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仍舊沒有徐靈微的消息。
這三天里,諾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變了樣。
慎勢安和徐紫月頭發白了好多,慎老爺著急得心臟痛,已經住院去了,而慎靈微,至今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被醫生診為“失語癥”。
“靈微,你跟爸爸說一句話好不好?”慎靈微的況也很嚴重,慎勢浩更是不敢把孩子放在家里,就陪著孩子住院了。
整整三天,他的兒像是被嚇傻,每次睡覺都會哭醒,說不出話,變了啞。
見慎勢浩還在絞盡腦哄孫開口講話,梁雷芳一把推開兒子,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要了,監控都顯示了,本來也要被那兩個人抓上車里的,這麼小,嚇壞了,你還在這里說話,你忘了醫生提醒過,不要再引想起害怕的事?”
慎勢浩沉下臉,坐在椅子上發呆。
三天了,梁雷芳就沒見他笑過。
“我覺得靈微這時候不說話也好,免得三房覺得我們二房什麼損失也沒有,又來記恨。”
“這種話你也有良心說出口?再不閉上,你干脆當啞算了。”慎二爺出現在病房門口,恰好聽見妻子說的以上話,氣得怒聲訓斥。
梁雷芳了脖子,轉移話題:“怎麼樣,孩子找到了嗎?”
“是啊爸,有線索沒?”慎勢浩一直心系此事,但他幫不上忙。
慎二爺搖頭,“沒有,陳華和陳勝這兩個人太謹慎了,什麼線索都抹除得干干凈凈。如果他們中有一個人還活著,也許能找到線索。”
“這麼嚴重?”梁雷芳心頭發地看向坐在床上像個木偶娃娃的孫,連忙過去抱住了孫。
慎二爺也看向孫,“微微今天狀態怎樣了?有恢復嗎?”
慎勢安專心找兒,集團的部分工作就落到了他上,這幾天,他也是忙得腳不沾地,等有空了就趕去警察局打探消息,飯都是在警察局吃的,他剛從警局那邊來醫院的。
“勢安兒那邊,可能懸了。”慎二爺坐下,對慎勢浩說,“唯一慶幸的是,這三天沒收到有兒死亡案件,說明孩子還是平安的。”
梁雷芳的心突突狂跳,“老公,如果孩子真的找不回來,你爸打算怎麼做?他該不會要我們孫給徐靈微一命償一命吧?”
慎二爺蹙眉瞪了妻子一眼,“真是狗里吐不出象牙,沒人怪微微,就算是慎勢安和徐紫月,也沒提過一句這事兒賴微微。”
“我也是擔心孫有事啊,他們上不說,心里不知道怎麼想呢。”在長久的照顧下,梁雷芳已經很疼孫了,再加上孫乖巧,很這個,梁雷芳現在可是把孫當心肝來看的。
“都怪蔣悅,就是……”
辱罵還沒說出來,梁雷芳的聲音就被慎二爺打斷了:“你說?你繼續說?孩子的耳朵可沒聾!”
梁雷芳嚇得用手捂住,慎二爺之前就提醒過,不許在兩個孩子面前說他們母親的壞話。
三天過去,徐紫月在傷心中,也只能接這個結果,大家都用心去找了,可是,沒有線索就是沒有線索,他們不是玉皇大帝,站在天上往下看就能找到人。
將痛苦藏在心里,平靜理智地對待任何人,最要的是去醫院看慎老爺,慎老爺上了年紀,又把徐靈微看得太重,這一病,就起不來了,連一日三餐進食都出現了困難。
“爺爺,您要好好吃飯才行啊,雖然現在還找不到寶寶,但也沒別的消息傳來,寶寶還是安全的。”徐紫月勸著病床上骨瘦如柴的老爺子,“醫生說你難以進食,是心郁導致的,你心很不好,折磨自己,也折磨胃,現在呢,胃還聽你的話,不吃,等胃不聽你的話了,就只能死了。我不希你為了靈微這樣作踐自己,就算現在找不到靈微,我也不會放棄,我每天都好好吃飯,等著把靈微找回來,你也要這樣才行啊。”
“好……我吃飯……”沒想到孫媳婦會說這麼理智的話,慎老爺既震驚又心疼,他們做父母的,肯定是最心疼孩子。
他也要好好吃飯,等寶寶回來,他就每天都陪著寶寶,他還要活到寶寶長大人,再給寶寶挑選一個值得托付終的男人,看著慎家子孫綿綿不絕……
慎老爺有了吃飯的力,但是他子骨弱,并不是他想吃就能吃得進去的,還是得輸幾天營養,等有所恢復,才能大口大口吃飯。
等老爺子困了,慎勢安和徐紫月就離開了醫院。
抬頭著頭頂的天空,徐紫月忍不住呢喃:“老公,你說咱們家寶寶現在在哪呢?有沒有吃飽飯?”
慎勢安抿不語,心臟痛如刀絞。
京海市的東北方向,距離400多公里的清市、最靠近外省的藍雪縣最偏僻的李家村。
李老頭順著木梯子從地窖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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