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他們的是一名著灰袍的老者,他的面容佈滿了歲月的滄桑,袖口繡著殘缺的爐鼎紋,那紋路彷彿在訴說著他曾經的故事。
原來,他正是當年被天瀾神族迫害的道叛徒。
“秦丹皇,老朽等您很久了。”
老者跪地叩首,聲音中帶著一激和期待,“璇璣天的靈被天瀾神族飛昇上來者植了‘服從強者’的烙印,只有證明您的道心比他們更純粹,才能過試煉。”
他緩緩起,指向萬爐山的方向,“焚心爐的核心有三道關卡——‘斬我’‘問道’‘證道’。
每過一關,爐的業火便會削弱一分。
而無字天書殘頁,就藏在‘證道關’的爐底。”
秦朗鄭重地點點頭,轉對眾人道:“我去闖關,你們留在這裡接應。
雲兒,幫我照顧好蛋蛋。”
他的語氣堅定而沉穩,眼神中充滿了決心。
蛋蛋卻咬住他的角,眼神中滿是倔強:“說什麼呢!
我們是共生,要闖一起闖!”
那稚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看著蛋蛋眼中的堅定,秦朗終於出微笑。
他將混元珠的金、火之力注蛋蛋犄角,剎那間,一人一周芒大盛,化作流,直撲萬爐山的焚心爐。
焚心爐口,三塊青銅巨碑如遠古門神般矗立,“斬我”
“問道”
“證道”
三個古篆泛著幽,彷彿承載著無數歲月的滄桑。
秦朗剛踏前一步,腳下土地突然震,“斬我”
碑發出刺目金,如同一道不可抗拒的引力,瞬間將他與蛋蛋吸一片純白空間。
“歡迎來到‘斬我關’。”
虛空傳來機械般的聲音,冰冷而不帶一,“請斬滅的‘妄我’,否則將永遠留在此。”
純白空間中,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秦朗的倒影從腳下緩緩升起,那倒影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紅,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整個人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那是他心深對力量的象化。
倒影抬手揮出黑紅的邪能,那能量如毒蛇般嘶嘶作響,竟與冥尊的攻擊如出一轍。
“這是……道心的雜質?”
秦朗皺眉,運轉丹火護,看著那撲面而來的邪能。
丹火在他周形一層防護屏障,散發著溫暖而純淨的芒。
然而,他並沒有立刻出手攻擊倒影,反而陷了沉思,“但雜質也是道心的一部分,一味斬滅,只會讓道心變得虛偽。”
他眼神逐漸堅定,非但沒有攻擊倒影,反而運轉木靈珠的淨化之力。
木靈珠懸浮於掌心,綻放出翠綠芒,如同一春風,拂過黑紅的邪能。
奇蹟般地,邪能在這芒中逐漸轉化為純元力,散發著生機。
倒影見狀,發出不甘的怒吼,卻逐漸小,最終化作一枚黑種子,安靜地躺在秦朗掌心。
秦朗小心翼翼地將其收混元珠,彷彿在收藏一份珍貴的禮。
“試煉過,‘妄我’已被淨化為‘戒我’。”
聲音中帶著一訝異,似乎對秦朗的選擇到意外。
純白空間突然裂開一道隙,出“問道關”
的口,那口約可見懸浮的青銅鼎,散發著神的氣息。
第二關的空間,無數懸浮的青銅鼎閃爍著古樸的芒,每座鼎上都刻著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何為?何為道?”
“煉者,當順天道還是逆天道?”
“若之日需獻祭萬人,該如何選擇?”
這些問題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直人心,讓人不得不直面自己的道心。
蛋蛋好奇地用爪子拍向最近的鼎,卻被鼎彈開,疼得它直甩爪子:“這些問題沒有答案嗎?”
“不,答案在每個人的道心裡。”
秦朗輕聲說道,手著鼎。
他的思緒回到了在第七重天的經歷,想起自己用邪能結晶重建秩序時的艱難抉擇,“是道的載,而道是的靈魂。
真正的煉,是用來守護道,而非用道來全。”
話音未落,所有青銅鼎同時發出震耳聾的共鳴,彷彿在回應秦朗的話。
鼎上的問題逐一破碎,化作“仁”
“義”
“慈”
等字樣,如流般融秦朗的丹紋。
秦朗只覺一暖流湧上心頭,丹紋在這一刻似乎更加明亮,充滿了力量。
“試煉過,道心已明。”
聲音中多了幾分讚許.
第三關“證道關”
的場景終於顯現——那是一片荒蕪的戈壁,黃沙漫天,狂風呼嘯。
中央矗立著巨大的焚心爐,爐佈滿裂痕,顯然經歷過無數次試煉的衝擊,每一道裂痕都像是一道傷疤,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最後一關,用你的道心點燃焚心爐。”
聲音落下的同時,戈壁突然颳起狂風,風中夾雜著無數修士的執念碎片,每一片都閃爍著不同的芒。
有的芒明亮溫暖,有的卻暗冰冷,彷彿世間百態,盡在其中。
秦朗張開雙臂,任由執念碎片湧。
他看見有人為求長生獻祭親人,眼中滿是瘋狂與貪婪;有人為護蒼生自毀道基,眼神卻堅定而溫。
這些極端的執念在混元珠中不斷撞,如同水火不容,卻又在撞中逐漸融合,形了新的“平衡之道”
。
“原來如此……”
秦朗低語,眼中閃過一明悟,“證道不是堅持單一的信念,而是在矛盾中找到共生的可能。”
他抬手將混元珠按在焚心爐上,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秦朗上的丹紋與爐的裂痕完契合,彷彿天生一對。
剎那間,七彩業火從爐底噴湧而出,卻不再是灼人的高溫,而是化作溫和的雨,如春雨般滋潤著荒蕪的戈壁。
戈壁上漸漸長出綠的新芽,彷彿在訴說著生命的奇蹟。
焚心爐發出轟鳴,爐蓋緩緩開啟,出裡面漂浮的無字天書殘頁——那是“道頁”
,書頁上刻滿了麻麻的煉符文,每一道都與秦朗的丹紋產生共鳴,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道奧。
就在他手書頁的瞬間,遠的道之城突然傳來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