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懷念起剛認識時他冷著張臉的模樣，又拽又酷，誰都不放在眼里。現在跟小狗一樣，粘人的很，一點兒都不像貓了。

貓沒了。

曲榛仰天嘆氣。

曲榛這一晚住在家里，抱著香噴噴的混球地睡了一晚，小貓咪在懷里打著小呼嚕。

一人一貓都覺得沒有周溯的夜晚很平靜。

隔天一早，曲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隨便了條短上和熱穿上，開門往樓下喊：“老秦！”

半天沒人應，又喊了句。

曲敏回：“老秦出去了！”

曲榛扭頭看了眼房間里的大行李箱，嘆了口氣打算自己拿，剛到扶手，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以為是曲敏，頭也不回地說：“媽，我自己來。”

“拿得？”男人低低的聲音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手指覆在的手背上，“我來拿，你抱貓。”

曲榛嚇了一跳，抬頭和周溯大眼瞪小眼。

周溯看眼睛瞪圓的模樣只覺可，自然地親了親的額頭，接過行李箱往門口走。

曲榛呆了一會兒，連忙抱起混球跟過去，從他后探出腦袋，小聲問：“媽媽讓你進來了？”

“走樓梯看路。”周溯淡聲提醒，“嗯，沒被趕出去。”

曲榛忽然神了，仗著自己量纖細，著周溯和行李箱過去，飛快跳下樓往廚房跑。

混球猝不及防地被丟在樓梯上，一臉懵圈。

周溯瞥了眼蹭著他小嗲聲的貓，輕嘖一聲，俯把貓抱起來，單手拎著巨大的行李箱下樓。

廚房里，曲榛抱著曲敏往臉上親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問：“媽，你同意我和周溯談啦？”

曲敏瞥一眼：“我不同意你們就不談了？”

“那以后結婚呢，你會同意嗎？”曲榛試探著問。

曲敏點的眉心，翻翻眼睛：“想得！”

曲榛：“……”

就只是單純沒趕人，白開心了。

曲榛前一天晚上睡眠嚴重缺失，一上飛機就抱著小毯子睡著了，混球睡在周溯上，掉了他一。

這貓要梳了。

周溯抓了把它的肚子，把小貓咪漂亮的得七八糟。

小顧在邊上瞧著，滿臉同，有點兒想把貓搶過來，曲榛睡著了沒人理他他就折騰貓，是人嗎。

陳豫昊看了眼周溯神的模樣，著聲音問：“最近睡眠怎麼樣？”

他指的是曲榛不在的晚上。

周溯：“能睡五個小時。”

陳豫昊松了口氣，看心理醫生還是有用的，之前周溯很抗拒看醫生，那天和曲榛談完他答應去看心理醫生。最近周溯都有按時去，曲榛一次都沒有缺席過，只要條件允許就會陪周溯過夜。

比起之前的一兩個小時，五個小時已經是大進步了，但比起以前的十小時睡眠還是有差距。

值得慶幸的是，周溯已經不必再靠藥眠。

小顧小聲嘀咕：“我就說要告訴榛姐，早說就不用那麼多苦了，追人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那麼要面子……”

“咳——”陳豫昊重重地咳了一聲，瞪他一眼，“行了，曲榛還在睡覺。”

小顧又哼哼了兩聲，也戴上耳機睡覺了。

飛機在比利時落地，他們直接坐車去了斯帕賽道，周溯提前預定了附近的營地。

曲榛和混球趴在車窗前，兩雙眼睛，一雙烏黑明亮，一雙水藍宛如天空，齊齊著窗外的森林。

樹木高聳云，直指天際線。

排排青綠如話里的森林，讓人不想象里面是否有靈和幻境，毫看不出在這森林里還有一條高難度的賽道。

微風拂面，曲榛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黑發拂，發吹到周溯的脖子上，帶起淺淺的。

周溯把人和貓都抱回來，腦袋連人都要探出窗去了。

“快到了。”

曲榛興未消：“是什麼樣的營地？和從前在東川去的營地一樣嗎？帳篷里有兩張床？”

“一張。”

“……”

曲榛抱貓，掙扎著問：“我們一人一個？”

周溯瞥一眼：“可以。”

“……嗯？”曲榛像忽然被三千萬的彩票大獎砸中了，有點兒不敢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真的啊？我自己睡。”

周溯：“嗯。”

“……”

這種好事能落在頭上。

曲榛本來應該高興的，但總覺有哪里不太對勁，過了一晚上周溯就轉了？夢回三年前？

直到他們到達營地，都有點兒像在夢里，踩在地上輕飄飄的。

到了帳篷，曲榛愣愣地看著周溯放完行李箱就出去了，甚至沒粘著要親兩口。

有點兒呆，這麼簡單？

混球不知道在煩什麼，迫不及待要出去玩，只好暫時收起滿肚子的想法，找出牽引繩帶著貓出去遛彎。

這會兒周溯倒是跟上來了，踩著板慢悠悠地一陣，再停下來等。

路上兩人還遇見了幾個車迷，周溯讓他們別拍曲榛才答應和他們的合照需求，又簽了名車迷們才離開。

在路上走了一圈，臨近一個天然湖泊，曲榛終于忍不住了，拉著周溯的手臂，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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