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綏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明明渾都是疲憊的，腦海里卻揮之不去那場盛大的煙花。

推開門，發現客廳里的燈還亮著。

霍應瓷一制服還沒來得及，人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認真地擺弄著面前的小狗，甚至沒察覺到有人回來。

郁綏青換了鞋走過去，想看看他在做什麼。

他沒有打發膠的頭發在額前，隨著呼吸頻率和作幅度揚起又落下。

“轉圈。”

霍應瓷吐出兩個音節，趴在地毯上的芋圓忽然站起來，頓了頓，接著朝他出手。

明明喊的是轉圈，芋圓做出來的卻是握手的作。

“真棒。”他回握住芋圓的爪子，然后往空中拋出去一個零食。

傷快好了的芋圓作很靈活，往左邊橫移幾步，仰起頭來把零食接住了。

“你在干嘛？”郁綏青冷不丁地開口，把一人一狗都嚇了一跳。

把風下來，上只剩下一件針織衫，曲線凹凸有致，細腰不盈一握。

霍應瓷盯著看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大晚上的，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

郁綏青回懟：“是你自己連開門聲都沒聽見。”

哀怨地瞥了一眼霍應瓷，對方沒吭聲。

“你到底在干嘛？”也在地毯上坐下，把狗抱進懷里，順了順的。

“我訓練它呢。”霍應瓷說。

“等著。”他朝芋圓拍了拍手，芋圓馬上從郁綏青懷里跳了出來，“給你表演一下。”

不知道他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郁綏青往沙發上一靠，手抵在上面撐著頭。

霍應瓷清了清嗓子：“握手。”

原本還站著的芋圓立馬蔫了，不不愿地趴在了地上。

郁綏青被迫結束了懶散的作，直起子。

說罷，他朝郁綏青挑了挑眉，又道：“芋圓，坐下。”

聽見這個指令，芋圓很快換了副模樣，興地從地上爬起來，原地轉了個圈。

茸茸的白小狗像團子，邊轉圈邊搖尾看得郁綏青心都化了。

癡癡地笑了半晌，突然反應過來：“不是，你怎麼把它鍵位都給改了？”

還沒來得及開始給芋圓訓練呢，這會兒怎麼指令和做出來的作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霍應瓷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要是有什麼意外的話，我不希別人撿到我的狗之后可以直接使用。”

“神經病吧。”郁綏青翻了個白眼，抬起來踹了他一腳。

霍應瓷佯裝吃痛地捂了一下腹部，角的笑意卻更甚。

訓練的時候給零食給多了，這會兒芋圓正在他懷里，不停地蹭著他的下。

霍應瓷把芋圓放下來，招呼道：“我沒有，找你媽媽要去。”

小家伙一副聽懂了的樣子，拔就往郁綏青懷里鉆。

郁綏青抿了抿，沒有任何異議地默許了這個稱呼，抬手接住它。

“你不和我商量就把我孩子教這樣，庸師啊。”

霍應瓷撇撇：“還不是因為你拋下孩子跑出去玩了，沒時間關注孩子長。”

不過出去玩了一天而已，這就開始控訴了？

“那它每天吃的飯誰做的？是誰每天帶它出去遛？”想到這些，郁綏青認真地反駁起來，“總之你這樣訓練我不同意，明天改回來。”

他們認真地探討起芋圓的教育。

“父母教育理念有分歧很正常，大不了從明天開始，它的飯我們一人做一頓，遛狗的時候一起去。”霍應瓷勾起角，把手過來了芋圓，“況且事實證明，這個指令還是適合它的，我只訓練了一晚上它就學會了。”

話音剛落，芋圓又從郁綏青懷中鉆出來，表演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握手轉圈坐下的作。

郁綏青表沉下來，無奈地說：“有沒有可能，你正常教它也能學會。”

霍應瓷不屑地“嘖”了一聲：“那樣太沒意思了，只有強者才配做我的孩子。”

目下斂，他把手邊的網球拋出去，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飽滿的弧線。

芋圓的目跟著這道弧線，噌噌噌地往球落下的方向跑了過去。

盯著小狗矯健的影，霍應瓷突然問：“霧眠島好玩嗎？”

“的。”郁綏青漫不經心地答，“去海邊走了走。”

霍應瓷湊近到邊聞了聞：“怪不得你上一海味。”

“它的鼻子是繼承你的吧？”郁綏青手指指向正在玩球的芋圓，心里吐槽道，什麼莫名其妙的形容啊，跟狗鼻子似的。

霍應瓷悶哼一聲：“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郁綏青懶得再搭理他，正要起，忽然被他一摟，直接跌坐進他的懷里。

距離突然被拉得很近，郁綏青繃得很，在他懷里一也不敢。

他眼眸微瞇，聲音溫熱地落在耳邊：“這麼可的孩子，要不然再生一只算了。”

“……”

郁綏青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從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掏出一盒相模，正在單手拆包裝。

窗簾自關上，落地窗外的夜景被隔絕在外。

“就……在這里？”郁綏青有些慌了。

霍應瓷正在解腰帶，抬眸看：“不然呢？”

第一次做的時候燈很暗，郁綏青對他的材只有很模糊的印象。

如今他正一粒粒地把上扣子解開，郁綏青的視線跟隨著他的作，從凹陷的鎖骨窩一路看到線條分明的腹。

確實是極品，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趁還在愣神，霍應瓷猝不及防地俯向前，直接把在了下。

他輕地上的脊背，準備手去解的扣。

郁綏青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找了個借口：“孩子還在這呢，這樣不好吧。”

這語氣認真得過分，霍應瓷不自覺用余瞥了一眼旁邊自己和自己玩得很好的狗，看樣子它卻本忙得沒空注意他們在干什麼。

“害了？”他轉過頭，順手把把郁綏青的碎發到耳后。

郁綏青偏過頭沒看他：“沒有。”

“害什麼。”霍應瓷重新把的臉掰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專家說了，父母的生活和諧，有利于孩子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