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淚盈在眼睫上。
時間馬上就到了,現在價最高的還是那富商,就在珍珠要定下的時候,大廳中忽然多了道人影。
他今日穿了件青的袍,一張臉俊清貴,只單單站在這里,便將這奢靡的醉月樓襯的風致高雅。
昭昭咬住,是陸公子!
他怎麼會來這里?
而一旁唐錦瑟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陸封寒抬眼。
他看見了昭昭眼睫上的那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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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蕓娘何其人通達。
在看到陸封寒的那一刻,蕓娘就知道陸封寒是過來找昭昭的,陸封寒又是陳文淵的好友,都是不缺錢還有權勢的主兒,當然知道要怎麼做了。
蕓娘上前,對著客人們道:“諸位不好意思,昭昭姑娘今晚有主了。”
人聲登時喧鬧起來,怎麼忽然就有主了,不是還在拍賣嗎?
可醉月樓蕓娘的手段他們都是知道了,醉月樓憑什麼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那背地里指不定有什麼貴人照顧著呢,誰也不敢鬧事,大家也只好散開。
昭昭的心卻忽然落下來了,今晚是有救了。
一旁的唐錦瑟沒看到好戲,反而看到了這一幕,險些把鼻子都給氣歪了,不舍地看了眼陸封寒,可又想起房里等著的客人,不敢任,只好憤憤地回屋。
陸封寒走上前。
昭昭的聲音很輕:“陸公子……”
陸封寒看了眼昭昭,然后沉聲道:“你先回去等著。”
昭昭心知陸封寒是有事要和蕓娘說,就帶著杏兒走了,直到回到屋子里,昭昭還猶如踩在云端上,他竟然回來了!
不論如何,陸公子總是比那富商要好上許多的。
昭昭的心剛放下,可很快又提起來了,想起等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他既回來了,怕是又要同那天一樣,忍不住紅了臉。
可這一等,就是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昭昭睡醒后還想呢,陸封寒怎麼一直沒過來,不過倒是樂得輕松。
直到用過了早膳,昭昭想著還是去問問蕓娘是怎麼回事。
倒是杏兒很開心,對昭昭說:“昭昭姑娘,瞧著這位陸公子似是很中意你呢,若是他能長期包下你,那你便暫時不用掛牌接客了。”
昭昭一愣:“還有這個規矩?”是規規矩矩長大的,自然不知道這青樓里的事。
“自然是有的,若是有哪個客人瞧中了姑娘,便可出錢包下姑娘,那在這期間姑娘便不用再服侍別人了,”杏兒解釋道。
“不過最多也就是三兩個月,畢竟咱們醉月樓的姑娘價都高,”杏兒想,憑著昭昭的樣貌,怕是價格要更高呢。
昭昭想要是真的能這樣便好了,總好過掛牌。
就在說話的功夫,蕓娘過來了,昭昭連忙起行禮:“蕓娘好。”
蕓娘似乎很開心,眉梢眼角都帶著笑,藏都藏不住,昭昭的心跳得有些快:“蕓娘,是不是那位陸公子有什麼事?”
“昭昭啊,你真是了好運氣了,快收拾收拾東西吧,馬車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昭昭愣,蕓娘發笑:“怎麼還傻著呢,那位陸公子給你贖了,你的契都在他手上了,以后你就是陸公子的人了。”
昭昭半天沒回過神兒來,竟然被陸封寒贖了?以后再也不用做花娘了!
其實昭昭本沒有什麼行李要收拾,不過是三兩件裳而已,攏共一個小包,然后就從后門上了馬車,直到坐上了馬車,昭昭還云里霧里的。
想起剛才出醉月樓時香蘭的羨慕還有唐錦瑟的嫉恨,此刻才有了實。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起來。
“昭昭姑娘,主子有事出去了,吩咐屬下接您回府,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外頭一道男聲道。
昭昭應了一聲,這應該是陸封寒的下屬。
程紀說完話后看著車廂沉默了片刻,他家主子竟然給一個青樓子贖了,還要帶回府里去!
這事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既然主子吩咐了,他照辦就是,程紀雖然這麼安自己,可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馬車走的很快,停到了一座院落前。
昭昭下了馬車,抬眼看這座宅院,這宅院上面掛了一塊匾額,上書“陸府”二字,倒很是氣派,隨著進了門往里走,昭昭越發慨起來,這院子既大又雅致。
院子當中種了不花樹,很是漂亮,繞過垂花門就到了院兒,飛檐峭壁,煞是好看。
昭昭心想看來這個陸公子確實是很有些家財的,想到這里,昭昭才想起來忘了個很重要的事,陸封寒給贖用了多錢啊?
看著蕓娘今天早上笑盈盈的樣子,昭昭猜怕是不錢。
程紀也不是個會說話的,就是引著昭昭往里走,到了院也就停下了,這種地方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進去:“昭昭姑娘,您也累了一上午了,先回去歇著吧,主子約莫晚上能回來。”
昭昭應了一聲,然后就見程紀要走,連忙住程紀:“那個……我今天晚上住哪兒啊?”
實在是昭昭走了這一路,也沒看見什麼丫鬟,頂多也就見了些小廝,宅子里也有些空落落的,看來這陸公子卻是剛來州沒多久,東西人員都沒置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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