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挑眉,看著面前的一大一小,凌厲的眸子瞇了瞇,看著面前這對“父子”,冷嗤了一聲,毫不把他們的威脅和挑釁放在眼里。
他的關注點反而放在了蘇淮那張小臉上,冷冷地勾,他拎起蘇淮的領子,直接將人從陸野的懷里抱了出來。
“小子,我看你是失憶了吧,嗯?”
蘇淮的雙手雙腳在空中撲棱著,眼睛狡黠地轉了起來:“我沒有失憶,只是封總,我們之間的合作是合作,但我確實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之前我是想要你做我媽咪的男朋友來著,可現在今非昔比,一切都不一樣了啦!”
“了、啦?”封景深單手拎著蘇淮走出游樂場,把人放在了場外的高臺上,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凝視著這男孩,重復著他稚無比的尾音,“你跟著那人就學到了這?娘娘腔!”
蘇淮努努,有些不服氣道:“那也比封先生欺負人好,我剛才可都看見了,封先生著我媽咪的下,我媽咪都哭了,嚇死人了!”
“這樣。”封景深棱角分明的下,“那我為我的行為道歉,只是,你媽咪做的比我更過分,如果論講道理,比我更應該道歉。”
蘇淮的兩只手進背帶牛仔里,兩手在背帶上下拉扯,嘟道:“我不管你們大人之間的道理,我只知道誰對媽咪好我就誰爹地。”
“封先生打人!”蘇淮在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絕對不能進媽咪的魚塘子,也不能得到我的準許獲得為我爹地的資格。”
封景深瞇了瞇狹長的眸子,打量著蘇淮,凝神間心里多了幾分疑慮。
一開始對這個男孩產生好奇是因為他突破了公司的重重機關,毫不費力地就破解了安保系統進公司大樓,那時他正好在組建一支科研團隊,正好需要這樣的人才,因此才決定破格錄用,和這男孩合作。
他的資料顯示,他的母親名韓娜娜,生父不祥。
但現在看來,都是一出戲了。
一出大戲,幕后導演,竟然是跟了他五年的小人,蘇晚!
封景深兩手叉腰,心中的困終于有了解答,他一抬眼,看到從不遠追來的蘇晚,一只胳膊夾著蘇淮,準備轉移陣地。
在事沒有搞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放開這孩子的。
“封景深,你把我兒子放下!”
蘇晚繞著復雜的用安全繩和樁子圍堵的安全屏障,行有些遲緩,只能眼睜睜看著封景深把蘇淮帶走。
蘇淮被封景深夾著,像個件一樣,只能出個小臉,近乎窒息地看著橫屏的視野,對著視線中倒置的蘇晚喊著:“媽咪不要擔心,我會戰斗到最后一刻的。”
于是乎,封景深帶著蘇淮上了自己的賓利車,一大一小并排坐在后排車座,蘇淮像極了小版的封景深,男人也帶著困,重新審視起這個一直以為把他做為合作伙伴的小神。
“你媽咪,是蘇晚,你第一次和我見面,其實是來公司找的,是這樣嗎?”
蘇淮不假思索答道:“是,嗯……也不全是。”
封景深一臉冷酷道:“到底是還是不是,我問你問題,要你確定的答案,不許撒謊,不許答非所問。”
蘇淮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地回答道:“我的媽咪,確實是蘇晚,但我去公司,是去找你的,而不是我的媽咪。”
封景深冷峻的眉峰微挑:“找我?什麼事?”
“我找你,是因為在新聞上看到你的臉。”蘇淮站起來,拍了拍前排司機老張,“叔叔,你看,我和你們的封先生是不是很像吧?”
老張大氣都不敢出,抬眼過后視鏡看了眼里面的小男孩,皮笑不笑著。
從封景深把孩子抱進車里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這男孩和封景深長得有六七分相似,他心里還納悶著,封總的私生子都這麼大了,保措施做得真不錯。
封景深的目冷冷地落在蘇淮的臉上,開口緩聲說道:“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
“是呀,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一開始本來是抱著認你做爹地的想法去的,但知道你有了未婚妻,所以立即就意識到自己想錯了,在這里,我也為自己的魯莽行為道歉,很抱歉,封先生,如果影響到你和未婚妻之間的,我會很自責的。”
封景深沉默不語,心卻有了幾分容。
后來讓這男孩加自己的團隊,是他主要的資料,也是他主邀約的,這男孩做的一點都不過分,卻在這里向別人道歉。
他經常低頭嗎?這麼驕傲的,智商過人的一個小天才,生活遇到怎樣的境遇才會在明明和自己無關的事上給自己攬下責任。
封景深想,估計和他媽咪蘇晚的境遇不了干系吧。
“我與其他人的事,和你沒有關系,你也不必到自責,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要搞清楚——你的爹地,到底是誰?”
“是陸野。”
“證據。”
“不需要證據,我有自由選擇誰做我父親的權利。”
封景深頓了頓,嗤之以鼻道:“你和你媽咪,一樣的不可理喻。”
“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叔叔你還是把我放下吧,哦對了,再給我二十元的打車費,我要回去找我媽咪。”
“先和我回家,你媽咪也會回去。”
“媽咪?”蘇淮皺了皺眉頭,一時反應不過來,“媽咪為什麼要去封先生的家?”
封景深微微勾:“你媽咪沒有和你說嗎?”
蘇淮不解:“說什麼?”
封景深冷聲:“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一直把自己當做見不得的角,就連親生兒子這件事也瞞得死死的不說破,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估計也嚴防死守沒有說出去。
那蘇淮這個兒子這些日子估計一直是散養狀態,難怪這孩子看起來這麼早,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孩子,攤上了一個不省心的媽咪,如果將他放在一個很好的教育平臺上,未來一定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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