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能這麼說。

畢竟人家是相互利用，不是……互幫互助。

所以……

沒所以，祝福吧就。

反正季老爺子開心的……

重要的事宣布完畢后，開始了鑒寶環節，不知道是誰說的： “北棠，聽說你之前在拍賣會上拍的一幅‘春松雙鶴’特意給老爺子送來，不知道我們是否有幸看一看啊。”

不想掃了大家的興，季老爺子讓人把畫拿來。

轉頭跟趙北棠： “北棠，下次別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了。”

趙北棠： “害，什麼貴重不貴重的，您跟我還客氣這個。”

畫拿過來，眾人紛紛看過去，這一幅圖的價值可不低，見過的沒見過的都等著打開掌掌眼。

可畫被開到一半的時候，老爺子的手明顯頓了頓。

宋蕙可能是意識到有些不對，剛要走過去看，被趙北棠按下。

季老爺子繼續打開，只是自己看了眼贊嘆著，“這畫不錯，下次有時間邀請各位來我這看看，不止這幅連帶著之前的收藏的也一并拿出來給大家看，今天就不細看了。”

“別啊太爺爺，您都拿出來就給我們看看吧。” 季野突然冒出靜。

太孫都說要看了，其他人更是跟著起哄，嚷嚷著說想看。

趙今漫似乎也察覺到了也許的不對勁，季爺爺可不是這樣的人，自己說了半畫拿出來跟大家分看看，現在卻又變了主意。

心里一，有些不太好的想法在腦海中。

季野直接起，蹦跶過去老季老爺子邊： “太爺爺，讓我看……”

季野一愣，口而出： “唉？這畫怎麼花了？原本就這樣的麼？”

宋蕙有些坐不住了，跟季家的分可以單論。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在老爺子的壽宴上送了幅花了的畫，失禮了不說更是丟了趙家的臉。

花了？不可能？

趙今漫特意拍了照片給宋蕙，檢查了畫沒問題后，一直到出去都沒理開口手里。

……

趙今漫下意識抬眼看向姜晚晚，一臉無辜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季老爺子瞪了季野一眼： “回去坐下。”

季野晃晃悠悠回來坐下，看了趙今漫一眼： “你這東西送的有點兒寒酸了吧，送字畫怎麼還送副花了的呢。”

他聲音不大不小，不人都聽見了。

聲音小聲議論起來，有些嘈雜。

趙今漫覺頭疼，宋蕙好不容易讓送個東西，又給搞砸了。

顧念看看趙今漫，顯然是有些意外的： “可能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今漫應該是不知的。”

事已至此，必須的弄清楚，讓季野誤會是小，真丟了趙家的臉面，宋蕙和趙北棠不會說什麼，可卻讓別人看了笑話。

這真忍不了。

起走到季老爺子邊： “季爺爺我能看一眼麼？”

季老爺子把畫遞給，又怕趙今漫臉上掛不住：“這畫之前有損壞的痕跡，你不用擔心，明天我讓人送去老師傅那修復一下就行。”

趙今漫拿出電話，打開相冊，上面有下午去取畫的拍照時的時間。

“季爺爺這幅畫我特意檢查好了沒問題才帶過來的，而且是一直在把字畫出去前都沒離開過我手里，所以……”

季老爺子也明白了的意思。

趙今漫拿著畫說： “是有人故意破壞過這幅畫。”

轉頭對季老爺子又說： “季爺爺我想調一下監控，在我出去這幅畫之后，有誰接過您的壽禮。”

季老爺子算是了解趙今漫的格，在他眼里這丫頭從來不吃啞虧，反正氣氛都到這了，不如就。

“調監控。”

監控調到趙今漫賀禮送去后，以四倍速觀看著后面有一個人曾經進過專門放賀禮的房間。

這些人都有機會接這幅畫，而但凡接過的人都有嫌疑。

一直到賀禮被拿過來之前，總共有四個人進去過那個放賀禮的房間，但因為房間里面沒有監控。

只能看到有人進去，但卻看不到是誰損毀的這幅畫。

“把這幾個人過來。”

四個人，其中一個是一直跟在季老爺子邊的人，剩下三個人一個是記錄賀禮的人另兩個是一樓會場幫忙的服務生。

沒等趙今漫問話，季老爺子態度嚴肅先來了個下馬威。

“現在說出來是誰，這件事我不追究。”

老爺子邊的人自然是沒有嫌疑，所以趙今漫把目標鎖定在了那兩個服務生和記錄賀禮的帳先生上。

這期間趙今漫又反復看了眼這幾個人進房間的時間和順序。

沒人出來認，趙今漫只能自己開始找。

拿著畫走過來，故意指著被弄花的位置： “這幅畫之前有些破損，我爸特意找了個修復文的老師傅來修的。”

“我記得當時老師傅跟我說，修復用的料是經過特殊材質制的，但凡是過這幅畫的手，遇清水會變。”

“如果沒人承認，那就一個個來測試。”

“季爺爺既然說了現在承認既往不咎，我也不反對，是誰做的，現在出來認，我們趙家也不會追究。”

趙今漫的目在這幾個人的臉上掃，但依舊沒人站出來認。

“沒人認？那就把水端上來吧。”

“結果一出。”語調突然沉了幾分： “后果自負。”

有人很快倒了壺水過來，趙今漫明顯看到有人下意識的握手掌作一團。

拿著水壺慢條斯理過去，抬眸掃了眼前的服務生一眼： “手。”

不僅是攪和了季老爺子的壽宴，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趙家的臉，沒有人想要同時得罪季家和趙家，在北城得罪了這兩家下場肯定不會好過。

有人的神明顯張起來，趙今漫已經把水端到了他面前。

這人上穿著服務生的服，猶豫半天才哆哆嗦嗦出手，腦門兒上已經浸了一層薄汗。

神張的看了一眼趙今漫的斜后方，又快速低下頭。

趙今漫突然靠近很小聲說了句： “把人供出來，今天我保你。”

服務生猛地抬眼對上趙今漫的眸子，除了慌還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