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考驗——戰勝自己！”

巨龍張口噴出一道藍，芒中走出一個與楚塵一模一樣的影——同樣的裝束，同樣的雙劍，甚至連心口黑紋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鏡像……”楚塵瞇起眼睛，青霄劍也自出鞘，“有意思。”

鏡像楚塵不發一言，直接發攻擊！寒螭劍與青霄劍同時刺出，招式與楚塵本人如出一轍，卻更快、更狠！

“鐺！”

雙劍相撞，火花四濺。楚塵被震退數步，手臂發麻。更可怕的是，鏡像每一劍都準預判了他的作，仿佛真的能讀他的心思。

“沒用的。”龍影的聲音在四周回，“他擁有你全部的戰斗記憶和技巧，包括你剛剛獲得的龍族法。”

鏡像楚塵突然變招，左手寒螭劍畫圓，右手青霄劍直刺。

“砰！”

楚塵勉強架住，卻被隨而至的一記膝撞擊中腹部。他悶哼一聲，角溢出一鮮。

“楚前輩！”敖青想要上前相助，卻被無形的屏障擋住，“該死！”

鏡像乘勝追擊，雙劍如狂風暴雨般攻來。楚塵節節敗退，上很快多了幾道傷口。最危險的一劍著脖頸而過，留下一道痕。

“放棄吧。”龍影勸道，“承認失敗，我們可以放你離開。”

楚塵啐出一口沫，突然笑了：“你剛才說……他擁有我全部的戰斗記憶？”

“不錯。”

“包括這個？”

楚塵突然收起雙劍，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法印——正是敖烈傳授的龍族法起手式！鏡像楚塵果然也跟著結印，作分毫不差。

“龍族法對龍族法，結果如何？”楚塵角勾起一抹冷笑。

當最后一個手印完時，楚塵突然涌出一不屬于他的力量。

那是藏在他識海深的敖烈神識！鏡像顯然沒有這個“外掛”，結印速度頓時慢了半拍。

“龍族法·逆鱗！”

楚塵暴喝一聲，前襟炸裂，心口位置浮現出一片金龍鱗虛影。

鏡像的法雖然也同時發，卻因為沒有敖烈神識引導，威力大打折扣。

“轟！”

兩道龍形氣勁相撞，鏡像的攻擊如紙糊般被撕碎。余波去勢不減，直接貫穿了鏡像口！

鏡像楚塵踉蹌后退，開始變得明。

但他臉上卻出詭異的笑容，開合間，說出的竟是龍影未曾說過的話：

“我們……很快會再見……本……”

“噗”的一聲輕響，鏡像徹底消散。寒螭劍與青霄劍當啷落地，很快化作點消失。

龍影重新化為三條，環繞著楚塵緩緩游：“令人驚訝……你竟然用這種方式通過考驗……”

“現在可以取星核了嗎？”楚塵息著問道，逆鱗法的副作用讓他渾劇痛。

為首的龍影沉默片刻，突然轉向另外兩條：“你們怎麼看？”

“他有心魔種子。”第二條龍影低聲道，“風險太大。”

;“但他得到了敖烈的認可。”第三條龍影反駁，“而且通過了雙重考驗。”

三條龍影游到一旁，似乎在用龍族特有的方式流。片刻后，它們重新回到楚塵面前。

“決定如下。”為首的龍影宣布，“你可以進海眼，但必須接最后一道保險措施。”

“什麼措施？”

龍影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撲向楚塵！他來不及反應，就被三條龍影同時貫穿口！

“啊——！”

劇痛讓楚塵發出撕心裂肺的慘。但奇怪的是，上沒有任何傷口，只有心口黑紋多了三道藍紋路，如同鎖鏈般將黑紋錮。

“這是‘瞑龍封魔印’。”龍影的聲音變得虛弱，“能暫時制你的心魔種子。但記住，一旦你試圖融合完整的天樞星核，封印就會解除。”

楚塵了心口，黑紋確實被制到了拇指大小，不再作痛：“多謝。”

“別高興太早。”

龍影警告道，“海眼下等待你的，是比我們更古老的存在……它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說完，三條龍影重新化為石雕，飛回各自的石柱。九盤龍柱同時亮起藍，在漩渦中心投出一道門戶。

“那就是口。”敖青游到楚塵邊，詢問道，“你還好嗎？”

楚塵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沒事……只是有些……混。”

他看向幽深的門戶，然后開口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獨自下去。”

“可是……”

“這是考驗的規定。”

楚塵指向正在閉合的門戶，嘆氣說道，“時間不多了。”

他最后檢查了一遍裝備，寒螭劍歸鞘，青霄劍懸腰。深吸一口氣后，楚塵縱躍那道通往海眼深的門戶。

穿過門戶的瞬間，楚塵到一陣天旋地轉。冰冷的海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粘稠的、介于與氣之間的介質。

他仿佛墜一團凝膠，每移一寸都要耗費巨大力氣。

“這是……什麼？”

楚塵試圖運轉星力，卻發現靈力如陷泥沼，流速度不足平時的十分之一。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心口的瞑龍封魔印散發著微弱的藍，照亮方圓三尺。

借著這點亮，楚塵看到自己正緩緩下沉，下方是無底的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終于到實地。那是一種奇特的，既不像巖石也不像沙土，反而帶著某種生組織般的彈。

“咚——”

一聲沉悶的震從地底傳來，腳下的“地面”隨之起伏。楚塵猛然意識到，這本不是地面，而是某個龐然大的表皮！

“終于來了……”

一個蒼老得難以形容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每個音節都帶著悠遠的回音，仿佛穿越了千萬年時。

楚塵握寒螭劍，警惕地環顧四周，然后開口問道：“誰？”

“我有很多名字。”

聲音忽遠忽近，“瞑龍衛稱我為‘守墓人’，敖烈我‘老不死’，而你……”聲音突然近耳邊，“應該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