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知意懵了一下,這種事還能延緩記著呀?
趙珩不住那天真又蠱人心的眼神,極力克制著錯開視線,可惜最直接且劇烈的反應掩飾不住。
…………
兩人眸匯,呼吸灼熱,不約而同怔住。
趙珩狼狽地往后退避開,輕咳一聲,極力只作尋常語氣地說:“你累了,快睡——”
一雙膩的小手握上來,他渾一僵,眼眸再度黯下來,“知意,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宋知意無辜地搖搖頭,“你的命貴重無比,我不敢要。我只要你開心快樂。”
開心,快樂。那是多麼奢侈的東西。
饒是如此,趙珩還是克制不住地靠近,艱難開口:“你的快樂輕而易舉,只要穿上一條漂亮子、吃了一道合心意的糕點、回家見到爹娘兄長一面……可我不同。”
趙珩頓了頓,無奈又無力,“我這樣的人,是很難快樂,很難滿足的。你今夜委曲求全,只會促使我心中貪肆意生長,對你的索取和要求日漸嚴苛,終有一日,你會給不起我,會怕了我。”
宋知意沉默了一會,赧地放開手。
趙珩無聲再靠近一點,哪怕忍得發痛,也不想再分開,只是著,什麼也不做。
他不想從知意臉上看到任何失落和躲避的表,語氣變得有些小心翼翼:“但你別怕,也別擔憂,我想給你的東西也很多,往后我會克制好的,就像我的脾氣,你相信我。”
宋知意雙微抖,苦惱地嗔他一眼,“你說的我都明白,可你親也親了,了也了,我便是塊冰,也要被你融化了,你忍得難,那我也沒好到哪里去嘛!”
趙珩后知后覺,探手了,得不像樣。他再看知意泛紅的臉頰,心跳如雷,恍然間明白了什麼。
宋知意主上來,聲開解道:“有些事我是不如你徹明白,但男歡不就是你我愿麼,我說了愿意就是愿意呀,我們為什麼要考慮太多還未發生的事呢?”
宋知意始終信奉活在當下,及時樂,畢竟天長日久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往后趙珩有了別的妃嬪,會不會變心,管那麼多做什麼,此刻開心就是好極。
殊不知,趙珩看這番豁達的心思,竟反而更添幾分惶恐。
拿得起放得下,隨時都有應對意外的灑,可他不能。
他只有了。
趙珩再不克制,深深了進去,不安地催促:“你再說一遍,永遠都不會離開我,永遠都只喜歡我。不,你要用你的父母兄長起誓。”
宋知意撐脹得難,語氣委屈又不解:“我們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說嗎?”
“一定。”趙珩力道兇狠地撞,不知想起什麼,忽然抱知意起來,“我們白紙黑字寫好。”
宋知意驚嚇得摟住他,他步子很急,很大,每走一下都帶來前所未有的陌生。
他是不是忘了,他們還是嚴合地契合在一起呢!
趙珩出一手去取白紙,還要研墨,宋知意弱地懸掛在他上,渾發,竟毫不到冷了,急得要哭:“趙珩!你是不是發了什麼癔癥?你可是權傾朝野的太子,我當然不會離開你了,我以后還指著你當……唔!”
趙珩抱著就那麼坐了下來。
宋知意借著昏暗的看到小腹似乎被頂得凸起一道痕跡,不會要壞掉吧?嚇得小臉一白,下意識要掙開趙珩。
焉知這一舉瞬間惹得趙珩臉大變。
他牢牢掐著的腰往下按,神迫:“你跑什麼?躲什麼?不是才說了愿意嗎?”
宋知意難得眼淚唰一下飆出來,這一刻,突然就明白了趙珩方才說的“給不起”、“但你別怕”到底意味著什麼。
最了解他的人終究是他自己,可他也不能這麼反復無常啊!
這,這誰能不怕?
“我說的愿意不是現在這樣,你放開我!”宋知意后悔得要死,早知如今,剛才招惹他干什麼!
可惜悔之晚矣。
趙珩臉沉,撂下筆墨,不敢置信地盯著知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語氣冷沉,宋知意眼淚汪汪,哪里還敢說話,只不斷去扳他死死掐在腰上的鐵掌。
豈不知越扭就越折磨。
趙珩眼睜睜看著知意躲避洪水猛般地想要離開自己,寒心無比,他偏不想放開,抱起抵在桌案前,也不問了,連續不停的力道發了狠。
狂風拍打在窗扇的噼啪聲停了,屋卻又起。
宋知意支離破碎的哭聲尤其可憐。
這一弄,就是天明。
最后回到床上,趙珩再一次問下哭淚人的姑娘:“好知意,你哪怕就跟我說一句,往后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我變什麼樣,你眼里心里都只能看得到我,只能與日俱增地我,每天都在我邊,不?”
宋知意強忍著戰栗不停的子,泣一聲,心里存著一子悶氣,咬倔強地別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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