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雪急中生智道:“爹,你饒了我們吧,這都是娘當年犯的錯,我們是無辜的啊!再怎麼說,我們都是您親手帶大的,以后肯定會孝順您的!”
“對啊,爹,您要罰就罰娘吧……”蘇耀祖在一旁附和道。
王氏氣得渾發抖,竟然養了這麼兩個白眼狼。
“那就將王氏沉溏,蘇妙雪和蘇耀祖在家中面壁思過……”
蘇父轉頭征求魏氏的意見:“你覺得呢?”
魏氏一直走的是人淡如路線,這會兒自然淡淡道:“全憑老爺做主。”
蘇怡言當年在京城吃的那些苦魏氏自然無法同,只覺得人左右都死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不讓丈夫為難,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才是最重要的。
得了蘇父的吩咐,幾名力氣較大的下人將王氏裝進了豬籠,抬著出了府。
一直到了郊外的水塘邊,幾人將連人帶籠子撲通一聲扔進了水里。
王氏在水中不斷掙扎著,又臟又臭的水一點一點沒過的頭頂,直到最后再也沒有一聲響……
王氏死了。
那尸在水中都泡發了,面容可怖,蘇妙雪和蘇耀祖看完當場就吐了。
“妙雪,耀祖,你們兩個孩子到底是我看著養大的。如今就在府中幫忙做事吧……”
蘇父面上和善,眼中閃過暗芒。
兩人皆被王氏死狀嚇到了,連連點頭。
府中的房間雖然很多,但兩人被安排住在最差的下人房,吃食也是殘羹剩飯。
不僅如此,兩人還負責每日浣洗全府上下的裳,累得直不起腰。
蘇耀祖哪里做過這種活,裳稀爛了幾,被罰著不能吃飯,他第一次嘗到肚子的滋味。
蘇妙雪更是不敢再出門,生怕遇到那些悉的世家小姐,到奚落嘲笑。
畢竟前陣子,可是炙手可熱的準九皇子妃,沒在這些人面前顯擺得意。
不過他們覺得蘇父就是一時生氣,左右他也沒有別的子嗣,之后定然還會像從前那般對他們好。
他們只要再忍忍,再忍忍就過去了……
王氏的死訊傳到了皇后耳中。
替兄長上了一柱香后,皇后心中那團郁氣卻依舊沒有消散。
“王氏的那對野種蘇家居然還留著,要不要老奴暗中……”金嬤嬤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皇后按了按太:“再等等。有時候人活著,比死了更難。”
那蘇父是什麼德行,略有聽聞。
此人重利,當年對待蘇怡言這個“親生兒”都能那麼狠,更別提那兩個野種了。
“娘娘,還有一事……”
金嬤嬤話未說完,外面傳來宮人的稟報,說是九殿下前來請安。
金嬤嬤自覺退了下去。
“母后,兒臣聽聞您不適,特來給您請安。”
林清墨行了一禮。
他一改往日淺衫,一襲墨直襟長袍,袖口用金線繡著祥云紋路,腰封懸著一只格格不的天青香囊。
那香囊上面,繡著兩只水鴨。
短短時日,原本清風攬月的翩翩年郎,如今削瘦了幾分,五更為立,眉宇間了溫潤清澈,多了幾分復雜與凜冽。
瞧見自己這個小兒子,皇后心里愧疚又難。
為了找尋蘇怡言的下落,他被迫答應娶一個不喜歡的子,以獲得統領王家軍的權利。
掌管王家軍后,他用最短的時間令眾人信服,在軍中立威。
那個向來與世無爭,至純至真的小兒子,終是被迫長,走進了皇權的殺戮之爭。
“母后并無大礙,倒是你,護國公主那邊的搜尋可有消息了?”
林清墨愣了愣。
這件事母后一直沒有過問,他便也不提。畢竟他能覺得到,母后對蘇怡言是十分不喜的。
見小兒子一臉戒備的模樣,皇后嘆了口氣。
想起在圍場春獵的時候,蘇怡言那優秀的馴馬,怎麼不算是繼承了兄長的優秀統?
可自己當時只顧著捧蘇妙雪那個草包,還為做保,丟了半只王家軍,現在想起來心里就如同吞了只蒼蠅一樣難。
“墨兒,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比任何人都盼著平安歸來。母后還希你們能夠在一起婚生子,白頭偕老……”
林清墨徹底呆在原地。
他萬萬沒想到,母后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可是您之前不是還告誡兒臣,謹言慎行,不要生出妄念,兒臣與是親姐弟……”
“之前是母后弄錯了,與你并非親姐弟,說起來,你們二人還有婚約在。”
林清墨整個人僵住,一臉的震驚。
他的心怦怦直跳,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那個機會了:“莫非,才是……”
“不錯,”皇后接過話:“才是你舅舅的兒,真正的王家大小姐。所以,墨兒是不是有的消息了?”
知子莫若母。
從林清墨的反應,皇后就約猜到蘇怡言那邊應該是有消息了。
“回母后,的確是有消息了,但我的人還在找……”
小鎮上的那幾人原本打算守株待兔,可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到謝淮的再次出現,林清墨派了更多的人向周圍的村莊主搜尋。
“好好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皇后一聽到這個好消息,覺自己的病立刻好了八九分,不由得喜極而泣。
林清墨見高興的神不似做假,心中又安定了幾分:“母后放心,兒臣定會早日將表姐平安帶回的……”
“墨兒,這就喊上表姐了?”
連日來的擔驚怕一掃而空,皇后也有了打趣揶揄的心。
“母后,兒臣還有急事,先行告退。”林清墨紅著耳朵匆匆離開。
皇后臉上笑意更甚,看來只有提到蘇怡言,這個兒子才會變從前的模樣。
“真是一樁大好姻緣……”皇后欣地嘆道。
金嬤嬤從后殿出來:“那九殿下宮中的那個子該如何理?”
皇后并不在意:“不過是民間子,看在當初也算是救了墨兒一條命的份上,就留下當個侍妾吧。對了,方才你還有何事要同本宮說?”
“冷宮中的瑪瑙前陣子生了,是位小公主。”
“瑪瑙?”
皇后頓了頓,時間太過久遠,以至于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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