沒一會,從樓梯轉移上下來兩個傭人,傅承璟還沒睡覺被傭人牽著手走下來,瓔瓔已經在另一個傭人懷里睡得正香。
“媽媽!”傅承璟作歡快地從樓梯上跑下來徑直撲進阮荔的懷里,還一臉好奇地仰著小臉問。
“媽媽,你怎麼穿著爸爸的外套啊。”
阮荔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笑瞇瞇地糊弄過去。
傭人把懷里的小團子給傅淮洲抱著,“老爺子和老夫人已經休息了,吩咐了要是您和夫人來接,就把小爺和小小姐抱出來。”
傅淮洲微微頷首,直到帶著小孩上了車,阮荔才發現自己一開始就上了這人的圈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夫人休息了不會下樓?”坐在后面的座椅上,趴在靠座上拉著前面的男人。
傅淮洲今天因為要和幾個人出去玩,所以沒帶司機和助理。
“我以為你知道。”他慢條斯理地解釋著,一臉無辜。
阮荔啞口無言,從酒吧開始一時間經歷那麼多事,怎麼能想起老夫人平常的作息。
沒被傅淮洲做暈過去都是這幾年鍛煉得好。
傅承璟懷里抱著還在睡的妹妹,看向坐在后面的人,“媽媽,你今天怎麼不坐副駕駛啊。”
平常只要是傅淮洲開車,副駕駛不是阮荔坐就是空著,從來沒有別人坐的可能。
阮荔剛剛還理直氣壯討伐傅淮洲的氣勢頓時弱下來,手指了幾下傅淮洲裝死的后腦勺。
“問你爸爸,他不讓我坐。”
傅淮洲從后視鏡淡淡瞥了一眼,似乎是在反問說這話也不心虛,剛剛明明是自己覺得讓小孩坐后面有些膈應,自己鬧著要坐在后面。
“今天犯錯了,罰坐后面。”傅淮洲語氣里面帶著點輕笑。
余瞥到后面人氣得臉都鼓起來的樣子。
阮荔索別過臉不再看他,今天從出門開始就是一場巨大的鐵盧,也不在乎這一兩句了。
本來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直到傅淮洲晚上去傅承璟的房間找他,兒園剛才發了一個通知。
結果準備敲門的時候才發現傅承璟的門都沒關,正趴在床上玩著自己的電話手表,聲音低像是在做什麼壞事一樣。
“小舅舅,我爸爸今天說我媽媽犯錯了,還懲罰,你要不要過來幫幫我媽媽?”
時荀的聲音吊兒郎當的,一看就沒認真聽進去,還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味道,“你媽媽自己活該,我不找算賬就不錯了。”
傅承璟完全沒想到小舅舅會這麼無,只能把電話又打到了時慕那邊,電話接得很快。
“小璟,怎麼還沒休息?”
傅承璟就知道作為家里唯一一個單且沒有孩子的人,大舅舅一定是空閑時間最多的。
“舅舅,我爸爸今天說媽媽犯錯了要懲罰,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媽媽?”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時慕才開口,溫安著他,“你爸爸是開玩笑的,不會真罰你媽媽,你好好休息,明天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傅承璟只能憾掛斷電話,正愁眉苦臉想著誰還能幫他媽媽,抬眼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男人,正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傅承璟,小孩不要總心大人的事。”
傅承璟臉上眼可見的慌,卻還是跳下床拉住傅淮洲的角,“爸爸,你會像打我一樣打媽媽嗎?”
傅淮洲回頭盯著這個小蘿卜頭,覺得他簡直傳了阮荔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語氣有些無奈。
“傅承璟,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是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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