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悄無聲息地爬上三樓。
莉斯做了個手勢,保鏢們立刻分散開來,呈扇形向視頻顯示的位置推進。
過積滿灰塵的玻璃,能看到里面那個被到角落的影,他躲在一塊帆布后面。
反鏡里顯示出修長的型廓,還有一不茍的黑西裝,正是薄景州的服。
玻璃墻側是廢棄的實驗室,只有一個出口,現在已經被的人堵死。
“薄總,別躲了。”杜克不勾起,帶著勝券在握的得意,“我們知道你在里面,快點出來束手就擒吧,你的人全部被解決了,現在的你,不過是強弩之末。”
話音落下,沒有回應。
只有一陣風穿過破窗的嗚咽聲。
莉斯皺起眉,突然到一不安。
太安靜了。
薄景州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即使被絕境,也該有最后一搏才對。
扭頭示意隊員們上去看看。
幾人緩慢近,靠近那塊用帆布遮擋的角落。
莉斯等不及了,從杜克手中拿走一把槍,直接對著帆布那里開了一槍。
“砰!”地一聲。
槍聲在封閉空間震耳聾。
帆布被打出一個焦黑的,但奇怪的是,沒有預期的慘或倒地聲。
不對勁。
莉斯使了個眼,兩名手下立刻上前,猛地掀開帆布。
結果空無一人,只有一臺被蓋住的立式空調,上面套著一個西裝外套。
見狀,莉斯憤怒道:“怎麼會這樣?你們說的人呢?”
杜克臉煞白,慌忙上前檢查空調,果然一個人都沒有:“這......這不可能......剛才明明......”
“廢!”莉斯瞪了杜克一眼,“找!把整個基地翻過來也要找到他!”
杜克連忙安說:“莉斯你別急,薄景州應該就在這附近,他孤立無援逃不遠的,對了,監控顯示還有一個人影,另外一個肯定是薄景州!”
他轉向保鏢們,“你們都去找!快去!”
“是!”
訓練有素的保鏢們立刻分散開來,兩人一組開始搜索各個角落。
突然這時,一連串槍響從四面八方傳來。
莉斯的保鏢們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接連倒下,每個人都是準的一槍斃命。
杜克迅速舉起手槍,摟著莉斯背靠一大理石柱子:“莉斯,小心!”
可下一秒,不遠一個暗飛來,直接擊飛杜克手中的槍支,不等莉斯舉槍,同樣被擊飛數米遠。
兩人沒了武,慌得四張。
正驚慌無措時,暗突然走出來一道影,拿槍對準了兩人的腦袋。
杜克抬頭去,看清人影后,瞳仁驟。
“艾......艾瑞?”
持槍的人正是艾瑞。
杜克剛雙手舉過頭頂作投降狀,見到是艾瑞,忙將手放下,可是看到艾瑞扣扳機,又再次將手舉起。
倒是一旁的莉斯突然猩紅了眼。
“艾瑞?”莉斯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波,“你在開什麼玩笑?”
的親兒子,此時眼神冰冷,正拿槍指著的腦袋。
那雙本應該對充滿敬意的眼睛,此刻著刻骨的恨意。
這畫面著實有些不真實。
莉斯懷疑自己看錯了。
艾瑞冷眼看著:“我沒有開玩笑,我一直在想,有一天,能親手替父親報仇。”
莉斯突然笑了:“報仇?你說你要給你父親報仇?哈哈哈......”
莉斯笑得花枝,杜克卻覺得脊背發涼。
笑了一會兒,莉斯終于止住笑,紅勾起:“親的,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艾瑞搖頭:“不,我沒有搞錯,錯的是你,你殺了父親,你這個劊子手,我不僅要給父親報仇,還要替那些無辜的害者報仇!你拿活人做實驗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今天嗎?”
莉斯的笑容僵在臉上:“你全都知道了?”
艾瑞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杜克試圖緩和局面,在中間充當和事佬,“艾瑞,你放下槍,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閉!你有什麼資格開口說話?”
“砰”的一聲,艾瑞一槍打在杜克上。
杜克剛剛愈合的又一次中槍倒下。
這一槍也震碎了莉斯的理智。
大吼:“艾瑞!”
杜克倒地后,猛地吐出一口,鮮從口噴涌而出,余看見艾瑞的槍又對準了莉斯,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阻止。
莉斯氣得發抖,隨即抬頭看向艾瑞,正上前。
艾瑞繼續拿槍對著:“不許!”
莉斯果然沒,只是眼底翻涌著震驚,還有不可置信。
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竟養出了一條反咬自己的狼?
眼眸猩紅間,握了拳頭,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艾瑞,你真要弒母?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真要殺了我嗎?”
真的要殺了嗎?
艾瑞的雙手開始發抖,但槍口始終對準莉斯的眉心。
他英俊的面容此刻無措著,仇恨和痛苦織,他無數次想替父親報仇,可心的道德卻拉扯著,不許他手。
他的眼睛比莉斯的還要紅,他的心無比糾結。
就在這僵持時刻,一個沉穩的腳步聲從影傳來。
薄景州閑庭信步般走到莉斯側,“莉斯士,又見面了。”
莉斯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緩緩轉頭,看向這個以為已經走投無路的男人:“薄景州,是你......”
薄景州微微一笑:“是我。”
莉斯的口劇烈起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著了薄景州的道,被騙得徹徹底底。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你慫恿我兒子,背叛了我。”咬牙切齒地問,“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艾瑞又是什麼時候背叛我的?”
艾瑞冷笑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嗎?沒有人慫恿我,是我主找到薄先生,要求跟他合作,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繼續害人。”
“哈哈哈哈哈哈......”
莉斯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艾瑞,你竟然幫著他一起對付我......我可是你媽!呵,呵呵......好樣的,你們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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