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昭昭的眼神一再變化,最后看著他的目滿是懷疑和不相信。
陸封寒咬牙道:“你都在想些什麼呢?”他一下就猜到了昭昭心中所想。
他偽裝份來此查案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還要讓他為了查案休妻再娶,這絕不可能。
他自金尊玉貴的長大,什麼時候會這種委屈。
陸封寒氣的了昭昭的頭發:“別胡思想了,我不會休妻娶的,你放心,徐州的事馬上就完了。”
這段時間拖一拖,等證據理清楚就走,自然不會發生昭昭想的那些事。
昭昭后退了一步:“王爺,妾的發髻可不容易梳了,您別給妾弄了。”
說著用手捋了捋頭發,等會兒回府可要見那麼多下人呢,現在是陸夫人,自然要扮演好當家主母的角,不能出差錯。
不過一邊捋頭發一邊想,陸封寒這麼做倒還像樣的,這才像一個王爺嘛。
昭昭覺得心口也不那麼堵了,看陸封寒也順眼了些。
昭昭拿出小鏡照了下鏡子,發髻已經都理好了,沒有什麼差錯。
陸封寒則是無奈地看著昭昭,這一天天的,都把他想什麼了。
等等,陸封寒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肅了肅嗓子,假做不在意地道:“對了,方才那宋清都欺到你前了,你可有說什麼話回擊?”
昭昭握著鏡子的手一頓,抿了抿。
是回擊宋清了,還道陸封寒是的夫君,不會讓給宋清。
現在想來這話說的實在……昭昭當然說不出口了,抿著:“還不是說都聽你的,讓別來找我說這事,”隨口編了個謊。
陸封寒心中暗笑了一下。
他知道昭昭在說謊,他剛剛分明聽的清清楚楚,昭昭說不會把他讓給宋清,結果這會兒又這麼告訴他。
他想昭昭為什麼要騙他呢?
陸封寒俯平視昭昭,“哦,你是這麼說的嗎?”
除了裝病裝的很像以外,昭昭甚撒謊,不敢看向陸封寒的眼睛,心跳的有些快:“對啊。”
把鏡子放下去,然后別過臉:“好了,王爺,到地方了,咱們下馬車吧。”
也是巧了,正在這時候馬車到陸府了。
昭昭連忙下了馬車,陸封寒看著昭昭的背影,然后勾笑了一下。
他就不拆穿昭昭了,只要他知道昭昭是怎麼想的,知道昭昭在乎他就好了。
忙了一天,回府后陸封寒和昭昭很快就歇下了。
眨眼就到了第二天,一早起來,陸封寒和昭昭就忙活起來。
今天的除夕,是個大日子,自然是要重視起來的。
這算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過春節,昭昭格外的上心,給小寶從里到外換了喜慶的裳,通紅的,外面是金線繡的花紋,好看的很,小寶本就白致,如今更是可的不得了。
昭昭抱著小寶:“小寶開心嗎,過年了?”
小寶咿咿呀呀的,看著也有些興,昭昭抱著小寶去看陸封寒。
陸封寒正在書案前寫信,昭昭抱著小寶:“看你父王在做什麼呢?”
小寶興許是沒怎麼見過筆墨紙硯,此時看的有些認真,不過小孩子一會兒就轉移了注意力,他又靠到昭昭上,咿呀起來。
作之間,小寶的小腳丫忽然踹到了陸封寒的手臂,他正寫著信呢,此時一下控制不住,在信紙上拖出了一道墨痕。
陸封寒拍了下小寶的屁:“這麼小就學會搗了。”
昭昭看著信紙:“王爺,用不用換一張信紙啊?”
陸封寒搖了搖頭:“不用,這是給母妃的,”他正在給德妃寫報平安的信。
昭昭點頭,那就好。
說起來如今他們雖然遠在徐州,可德妃也知道了已經被尋回的消息,故而昭昭前段時間就給德妃備了新年賀禮,讓陸封寒一道捎過去,想來現在也到了,也不知道德妃喜不喜歡。
等寫完信,陸封寒用了信鴿傳走。
眨眼就到晚上了,他們一起用了晚膳,接著就是守歲了。
小寶自然是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他早早就睡了,陸封寒和昭昭坐在小寶榻前,也算是一道守了歲。
其實尋常時候昭昭都睡得早,已經有些迷糊了。
昭昭靠在陸封寒肩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陸封寒說話,算是提提神。
外面是鞭炮和煙火破空聲,陸封寒看著半睡不睡的昭昭,還有睡得香甜的小寶,這覺得這種煙火氣息當真是他最向往的。
陸封寒想,以后的每一年都會如此的。
…
這個年節,陸封寒和昭昭過的很好。
可有人歡樂有人愁,宋清的這個年就過的不大好。
此時的房里,宋清正生著悶氣,恨不能扎一個昭昭的小人兒出氣。
就在此時,門扇忽然被推開,原來是宋夫人進來了。
宋夫人坐到榻邊上:“今兒是除夕,怎麼不出去,一會兒就吃年夜飯了,咱們同宗的親戚可都過來了,你不出去的話可會被人講究的。”
宋清咬著,也知道這是個大事,不能任的不去:“好了,娘,我一會兒就出去。”
宋夫人看了下丫鬟,示意讓丫鬟都出去。
等丫鬟都出去后,宋清母倆也就可以放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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