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拍了拍蔣琬的手:“好了,你好好養病吧,若是過兩天壽宴你還沒好,就別強撐著子去了。”
蔣琬自是點頭。
不過為陸大夫人,哪能不去。
到了壽宴那天,蔣琬還是拖著病去了。
…
壽宴那天。
鎮國公府上下一片熱鬧。
霜霜則是有條不紊地接待過來的賓客。
之前都有做過功課,自然一點錯都沒有。
正說著話,杜氏帶著裴嘉寧過來了。
杜氏和裴嘉寧是霜霜的娘家人,陸老夫人過壽,們自然要來。
杜氏依舊是之前的模樣。
裴嘉寧卻瘦了許多,眉宇間更是一點神都沒有,失魂落魄的。
這事還要從前些日子說起。
自打霜霜親之后,裴嘉寧和江從安也開始議親。
按說霜霜嫁進了鎮國公府,裴嘉寧的份也隨之而提高了,旁的人家都會爭著搶著要。
可武安侯府卻是個例外。
武安侯府早些年和鎮國公府有些芥,兩家人從不來往。
也就是說,就算裴嘉寧嫁過去,武安侯府也沾不上陸硯的。
若是只這一個原因也就罷了,只要江從安和裴嘉寧互相喜歡,這親事也便結了。
可還有一點,那便是江從安的母親,武安侯夫人沒相中裴嘉寧。
武安侯夫人是個明的,一早就調查好了,早就承恩伯府還沒搭上鎮國公府之前,裴嘉寧就主搭上了江從安,想嫁高門。
武安侯夫人很不喜裴嘉寧的子。
除此之外,武安侯夫人又是個惦記娘家的人,想給江從安聘自家侄。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武安侯夫人就不同意這門婚事。
江從安雖然各方面都好的,但就有一點,很聽他娘的話。
這麼糾結之下,他與裴嘉寧的婚事便告吹了。
這兩家先前都議親了,最后婚事卻黃了,自是傳遍了滿京城。
不過兩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推辭說江從安和裴嘉寧八字不合,不能結親。
這事也算是漸漸了了。
裴嘉寧的名聲也沒損,畢竟因為八字不合而不結親的事有許多,這是很正常的。
不過裴嘉寧卻放不下。
本就自傲,覺得自己高人一頭,現在連霜霜也比不過就算了,就算不如陸硯許多的江從安都與斷了,自是接不了。
整日以淚洗面,偏執又嚇人。
杜氏擔心,這才帶了裴嘉寧來赴宴,也好讓裴嘉寧散散心,不必整日待在屋里。
這事傳的這麼熱鬧,霜霜自然也聽說了。
霜霜笑了一下,道:“母親和姐姐來了,快坐下。”
招呼著杜氏和裴嘉寧坐下。
杜氏卻握住了霜霜的手:“你這孩子也有好些日子沒回家了,等這次壽宴過后,可得回家看看。”
裴嘉寧議親不的事,于承恩伯府的名聲多有些不好。
杜氏便想著讓霜霜和陸硯回去一趟,住上兩天,也有些撐腰的意思。
好讓人知道承恩伯府不是好欺負的。
霜霜不想去,可壽宴上這麼多人看著呢,尤其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去了。
娘家和婆家又都在京城,為了孝道,也得偶爾回去一次。
要不然會被人脊梁骨說忘本的。
霜霜只好道:“好,改日我便回家住兩天。”
有了霜霜的允諾,杜氏自是開心了,“好了,你快去忙著吧。”
杜氏和裴嘉寧落座,霜霜也去照顧旁的賓客去了。
壽宴繼續進行。
流程也過的很好,賓主盡歡。
眾人都圍著陸老夫人和霜霜,還夸道:“老夫人,你這孫媳婦還真是厲害,這麼年輕,就能持起這麼大的宴會了。”
這回眾人都是真心夸霜霜的。
眾人都是從年輕小媳婦走過來的,也都是逐漸管家的。
們似霜霜這麼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霜霜這麼厲害。
有人指點著,還說不定會出錯。
眾人都道:“陸老夫人可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個厲害的孫媳婦,以后老夫人可得福了。”
陸老夫人笑的合不攏,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覺。
霜霜可是的孫媳婦,霜霜辦得好,整個鎮國公府都有面兒。
一旁的蔣琬卻猶如吃了黃連一般。
所有人都在夸霜霜,包括陸老夫人,可明明也是陸老夫人的孫媳啊!
蔣琬自是忘了,從前這些人也是夸的。
此番夸贊霜霜,不過是因為霜霜籌辦的宴會而已。
蔣琬心中恨急。
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也不過是聽恭維霜霜的話而已,待不下去了。
蔣琬扶了扶額頭:“祖母,我想先下去休息休息。”
陸老夫人聞言關心道:“好,快去休息吧,你這孩子,我不是說過了,若是子不好,就不要過來撐著。”
說過話,蔣琬便退了下去。
一直出了人群中,到了僻靜的亭子旁,蔣琬才松了一口氣。
另一頭。
裴嘉寧則是怔怔地著中間的霜霜。
不明白。
明明才是嫡,霜霜只是個庶。
明明和霜霜是天與地的差距,從前連父親都不會多看霜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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