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睡了。”
話落,車子“吱”一下。
一個急剎車子在路上停了下來,黎朵的人猛地往前傾。
如果不是因為系了安全帶,估計就直接磕腦門上了。
溫南庭沉著一張臉看向黎朵,平穩的語調里是極力制的怒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相比于他的咬牙切齒,小姑娘卻是一副極其淡定的模樣。
黎朵沒有說話,但也道出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他們真的睡了。
季津川這個禽,這麼老了居然還對小姑娘下黑手。
溫南庭著方向盤的骨節泛白,他恨不得馬上飛過去把季津川狂揍一頓。
空氣僵了幾秒。
就是溫南庭準備再次說話的時候,黎朵在他之前開了口,
“哥,就算你再怎麼生氣我都要說。”
小姑娘直視著溫南庭的眼睛,話里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斬釘截鐵,
“我喜歡季津川,我想跟他在一起。”
“是,你有你的考量,可我也有自己的意識。我年了,我可以替自己的每一個決定承擔后果。”
“我知道生的第一次很重要,但現在不是大清朝,我也不是籠中鳥。過去、現在我走過的每一步路都不會后悔。”
溫南庭覺自己的一口氣被吊在嚨,上不去下不來。
他那個乖巧溫順的妹妹何時這麼有主意了。
是。
他們溫家不是封建家庭,沒有那麼的保守刻板。
但黎朵到底也才十八歲。
未來會有很多的變數,又能如何保證季津川會一直不變心。
即使他跟季津川是再好的兄弟,他也無法控制和預測季津川的向。
小姑娘現在是完完全全把自己的付給了這個男人,還堅稱說自己永遠都不后悔。
那以后呢。
等思想的時候,又會不會后悔現在自己的決定。
溫南庭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他黑沉沉的眸落到了方向盤上,語氣里是濃重的迫,
“跳跳,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溫南庭實話實說,“做兄弟季津川無疑是最好的,但當你男朋友我不敢保證他能不能及格。”
“津川這個人向來心氣高,要面子,甚至你們之間還隔了九歲的年齡代,我不想你在他那邊委屈。”
他對未來的妹夫是有嚴格的篩選標準。
年齡差最好在三歲以。
會照顧人,溫,不會在外面拈花惹草。
有事業心,但凡事又必須要把他妹妹黎朵擺在第一位。
只是這套標準還沒有實施就這麼快破滅了。
小姑娘見溫南庭態度似乎有緩和的跡象。
朝著溫南庭的方向出了手。
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袖,語氣細中帶著幾分討好,
“哥,季津川在我這就是貴賓犬。”
“撒,又粘人。”
“平時都是我欺負他。”
溫南庭:“……”
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溫南庭有些無語地看著,“你現在是期上頭,就是現在讓你去挖野菜,你也心甘愿吧。”
“如果他真的在意你就不會讓你在我這邊解釋這麼多,自己卻不知道打個電話或者親自過來跟我表決心。”
話說完的下一秒,溫南庭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備注是【津川】的名字時,黎朵眼睛倏地睜大。
“喏,你看看,這不是打電話來了嗎?”
勾了勾角,接通了電話的同時又很順手地按下了免提鍵。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晚上有空嗎?”
溫南庭目視著前方,裝作認真開車的模樣,但就是不想跟季津川說話。
沉默了幾秒后,男人再一次地開口,“大舅哥,你在聽嗎?”
黎朵差點沒憋住笑出了聲,抿著瓣,目落到溫南庭臉上時還是收斂了幾分。
要穩重。
要淡定。
不能再惹哥哥生氣了。
溫南庭目不斜視地注視著車流,黑著臉沒好氣道,“別瞎喊。”
季津川清朗的嗓音從手機聽筒清晰的傳了過來。
他說,“今天晚上老地方見,我等你。”
溫南庭半點面子也不給他,薄輕吐了兩個字,“沒空。”
奪妹之仇不共戴天。
這天殺的季津川居然還敢打電話過來約他見面,這是來炫耀的嗎。
“沒關系,那我去你家找你,我們家朵朵應該也在家里吧。”
溫南庭這會心不爽到了極點,“行,晚上見,你最好多帶幾個保鏢,看我不打死你。”
季津川嗓子里低低地溢出一聲輕笑,“行。”
溫南庭把黎朵送到了許心嵐的工作室,跟代了幾句便驅車離開了。
……
夜幕降臨。
街道兩邊霓虹燈閃爍,會所里是震耳的音樂,喧囂的人群將氣氛烘托到了最高點。
VIP包廂里。
傅宴辭心頗好的左擁右抱,眉眼間皆是得意之。
季津川端著酒杯輕晃了一下,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有什麼喜事。”
“這還不是什麼喜事嗎,重大財務造假,傅氏集團甚至有可能被強制退市。”
傅宴辭松開了摟在人腰上的手,又拿起桌上的酒杯隔空朝著季津川揚了揚,
“這消息對我來說就是新年最棒的禮。”
“哎,不是說了帶朋友過來一起年嗎,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來的?”
包廂里的法式水晶吊燈落下一片亮,季津川那張俊的臉上還泛著種種的烏青痕跡。
他沒遮擋,也沒有分毫的躲避。
傅宴辭終于發現了盲點,他興地跟小孩子撿到錢一樣的開心,
“你臉上這是怎麼了?這看著怎麼像是被人打了?”
他玩味的嘖了一聲,“誰啊,居然敢對我們堂堂季總下手。快說來給我聽聽,我必須要把這位英雄請過來拜師學藝。”
包廂門被人從外推開。
一道高大的影大步的走進了包廂。
傅宴辭朝著他揚了揚下,“南庭,你來的正好,津川居然被人打了,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個十個八個的保鏢替他出出氣。”
溫南庭睨了眼季津川,“你沒問他為什麼會被人打嗎?”
傅宴辭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對啊,津川,為什麼他們要打你?”
季津川放下酒杯,還是波瀾不驚的語調,“我跟朋友親熱被哥哥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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