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寒王如今得了抬舉,連陛下都對他另眼相待了些,您何必與他置氣呢?”
宮應寒離開后,宮小心勸道。
姜北鳶瞥了眼,心不好,“本公主若不是試探一番,怎麼知道他對姜南梔是何種心態。”
宮心想,試探寒王做什麼。
貴妃代,要時時勸誡著三公主,一遇上與嫡公主有關的事,三公主就容易失去理智。
“一個質子,真把自己當駙馬了,簡直可笑!”姜北鳶冷笑,“不過這樣也好,本公主知道該怎麼對付姜南梔了。”
彼此在乎,才好下手啊。
當晚,宮應寒沒有回來,南梔沒有多想,早早便歇下了。
但,隨后一連兩天,都沒有見到宮應寒。
姜南梔意識到不對勁,“宮應寒這兩天都沒回來?”
靜香和素竹對視一眼,“是,公主,要不奴婢去找找寒王?”
南梔擰眉,尋常宮應寒攆都攆不走。
放下這兩天宣揚的火熱朝天的話本子,喚了聲,“九貍。”
九貍冒頭,“公主?”
“去問問怎麼回事。”南梔說。
“是。”九貍心領神會。
九貍辦事很快,不出一個時辰,就回來同姜南梔說,“公主,宮里有人瞧見,兩日前三公主找過寒王,似乎……與西南王之子有關。”
南梔一愣,“楚玄驍?”
九貍點頭,“三公主應是提及您與西南王之子的過往……”
南梔瞥了眼,本宮與他有什麼過往。
靜香‘啊’了聲,“公主不會沒告訴寒王,與楚公子的娃娃親吧?”
南梔默然。
還真忘了。
“寒王這麼喜歡公主,從三公主口中知道此事,一定……難過了吧。”靜香說。
三公主一定是添油加醋的說了公主的壞話了!
靜香心想。
“公主,靜香說的不無道理。”素竹也道。
南梔想想,宮應寒那個人,好像是敏的。
但和楚玄驍不過陌路,他在敏什麼?
“九貍……”
九貍等了片刻,見南梔沒有開口,“公主?”
姜南梔想說的話沒有往下,轉而道,“本宮看會兒書,你們退下吧。”
九貍沒有多問,“是…”
倒是靜香和素竹比較細心,“公主不找寒王麼?”
“他想回來,自然會回來。”南梔說。
靜香想說,公主不親自跟寒王解釋一下嗎?
素竹拉著,對微微搖頭,公主不想說,誰也勉強不了。
南梔的第一想法,也是去找宮應寒解釋清楚,但沒有。
宮應寒如果想知道,就能查到,與楚玄驍劃清了界限,娃娃親不作數。
宮應寒可以淪陷,但不能。
姜南梔無疑是自私的。
不會比宮應寒付出的更多。
不是個完的人。
新賜的寒王府本就冷清,宮應寒沉默寡言,府上就更冷了。
“主子,那楚玄驍確是西南王之子,與公主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張松放低聲音。
這兩天,他命人往西南查了楚玄驍的底細。
張意說,“公主拒絕了楚玄驍的求親,屬下以為,主子不必與公主置氣,公主顯然沒將那楚玄驍放在心上。”
宮應寒抬眸,“誰說本王與南梔置氣?”
那您兩天不回去?
張意心道,這兩天他跟張松大氣都不敢。
“主子與公主是有婚書的,兩國見證,甩那名不副實的娃娃親幾條街,主子你看,這府邸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床板又,不如咱們今夜回公主府?”
宮應寒眼神清冽,“睡板床委屈你了。”
“屬下不敢!屬下是怕主子您睡不習慣!”張松道。
嘖。
張意斜了眼。
瞧瞧這馬屁拍的,張松此前面對姜南梔,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生怕主子被姜南梔糟蹋!
現在不覺得主子被公主拐跑了?
兄弟,這就變臉了。
宮應寒手指輕敲著檀木桌面,手邊是一張西南的地形圖,他斂眸道,“西南王是忠是?”
張意垂首,“依線報來看,忠。”
忠,不太好辦。
姜國忠臣,又是藩王,鎮守一方,不能殺。
殺了南梔會怨他。
若是大,倒是好辦了,殺了便是。
主子如此顧忌,皆因姜南梔。
張意心知,主子陷進去了,而姜南梔卻未必。
那個人,始終清醒。
主子兩日未歸,也未曾派人問過一句。
第三天晚上,宮應寒回來了。
南梔早已睡下,覺到,床邊有人。
以為宮應寒會上床睡覺,但是他只在床邊站了一陣,就離開了。
南梔睜開眼,房中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斂眸,心想自己錯了嗎?
…
“岑晚晚!”
晚晚正在對賬,顧寧怒氣沖沖跑來。
晚晚聞聲抬頭,顧寧的掌就朝甩過來了。
晚晚抬手,一把抓住的手腕,另一只手打了回去。
“顧寧,你發什麼瘋?”岑晚晚冷聲道。
沒打到岑晚晚,反而挨了打,顧寧眼珠子冒火,“你敢打我!”
“發瘋回你自己的院子去,慣的你!”晚晚現在,一點都不慣著們。
“都是因為你!”顧寧咬牙切齒,好像岑晚晚是殺父仇人似的,看起來有些狼狽,口被人潑了茶水,裳上留下了茶漬,頭發里還夾了一點碎茶葉。
看樣子是被人潑了一臉茶水。
就在這時,顧淮卿回來了,見顧寧與岑晚晚起了爭執,他立馬上前,拉開顧寧,“你們在干什麼?顧寧,不是說過沒事不要往晚晚這來。”
“哥,打我!你還護著!”顧寧委屈,有意揚起被打的臉頰,給顧淮卿看。
岑晚晚冷笑不語。
顧淮卿擰眉,“你若不惹晚晚,不會打你。”
“顧淮卿,我是你親妹妹,我被人打了,你一句話都不幫我說!”顧寧真紅了眼眶。
是氣的。
連哥都不了。
顧淮卿看了眼晚晚,氣定神閑,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顧淮卿深吸一口氣,“晚晚是你長嫂,你若敬,又怎會打你。”
顧寧說不出話了。
“小姐上來就要打我們夫人,哪里敬重夫人了!”岑晚晚邊的丫鬟為出頭。
顧寧狠狠剜了眼,“若不是在外面得罪人,我又怎會被連累!”
今日出門,遇到萬家的小姐們。
不僅被萬家嘲諷了一頓,還被們潑了一臉茶水,對方人多勢眾,顧寧搞不過,便回家來遷怒于岑晚晚。
“若非寫的話本子編排相府,得罪萬家,我怎麼會被人針對!”顧寧氣哭了。
岑晚晚冷呵,“顧寧,旁人欺負你,你若當場打回去,我還高看你一眼,只會窩里橫,我憑什麼要慣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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