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這麼、這麼頻繁……”

謝凌云：“也還好吧。”

戚喬這才想起昨晚沒能來得及質問的事。

“那盒東西，你買的？”

謝凌云幫捋了一下頭發，全部收到一側頸邊。“不是，別人送的。”

戚喬：“？”

“賀舟給的生日禮。”

“……他怎麼能把那種東西當生日禮送給你？”

“怎麼了，”謝凌云笑說：“我還喜歡的。”

戚喬：“……”

謝凌云含笑看著的表，覺得太過可，低頭忍不住親了親。

“洗完了吧。”他說，“洗完了吃早飯。”

都快要下午茶的時間了，戚喬心說。

他手又要來抱，戚喬躲開：“我自己走。”

謝凌云順從地松手，好整以暇地靠在洗手池一邊，等戚喬腳踩上地板，才邁出去一步便皺起眉時，眼中笑意輕輕淺淺地浮現出來。

他故意不，非要等戚喬主朝他手。

他眉尾微揚：“干嘛？”

戚喬：“抱。”

謝凌云心滿意足，上前一步，攬懷。

元旦短暫的假期之后，謝凌云約定好了與穆心研討劇本的時間。

戚喬原本以為能親眼見到，在會面前一天，穆心方卻將研討改為了線上會議的方式。

在開始之前，還擔心穆心是否會不滿意，這個純粹的新人來做總導演，卻不想對方在知道后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也是聽聲音才知道，這位圈最神的編劇，并不是傳聞中年過半百的歲數，相反，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會議不算太正式，加上李一楠一起，也才四個人。

整整聊了一個下午。

結束之時，戚喬提著的一顆心才松下來。

李一楠夾著文件起：“那就讓下面的人開始準備立項？”

戚喬與謝凌云對視一眼，隨后，慢慢地點點頭：“好，謝謝，辛苦你了。”

李一楠停步回頭，又看了謝凌云一眼，沒說什麼便走了。

戚喬覺得出來，對方對能力的懷疑與不信任。

換位思考，能夠理解李一楠作為制片人的考量。

恐怕也就是看在謝凌云的面子，或者迫于他的這一層關系在，才沒有說什麼。

謝凌云自然注意到了，手剝了一顆松子，喂給戚喬。

“別管他。”

戚喬“嗯”了一聲：“別人懷疑我也無可厚非。”

“他們知道什麼。”謝凌云輕嗤一聲，又剝了一顆，喂過去后，低聲道，“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啦。”戚喬投桃報李，將整只裝著各種堅果的盒子端來放在上，選了一顆最大的榛果，喂到謝凌云邊，“我們去吃飯吧，好。”

長時間大腦高速運轉沒有補充能量，兩人都肚中空空。

前兩天就約好了與江淮一起吃飯，驅車半小時，抵達一家位于胡同深巷中的黑珍珠餐廳。

江淮到的很早，已經點好餐等著。

看見他們牽著手進來，忍不住調侃：“狗仔的效率怎麼這麼低，到現在都沒發現。”

戚喬一眼看到，江淮上，那條又一次戴上的鯊魚項鏈。

落座時，謝凌云的視線也留意到了那條項鏈。

“摔過？魚尾上怎麼有條裂痕。”

江淮云淡風輕地說：“那是魚尾上的傷，本來就長這樣。”

見對面兩人的目都不時流連在自己前，他干脆撈起鯊魚吊墜，塞進了里邊，幾分無語地說：“行了別看了，飯在我上？不是說了，還我提前點了餐。”

中途江淮去洗手間時，謝凌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著戚喬，語氣篤定：“我想起來了。”

戚喬：“想起什麼？”

他看過來，言又止，只是說：“吃完飯告訴你。”

飯后謝凌云開車，原本返回碧水云天的路線，再一次回到了工作室。

謝凌云上樓，從辦公室的書架上，拿下來一本陳舊的劇本。

他給戚喬看封面上編劇的親筆簽名。

穆心二字后，畫了一只小小的藍鯊魚。

戚喬盯著那只尾上有道傷口的鯊魚圖案，愣了好久。

“穆心是筆名？”問。

“嗯。”

“真名呢，你知道嗎？”

謝凌云只在《偏航》劇本簽約時看過一眼，早已忘了，按下線電話，助理送來合同，直接遞給了戚喬。

白紙黑字上，印著清晰的兩個字——

余杉。

戚喬錯愕地看著。

這麼多年，江淮每逢醉酒，口中來來回回念叨的名字，正是這兩個字。

掏出手機：“我這就告訴師兄。”

在要點開微信時，謝凌云卻阻止了戚喬。

“怎麼了？”

謝凌云頓了下，才說：“穆心得了膠質瘤。”

戚喬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久，才問：“膠質瘤會致死，是嗎？”

謝凌云點頭：“低級別可以存活八到十年。”

戚喬喃喃道：“今年……是他們分開的第九年。”

第76章 、·TBC 35

回到碧水云天時， 已經是深夜。

戚喬手中握著那本數年前余杉的作，心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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