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是聚星樓中出來的那位,之前鬧了誤會,本是要許給九殿下的。”
皇后記起來了,皇帝許久未納新人,瑪瑙是他最后寵幸的一位新人。
當初囂張跋扈,后來因為謀害蘇怡言差點被賜死,仗著腹中的龍嗣留下一條小命。
在這后宮中,會的狗并不可怕,從未將瑪瑙這等人放在眼里。
“如何了?”皇后心好,不不慢地抿了口茶。
在這子嗣多如牛的后宮中,不要說嬪妃誕下的是公主,就算是皇子也沒什麼稀奇的。
金嬤嬤此時突然提起,定然不只是因為這個。
“回娘娘,這位瑪瑙有點本事,如今從冷宮中出來,又復寵了,被封為了貴人。”
“老奴打聽到,誕下的那兒與護國公主一般,在右耳都有一顆紅痣。宮有傳言,那孩子是護國公主的轉世。都說兒是債,瑪瑙便說這是上天給一個贖罪的機會……”
皇后愣了愣。
覺得有些好笑。
更可笑的是,這種鬼話皇帝竟然相信了。
也許也不是相信,而是尋求一個心理寄托罷了。
皇后挲著手邊的杯盞,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他還當真是對魏云舒念念不忘,用至深……
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生下的孩子其實是兄長的脈,皇后突然心中一陣痛快。
左右那道賜婚圣旨是現的。
等墨兒將蘇怡言尋回來,讓頂著王家大小姐的份與墨兒一同拿著賜婚圣旨進宮謝恩。
一想想那個場景,皇后就激得有些睡不著。
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皇帝到時候知道了真相,會作何表……
……
靜安侯府。
松鶴堂。
謝老夫人握著柳月眠的手念叨:“……是我們謝家對不住你。眼看你終于出了守節之期,好不容易可以同淮哥兒婚,一家三口團聚,可萬萬沒想到卻出了這檔子事。”
抹了抹眼淚,接著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愿意等他,有你這樣的媳婦,真是淮哥兒的福氣……”
“老夫人,別這麼說,這都是應該的,我相信阿淮能逢兇化吉,平安歸來……”
柳月眠笑地安道。
的心十分好。
前陣子,謝淮生死未卜,每日惶惶不可終日。
若再找不到謝淮,只能退而求其次,勉強嫁給傻子謝文遠。
誰知這幾日傳來了好消息,派出去的人在小鎮上發現了謝淮的蹤跡,旁卻并沒有跟著蘇怡言。
難道那人終于死了?
心激無比,恨不得親自前去查看。
“好孩子,若淮哥兒這次能平安歸來,祖母一定為你做主,給你們辦一場熱熱鬧鬧,風風的大婚,絕對不會委屈了你……”
“可是阿淮他……”柳月眠故作為難。
謝老夫人將手上的鐲子褪下給戴上,語氣激道:“不用管他,你是我認定的孫媳婦,他若不認,就是不認我這個祖母!”
柳月眠心中暗喜,臉上做出害的表。
離開松鶴堂,去了趟書房,一路上,府中下人都恭恭敬敬地朝行禮。
回到修竹院,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溫泉。
回到房,房門被叩響。
一封書信被送到手上,是小鎮那邊的謝府護衛托人送來的。
第一時間就到了的手上。
柳月眠勾了勾
掌控了老夫人,便掌控了整個謝府。
如今,這謝府上下都聽調遣。
看完信,柳月眠當即決定再加大人手搜尋……
看著天邊的一彎殘月,眼神沉沉的。
倘若蘇怡言落了單,這便是個極好的機會,絕對不可以讓那人活著回來。
只要蘇怡言死了,有謝老夫人的支持,還愁不能為名正言順的謝夫人嗎?
……
一夕之間,小鎮上的人們發現,鎮子上又多了許多陌生人。
這些人個個氣勢威嚴,不似尋常百姓,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人。
“這街道上怎麼哄哄的,難道是有朝廷欽犯逃竄到咱們這小鎮上來了?”
“還真有可能,咱們近日還是小心些為妙……”
鎮上的居民們一時間人人自危,整個小鎮都氣氛張起來。
這種張的氛圍漸漸擴散至小鎮周邊的各個小村莊。
彼時,偏僻的小漁村里,依舊是一片寧靜祥和。
許和二賴子了婚,一同陪嫁的是的丫鬟小桃。
許婚這日,謝淮和蘇怡言都不打算去,生怕許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便托了王嬸將禮送到。
王嬸回來后抱怨連連,說這許家真是摳門到家了,那喜宴辦得寒酸,又是些白菜蘿卜豆腐。
不僅如此,兩位新娘子自始至終沒出現,瓜沒吃,飯也沒吃好,白瞎了自己隨了那麼好的禮。
“真是開了眼了,瓜子一人十顆,他米飯怎麼不也按粒盛呢?”王嬸氣呼呼道。
天本來就熱,日頭底下白白走這一遭,更氣了。
“嬸子別氣了,如今咱們日子好過了,想吃什麼自己買,不稀罕他們那頓飯。”
蘇怡言將桌上的那盤紅燒和瓜果朝面前推了推。
“就是就是。”說起這個,王嬸笑得合不攏。
原先謝淮在山腳下捕捉來的那些獵,直接賣給了收獵的人,價格自然不會太高。
特別是狐貍這種價格比較貴的,只有大戶人家才會買,收貨的人怕貨,所以給價都不高。
后來在蘇怡言的提議下,王嬸幫忙加工,將這些獵分類售賣給不同的人家。
譬如一張狐貍皮子,選取最好的部分做斗篷賣給城里的富貴人家。
剩下的邊角料可以做領,袖口。
再差一些的碎料子,甚至可以做頭上的一支絨花發飾,一對絨耳墜,村里普通人家的姑娘也能買得起。
就這樣一來二去地倒騰,銀錢比原先多賺了一倍多。
謝淮不用再每日捕獵,王嬸也有了一筆可觀的收。
王嬸剛夾了一筷子紅燒,突然回想起蘇怡言方才將盤子推向自己的作。
驚喜道:“墨娘子,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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