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眨了眨眼,隨口編了句:“也可能我質問題。”
“你是不是小時候被狗咬過有影?我就被狗咬過。”曹冰因看了一路電影頗為無聊,靠著椅背逮著人聊天,說著出自己的胳膊肘往上捋了捋袖子指給蘇梔看,“就咬在這里,看見沒,還有個疤呢,打了五針狂犬疫苗。”
“......”蘇梔視線被迫落在人胳膊上的疤痕上,附和了句:“看上去,是嚴重的。”
“那狗狠著勁,齒都頂到我最里邊骨頭的覺,整個扯著我不舍得放。我怎麼掙扎它就是不舍得,你本就掙不了。我當時都要哭暈過去了。”
“......”蘇梔了,嚨下意識清了清,想著,這個話題能不能翻篇了?關鍵是在飛機上,如果以往在辦公室,天沒聊到這個地步,肯定就能閃人了。關鍵現在想閃還閃不掉。
“我當時七歲,那狗又高又大,好像是條薩耶,”接著嘶了聲,回憶,“不過長的還貴氣好看的,值很高,但力氣是真的大,我本逃不開,我媽遲來一會兒,說不準我就被它給撕一片一片給吃干抹凈都不說定。”曹冰因繼續講述的傷痛史。
蘇梔:“......”
是啊,本逃不開。
吃干抹凈?
好像也沒說錯。
周宴拾甚至低頭去看親吻眼角掛的淚的時候,都沒留。一邊說著溫的話溺死人,一邊卻又做著不是人的事。
雖然曹冰因這話題差錯,雖然是曹冰因的淚史,但卻是講的蘇梔代極強,腦神經都跟著的,暗暗覺得自己有罪。可是真的,從昨晚到一早再到中午的時間,渾骨頭都跟拆了重組一樣,散著架,還沒休息過來。
想到這里,不住干咽了下嚨。
“誒,你還沒說你夢見的那狗咬你哪兒了?哭的那麼可憐。”曹冰因揪著不放,那哭的覺還抑,像是有意忍著。
蘇梔:“......”
咬哪兒了?
咬——
想到什麼,縱然人沒在邊,耳朵霎時熱了。
蘇梔不住腳趾都跟著條件反似的了,揪著小毯的手指收。
閉了閉眼,想著自己怎樣才能用意念把這些從腦袋里趕驅除掉。
轉而看了眼曹冰因那答案的眼睛,正經著說:“我醒來就模糊了,可、可能是手吧。”隨便搪塞人。
曹冰因視線又放到了蘇梔耳朵上,“你耳朵怎麼又突然紅了?你什麼質?”
“......”
接著蘇梔目一閃,看到了推著果過來的空乘工作人員,蘇梔誒的一聲把曹冰因的話題注意力引開:“咱倆要杯果吧,我有點了。”
曹冰因呵笑,“看出來你很了,畢竟出那麼多汗,我喝可樂,你呢?”
“......”蘇梔指了指,“橙好了。”
于是空乘過來,兩人各自要了一杯喝的。
蘇梔吁出一口氣,咕咚咕咚一下子喝掉了多半杯。
接下來的路程蘇梔不敢繼續睡,因為怕睡著再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恥的,被人聽見,那簡直就離大譜太尷尬了!還沒這麼丟人過。
之后又做了一趟火車。
再之后,他們一行人從穿著子短袖,變了個個穿著厚實的羽絨服。
下來車,像是一秒時空穿梭,張口呼出的便是團的白氣,他們站在滿眼白茫茫的大路口,像是被發配過來渡劫的。
“我說經理,咱以后談合作,能不能也看看地方,這地兒看上去人影都不見,鳥不拉屎的,就算真合作了,能賣幾張票?”章筠拖著行李箱站在那,有點絕。
蘇梔也有點瞠目,之前只知道說偏遠,但沒想到這麼偏遠。
陳禮拍了拍肩頭的落雪,跟大家解釋:“車站在郊區,我們還沒到地方,等下會有他們劇院的車過來接。他們劇院這次針對演出的群擴大了很多,有針對,有不是駐守在這邊的當兵的。家都在地,只在外。剛好往前面一個月里是探親期,全國各地的親人家屬都會陸續過來探親。他們單位出資費,會請他們在漠城唯一的方圓劇院聯誼看舞臺劇。還有這邊看著是荒涼了些,其實他們城區的人也并不,有兩所大學。加起來觀眾市場肯定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我又不是傻子。”
“不早說。”曹冰因后邊著點怪氣。
陳禮白過去一眼,曹冰因訕訕的往一邊看去。
蘇梔穿著一件黑幾乎包到腳跟的長款羽絨服,帽子幾乎完全遮住了臉,只出一雙水靈靈的鹿眼,兩手穿在兜里。怕冷的,就算這樣,也只能說不冷,稱不上暖和。
旁邊站著的是周宴拾親手給指過來、開了三倍工資的趙輕趙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聽李賀介紹說人已經結婚了,兒子都已經有五六歲,在家一直被帶著。
“梔梔,這邊有個圍巾,要戴麼?”趙輕做慣了助理的工作,各方面都顧慮很周全。看了眼行李箱上面放著的一個旅行包,里邊有圍巾。
蘇梔看過人搖了搖頭,道了聲謝,笑著說:“等更冷的時候圍吧,這才剛開始呢。”
趙輕聞言笑笑。
幾人站在路口等了會,便遠遠的看見過來一輛大車。
車上裝著防鏈,然后一搖一晃的停在了大家旁。車上油彩漆頗藝的涂著【方圓劇院】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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