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們一家人能團聚,已是萬幸了。”趙珩目沉痛地看著妹,那些不好的事,或許忘掉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何必再想來徒增煩惱。
黑鷹和落眉等人放火揮退了毒蛇和毒蝎,秋大秋二也已被擒拿,姬溯中了一箭,更是跑不掉。
黑鷹著姬溯來到趙珩面前,一腳踹翻姬溯的膝蓋讓他跪下,憤道:“這小子,在山崖下騙我們說公主被野狼吃掉了,還假模假樣弄了幾骨頭,害得殿下痛心疾首,險些病倒!”
姬溯不以為然地冷嗤,目狠毒地盯著宋知意,若非這個人橫生枝節,他此刻早已回來帶著暮暮遠走高飛!
姬溯的目最后不甘地停留在趙睦上。那痛恨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趙睦給生吃了。
趙睦嚇得有些發抖,宋知意立即把趙睦護在懷里,趙珩也上前一步,高大拔的軀如巍峨的山擋在妻妹前,他居高臨下地睨著這桀驁不馴的年。
“孤說過,你膽敢使詐必舉全國之力,置你于萬劫不復。”
方才那一箭之所以在姬溯肩膀,是因為趙珩還想通過這年之口找到妹其余的尸骨,如今妹活生生地回到邊,他不會再憐惜這個心機深沉,想要害死妻妹的年。
姬溯生來便冷殘酷,本不懼死,只仰頭重復說:“人是我救的,的命就是我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奪走我的寵?”
“呵。”趙珩慢慢蹲下來,一掌重重在姬溯臉上,威嚴的語氣擲地有聲,“我的妹妹是大晉朝尊貴無比的公主,不是你圈養的寵。你這等毒怪,再有千百年也不配一頭發。”
姬溯被打得歪了頭,側臉一個鮮紅的掌印赫然顯,鮮慢慢從角下來。他憎惡地瞪向趙珩,憤而想要掙開鉗制在上的鐵掌,想要再次召喚附近的野狼和毒蛇。
可惜被布團死死堵住,撼不得分毫。
趙珩已經起,冰冷下令:“將此人大牢,院子里害人的毒通通燒掉。”
黑鷹領命,當即用麻繩捆綁起姬溯給侍衛,帶人在院子四周倒火油,準備點火。
宋知意則帶趙睦還有王兆先行上馬車,趙睦最后看一眼姬溯。
他被強制按,匍匐在地,向來冷漠涼薄的眼里閃爍的約還是痛恨和不甘心,隔著夜與火過來時,令人不寒而栗。
趙睦飛快放下車簾,后怕地依偎在宋知意懷里,宋知意溫著的背寬說:“別怕,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馬車行駛離開,掉在地上的桂花糕被車碾了末,新雪覆蓋,了然無痕。
姬溯久久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收不回目。
他后,熊熊大火燃起,與之燒掉的還有一個會哭會笑,知冷知熱的。
-
一行人回到徐府,早已過了子夜,附近時不時有幾陣鞭炮聲響起。
徐仲夫婦焦急得候在門口,見到太子和太子妃平安歸來,才重重松了一口氣,更沒想到的是,公主居然活著找回來了。
徐仲喜極而泣,連忙吩咐夫人:“快廚房傳晚膳,今夜除夕,恰逢大喜,該好好慶賀一番!”
徐夫人應下,馬上去了。
宋知意恍惚一怔,喃道:“原來今夜已是除夕了。”
汀泉州貧瘠,年味自然比不得京都,們連日牽掛趙睦的下落,也毫沒有心思記著日子,想著過年。
趙睦倒是記得今天是除夕,因為溯哥哥一早就說了,要出去打野,給買吃的桂花糕……趙睦很快揮開這些紛的思緒,憾說:“可惜還沒回家。”
趙睦不記得往事,以為京都有一個溫暖的家。可宋知意記得,想起皇宮的皇帝,以及那些心思各異的妃嬪們,并不覺得憾,擁著趙睦笑盈盈說:“只要我們平安團圓地在一起,在哪過年都一樣!”
說完,卻有些想念爹娘兄長了。
但知意并沒有表出來,高高興興地拉著趙睦冰冷的小手進屋,趙珩隨后半步,看著輕快的步伐,冷峻眉眼變得溫。
一家人在徐府吃了頓簡單的年夜飯,雖沒有佳肴饌,但也團圓滿。
膳后,宋知意帶趙睦去沐浴梳洗,先拿了套自己帶來的給穿著。
徐夫人已經準備好廂房,趙睦來到陌生的地方有些不適,睡前猶豫地拉著宋知意的手,言又止。
宋知意看出的不安,便說:“我去跟你兄長說一聲,馬上回來。”
趙睦點點頭。
不一會,外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趙睦一驚,警惕地鉆進被窩里。
“睦睦你可睡了?”是趙珩的聲音。
趙睦松了一口氣,忙應聲:“還沒有。”
趙珩這才進來,目在屋尋找一圈,沒看到宋知意,不蹙眉問:“你嫂嫂呢?”
趙睦:“去找你了。我今夜想和一起睡……”
趙珩微微一頓,片刻語氣溫和地應:“好。”
他把湯婆子放在床上,轉去添炭火。
趙睦撐著下看著這個既親切又陌生的兄長,忍不住問:“哥,你不高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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