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急得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尋到合適的。

顧念昱再次悄悄拽戚喬袖子，遂自薦：“姐姐，我可以呀。”

顧念昱是個再合適不過的救場人選。

戚喬與學長對視一眼。

“戚喬，你給他講戲，我去和陳總談。”

陳辛雖有猶豫，但場地、機只租了兩天，其他演員的片酬、攝影師，甚至飯錢，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支出。

猶豫再三，陳辛在兒子熱烈的期盼下和學長的勸導下，點了頭。

顧念昱開開心心地去換了服。

這小孩機靈又活潑，對著鏡頭與眾多工作人員亦不怯場，效果竟比柯柯還要好。

兩天的拍攝順利結束，顧念昱了全組團寵，比還甜，人見人。

兩天一夜的拍攝行程，戚喬只睡了六個小時不到。

但神卻很興。

雖不是總導演，但勉強可以算作第一次真正進組拍攝。即便只是一支廣告，也覺得滿足。

今天顧念昱的拍攝服裝更加紳士，是陳辛親自設計的一套兒西裝。

“戚喬姐姐，我可以加你微信嗎？”顧念昱依依不舍地抱住戚喬的胳膊，賣萌又撒，“以后你還給我拍廣告，好不好呀？”

戚喬莞爾：“你還有微信？”

“我沒有，是我媽媽的。但是我有扣扣，你有扣扣嗎？”

“有啊。”

顧念昱掏出自己只能玩QQ農場的笨蛋手機：“我可以你的菜嗎？”

戚喬：“？”

“你也可以我的嘛，”顧念昱打商量，“我已經29級了！”

戚喬：“……”

“顧念昱。”陳辛走了過來。

一句話讓人小鬼大的機靈鬼熄火。

陳辛跟戚喬道聲辛苦，才掛斷的手機又有電話進來。

一手牽著顧念昱離開，一手執著手機講工作。

戚喬朝依依不舍頻頻回頭的顧念昱揮手再見。

一直繃的終于放松下來，累了兩天，現在只想回宿舍睡覺。

戚喬蹭學長的車回學校，從園區出來，遇見陳辛的車。

開車的是位面容俊秀的青年，戴一副銀邊眼鏡，手接過顧念昱。

戚喬兩天沒有見過陳辛的笑臉，此刻，卻瞧見冰冷人綻開笑。

戚喬莫名地跟著彎彎角。

“羨慕？”學長打趣。

“沒有。”戚喬想了想，說，“只是覺得這樣很好。”

學長說：“那位是陳總老公，學的是珠寶設計，兩人是大學同學，畢業后一同創業開了設計公司，在北京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想站穩腳跟多難。他們讓人羨慕的。”

戚喬目和：“我爸媽也是同學。不過他們一個學的是藝，一個學的教育，也一直很好。”

“家庭幸福，是很幸運的事。”學長說。

一個小時的車程，抵達學校。

學長回在校外租住的房子，請戚喬代為歸還從學校材室租賃的設備。

只有臺攝影機是從學校租借的。

不算多。

“我說早了，你拿得嗎？這玩意兒也不輕。”

戚喬點頭，材都裝在航空箱里，有子，雖然累了，但推著走也能承。

“可以，學長放心吧，時間不早了，你也趕回家。”

“那行。明天剪，我也不找剪輯師了，水不流外人田，你接過那麼多兼職，這種短片沒什麼問題，我再跟陳總談一談，給你加錢。”

戚喬自然樂意：“好，謝謝學長。”

學長很快離開。

天已暗，戚喬脖子，邁腳。

一臺車倏地停在校門前。

底盤很高的一輛黑越野，車燈驟亮，戚喬抬手擋了擋，指出的視野中，看見車尾的三叉星標志。

正想朝校門口走。

忽然聽見有人喊：“戚喬？”

戚喬回頭，看到了從副駕下來的宋之衍。

北京的十二月已經足夠冷。

“怎麼一個人，才從外面回來？”宋之衍問。

戚喬點頭。

“是不是很重？”宋之衍看向地上的設備箱，“我幫你拿。”

戚喬怕麻煩別人，怕欠人，更重要的是，覺得和宋之衍不，因此對于這種幫助更覺得無所適從。

“沒關系，不重，底下有子的，我推著走就好了。”

話音落下，又有兩人從車后座下來。

是張逸和蔡灃洋。

戚喬頓了頓。

下意識地駕駛座的位置看去，眼中閃過一亮。

可惜那車私太好，單向玻璃，看不見車況。

的目還凝結在玻璃上，引擎卻再次啟，緩緩向前開去。

抿了下角，收回視線。

“戚喬？你怎麼一個人？”張逸瞧見刻著學校標志的設備航空箱，詫異道，“咱們才大一你就租機去外面拍東西了？”

戚喬搖頭，只道：“不是，是幫一個學長還的。”

也不算說謊。

今天只是從旁協助，不如說是學習。

還沒有能夠領導一整個拍攝組的能力。

宋之衍再次道：“看著重，我送你回宿舍吧。”

他的語氣溫有禮。

張逸笑呵呵地：“那行，你送戚喬回生宿舍先走，我們在這兒等謝凌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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