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被人發現,陸硯并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悄悄翻進了府里。
柳川一直守在書房外,此時見到陸硯,他的心一松,“大人,你回來了!”
陸硯此舉實在是危險至極,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
現在看著陸硯平安回來,而且一點傷都沒,柳川的心才放下來。
陸硯點頭:“嗯。”
瞧著陸硯的神,柳川就知道這案子怕是了不得。
柳川打開門扇,等陸硯進去后又關上了門,然后守在外面。
他知道陸硯得好好思慮一番,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攪陸硯。
陸硯進了書房,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陸硯抬手了眉心。
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秦王在暗中籌備謀反,可若是他不能一舉人贓并獲的話,只會打草驚蛇。
郊外的宅子那兒有許多侍衛看守,若是不小心走了風聲,他們大可以將那里銷毀,到那時證據都會消失。
要做的話,只能一擊即中。
再就是秦王……
當今登基以后,朝外一直有人說他的皇位來歷不正。
雖然皇上打殺了許多人,可流言一直沒有平息過。
皇上畢竟登基不久,而皇上又一向是鐵手腕,得罪了不大臣,可想而知,現在的朝臣中定有不人在暗中支持秦王和燕王。
這事只能慎之又慎的理,若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將秦王抓捕起來,只會讓天下人說皇上不顧念手足之,心狠手辣,到那時皇上的皇位也會不穩。
可又不能全然不管,要不然到時秦王逃走,事只會更復雜。
陸硯閉了閉眼,他得想一個萬全的法子。
這一夜,陸硯幾乎都沒有睡覺。
他先是給皇上去了封信,告知此事,然后讓皇上將秦王控制起來,對外只說派秦王外出辦差事,這樣也不會有人懷疑。
而且到時事發,也不必擔心秦王逃跑。
至于杭州這邊,陸硯則是從附近調來了許多兵將。
皇上早前就將虎符給了他,他又帶過這些年的兵,定然不會出差池,到時候他讓軍隊進城,將郊外的宅子一舉搗毀,并且把知府和曹平等人全部抓住。
如此,便可萬全了。
等陸硯忙完,天已經亮了。
陸硯抬眼看了看從窗柩進來的日。
還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霜霜。
他得送霜霜回京城了。
…
這天早上,霜霜起的有些遲,連忙梳洗收拾,然后去了正屋。
正屋里,陸硯已經坐到桌子上了。
霜霜坐在陸硯側:“陸大人,我來的有些遲了。”
陸硯幫霜霜盛了碗粥:“沒事。”
霜霜接過粥碗,然后向陸硯道謝。
霜霜看著陸硯的神,總覺得陸硯好像有什麼事要說似的。
陸硯也沒拐彎抹角:“霜霜,我想讓柳川送你回京城。”
霜霜正在喝粥,聞言放了下勺子。
霜霜的心一跳,然后點頭:“好,我這就讓巧月收拾行李。”
陸硯有些意外。
看著陸硯的眼神,霜霜心道陸硯這是在驚訝這麼聽話嗎?
從來都不是胡攪蠻纏的,陸硯這樣一說,就知道事要嚴重了,當然不會留下來拖陸硯的后。
之前說想留下來,也是因為知道不會打擾到陸硯。
陸硯也知道他誤會霜霜了,“你先回京城,然后在京城等著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霜霜點頭:“嗯。”
這事宜早不宜遲,只是要走的話,也得符合陸硯表妹的份,不能什麼都不代就走,要不然豈不是惹人懷疑。
霜霜先是同這段時間認識的小姐們寫信道了別,然后親自去見了白熙寧一面。
白熙寧可以說是唯一的朋友,霜霜很在乎,霜霜希回了京城以后,還能跟白熙寧時常聯絡。
和白熙寧約在甜品鋪子見面。
霜霜剛一進去,白熙寧就高興招手:“霜霜,你來了,這是他家新出的甜品,快嘗嘗。”
霜霜坐下,從善如流的嘗了一口:“嗯,好吃。”
白熙寧高興的笑:“我就說你會喜歡。”
兩人聊了會兒天,霜霜提起了要回去的事。
當然,現在還不能份,只是說要回家。
白熙寧驚道:“你要回去了,怎麼這麼快?”
霜霜回道:“我來了也有些時間了,是該回去了。”
白熙寧一想也是,霜霜確實來了長時間了,是該回去了。
而且霜霜是養在舅父舅母家,更應該聽話。
白熙寧癟了,很舍不得霜霜,可知道霜霜是該走了,握住了霜霜的手:“等你回去,我們倆個一定要互相寫信。”
霜霜點頭:“一定,等我到了家,定然先給你寫信。”
白熙寧連甜品都沒心思吃了:“好,那我在家等著你的信。”
兩個人很是依依不舍。
霜霜又和白熙寧去逛了街,互相買了些小禮。
等一切忙完后,天都要黑了,兩人各自回了府。
回到府里后,白熙寧把霜霜給買的小禮都裝到了箱子里。
之前也不是沒有好朋友,只是和霜霜卻更合得來,第一次見面就互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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