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春節假期期間,他們期待已久的度假終于到來。
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他們順利地出發了。
第一站是瑞士,他們在蘇黎世住了覆滿積雪的木屋,在阿爾卑斯山腳下雪。
第二站在塞羅那,即使是冬天,那里的也依舊溫暖和煦,玻璃般的海水在的照下宛若一面鏡子,讓到過的人都舍不得離開。
沒有按照計劃去南法,他們的最后一站在黎。
到黎之后,他們住在了塞納河畔附近的酒店里,抬眼便能見不遠的埃菲爾鐵塔。
這一趟來黎,他們不是為了度假,更是為了參加林翩月的婚禮。
如果放在以前,郁綏青本不會想到,一向追逐自由的林翩月會選擇結婚,更不會想到,的丈夫會是一名純正的法國人。
婚禮現場被定在一座城堡里。主廳,兩排深胡桃木長椅鋪著象牙白綢緞椅套,椅背上纏繞著新鮮的香檳玫瑰和橄欖枝,看起來優雅而圣潔。
過兩側的玫瑰花窗灑進來,將整個空間染夢幻的彩。
郁綏青和霍應瓷從門外的地毯上走過,接著并肩走會場,矜貴的氣質和略帶迫的氣場很引人注目。
霍應瓷沒食言,提前讓郁綏青轉了一個厚厚的紅包給林翩月隨份子,他們自然地在賓客席上落座,等待著新人的場。
這場婚禮是完完全全的法式風格,《婚禮進行曲》在空曠的城堡里顯得悠長而人,伴隨著音樂節奏,城堡大門被緩緩打開,林翩月著簡約優雅的魚尾婚紗,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走進來。
臉上洋溢著純粹的幸福,眼里仿佛只剩下站在前方的丈夫保羅。
郁綏青的心里升起一莫名的愫,替高興,但是又約有一種“嫁兒”的不悅,于是不自覺地握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在全場的矚目下,神父開始用標準的法語宣讀誓言:“保羅,你是否愿意娶林翩月為妻,、尊重、保護,無論健康或疾病,富貴或貧窮,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
“我愿意。”保羅用法語回答,聲音溫而堅定。
神父停頓了一下,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翩月。”保羅眨了眨眼,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道,“我起誓,無論順境逆境,健康疾病,我都將永遠你、珍惜你,直到生命盡頭。”
到他的笨拙與真誠,林翩月的眼圈很迅速地紅了。
當神父把同樣的問題拋給時,的回答帶著些哽咽:“我愿意。”
郁綏青的視線突然模糊了,不由得想起幾年前自己那場算不上完的婚禮。現在已經圓滿,按理說早該釋懷,可只要景生,心里就還是覺得跟缺了一塊似的。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保羅深地捧起林翩月的臉,在眾人的祝福中深地吻了下去。
郁綏青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匆忙低頭,假裝整理擺,卻到霍應瓷的手輕輕上的后頸,低聲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太了。”勉強出一個微笑,去眼淚。
為林翩月擁有一個完的婚禮而,到……如果覺到幸福的話,自己會比先流淚。
聽罷,霍應瓷攬住了郁綏青的肩膀,了的肩頭安。
“霍應瓷。”突然開口,被到的人自覺低下頭,下抵在的發頂,“我們結婚的時候……好像沒有宣誓這個環節。”
那時他們是商業聯姻,婚禮的流程一切從簡,很多親曖昧的環節都被統統砍掉,宣誓和當眾親吻也不例外。
霍應瓷若有所思地吻了吻的前額,回答道:“不論你問什麼,現在我的答案都只有一個——我愿意。”
郁綏青笑了笑,指腹在他彎曲的手肘挲。
大概是和臺上的膩歪程度不相上下,鄰座的老太太笑瞇瞇地盯著他們看,好奇地問:“新婚夫婦?”
“結婚四年了。”郁綏青出四手指,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
“哦,你們的真好!”老太太驚訝地捂住,“我以為你們還在月期!”
雖然結婚四年了,但是互通心意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說在月期也沒問題。
霍應瓷和郁綏青相視一笑,十指悄悄地扣在一起。
婚宴后的晚餐在塞納河畔的一家餐廳舉行。景、香檳、鮮花、燭,一切都好得不太真實,不是隆重的婚宴,更像是一場隨的家庭聚餐。
“青青。”林翩月帶著新郎來敬酒,臉頰微微泛紅,“對你總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覺得該說的早就已經說夠了……還是來來回回那幾句話,你一定要幸福,我你。”
郁綏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給了一個深深的擁抱。
“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霍應瓷特意等到們結束擁抱之后才舉杯,他先用中文說,接著用流利而標準的法語復述了一遍,角掛著恰到好的弧度。
“謝謝霍總。”林翩月有些意外,友好地舉杯示意,“要好好照顧青青,也祝你們幸福。”
“一定。”
晚宴進行到高時,樂隊正在演奏經典法語歌曲《La Vie En Rose》,一些浪漫的法國人開始跳起了舞。
霍應瓷同樣站起,向郁綏青出手:“May I?”
郁綏青將手放在他掌心,被他帶進舞蹈的區域。的舞步并不,但他們已經默契得不需要太多思考,跟隨著他的腳步起舞,就像發生在生活里的每一個日常。
“累了嗎?”跳完一支舞后,霍應瓷問。
郁綏青搖搖頭,眼睛亮亮的:“不累。這里的夜晚這麼,舍不得結束。”
往窗外去,月下的塞納河波粼粼,遠的埃菲爾鐵塔燈火流轉,一切事都如此完。
在愣神的時候,忽然到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
霍應瓷把大披在了的上,接著繞到前方,示意把手臂進袖子,又一粒粒地扣好大紐扣。
“這是……?”
他神地笑笑:“跟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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