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姐！”小顧眼尖，看到兩人，“快過來坐，我們吃燒烤。哥，你干什麼去了，居然那麼久才回來。”

他狐疑道：“你不會煙去了沒？”

周溯表都沒變一下，“沒。”

小顧不信，湊過來聞他手上的味道，只有巖蘭草洗手的味道，再聞服上，煙味很淡，不是他平常的，像是從別人那兒沾來的。

他想再去兜，被人拍開。

“我對你沒興趣。”周溯隨口道。

小顧：“？”

難道我有？

周溯推開人，“離遠點兒，沒。”

小顧勉強相信他，招呼曲榛坐下，熱地往手里塞了滿滿一把烤串，又給倒果。

曲榛看了眼周溯，他獨自坐在角落，手里拿了個賽車模型，百無聊賴地玩著，椅子邊放了瓶悉的礦泉水。

小顧：“不用管我哥，他吃昊哥準備的，快樂和他無關。”

曲榛聞到鼻息間人的燒烤味，由衷地同周溯，也充分理解他為什麼抓著機會就去吃垃圾食品。

他這麼辛苦，都是為了繼續參加F1。

周溯當時……為什麼會退役？

曲榛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在車隊待了有一陣了，從來沒聽人說過周溯退役的原因，小顧他們也沒提起。

是私人原因嗎？暗想。

曲榛心不在焉地嚼著玉米粒，余間，小顧的作忽然停了。

凝神聽，不遠有一群年輕的男在談。

一個男生說：“今年的F1沒什麼看頭，無聊了。”

另一個附和：“賽季還沒過半，Alex的積分遙遙領先，誰開得過他的車？”

生嘆了口氣：“要是溯神還在就好了。”

男生嗤笑：“他在也沒用，得罪了人進不了頂級車隊，在中游車隊混日子還不如退役。”

生有點不高興：“喂，你有點過分吧。”

幾個人言語不和吵了起來。

邊上的人勸不，越吵越兇，激烈的言語沖突升級，那個男生似乎要手。

曲榛和小顧同時站起，沒來得及作，眼前閃過一道影，他將那個生擋在后，扣住想要手的男生的手腕。

周溯的聲音很冷：“沒人教過你怎麼做人，我可以代勞。或者，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你還敢嗎？”

他松開人，褪去冰冷，以閑適的姿勢對著眾人，等著對方手。

男生了，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面前的男人形高大，看著清瘦，但看胳膊明顯是練過的，他本經不住對方幾下。

他敢嗎？他不敢。

人向來只會欺負弱小，面對更強大的力量便嚇得原形畢，慌不擇路地逃遠了。

生的心還在撲通撲通跳，激地道謝：“謝謝你啊，你……”

話語一滯，睜大眼看眼前的男生。

男生寬大的帽檐下，眉眼在火的影下幾分昳麗，下頷凌厲，悉的廓讓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居然——是周溯！

生激地捂住，想尖又忍住了。

周溯轉要走，頓了頓，低聲道：“注意安全。”

曲榛看著周溯回到角落坐下，側臉安靜，修長的指節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著模型，繼續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質。

注意到他今天沒戴耳機。

小顧嘆道：“在F1我哥車迷的待遇最好。”

曲榛遲疑片刻，想問那個人說“周溯得罪人”是怎麼回事，但想起大家心照不宣的瞞，把話咽了下去。

只是仍然不解。

周家擁有龐大的產業，像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知維集團，遑論知維集團是F1比賽的贊助商之一。

周溯有這麼深厚的背景，還會得罪誰？

周溯是因為得罪人被迫退役，他想回到賽場，所以仍然承著作為F1車手要承的一切。

曲榛垂眼，心里有點難過。

和祁禹一起長大，見證了祁禹為賽車運燃燒了一切，也比誰都明白這樣的熱要付出什麼。

周溯還能回去嗎？

“曲榛。”

忽然有人喊的名字，聲音融化在初夏吵鬧的夜晚，約約，聽不真切。

抬頭，在人群中對上一雙溫潤的眼睛。

許枳風和車隊的人打過招呼，自然地在曲榛邊坐下，看著篝火間的熱鬧景象。

“習慣這樣的熱鬧嗎？”他問。

曲榛點頭，很小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許枳風簡單介紹了幾句篝火晚會，用輕松的語氣說：“晚上我開Radical SR3跑了賽道。”

曲榛不明所以。

他注視著一笑，“它變得不太一樣。”

曲榛微愣，神變得嚴肅，車出問題了嗎？

許枳風失笑，溫聲道：“它變得更適合我了。你做了不調整，用了很多心思，我很榮幸。”

曲榛彎笑起來，“當然。是、是我改的車。”

許枳風想起他獨自在夜晚的賽道上疾馳，比往常更流暢、順的駕駛驗讓他到詫異。

隨即他就意識到是曲榛替他改了車。

他看過文件，改的地方很小，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最不可思議的是，是按照他的駕駛風格改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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