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洵柚端著杯子喝牛的手一頓,瞥了阮橘一眼,結上下一滾,放下杯子回應,“什麼事?”
阮橘盯著男人角的漬,很想上手給他抹掉。
移開視線,姿勢沒變,聲音放的更加溫,“沒事~就是想喊你。”
出人意料的回答。
顧洵柚盯著眼前那張得如同以往的臉,除了角那抹還沒完全褪去的一小塊青紫,他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這又是什麼新套路?
到底想干嘛?
就是想喊他?
聽著怪舒服的。
顧洵柚控制住即將往上跑的角,抿了抿,端著一副淡定的模樣。
“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很好啊。”
阮橘收回視線,寶石般的眼珠子在瞳孔里滋溜一圈,將昨晚書上的容在腦子里復習了一遍——
“顧洵柚,幫我拿下吐司。”
顧洵柚將吐司遞給。
阮橘咬了一口后,又把吐司遞到顧洵柚面前。
“顧洵柚,你可以幫我涂果醬嗎?”
這是阮橘第一次主在餐桌上對顧洵柚提要求,他雖然已經在心里寫滿了十萬個為什麼,但手還是接過的吐司。
“要哪種口味?”
“草莓的。”
顧洵柚扭開果醬瓶,用干凈的西餐刀挖了一塊,抹在吐司上,均勻的攤開。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做起這樣尋常的事來都給人一種矜貴的氣質。
阮橘滿意的點點頭。
顧洵柚將涂好果醬的吐司放到阮橘面前的盤子里。
又端起牛喝,目牢牢鎖定啃吐司的人,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還沒完。
一、二、三……
“顧洵柚,我要喝牛。”
果然。
一大早的什麼風?
使喚他使喚上癮了?
雖然能被使喚,他心是樂在其中。
但這不同于尋常的表現,屬實有鬼。
“顧太太,你是不是背著我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如果真做了什麼,大可以直接說,沒必要這樣。
顧洵柚做好心理建設,就等阮橘開口。
阮橘將最后一口吐司塞進里,邊嚼邊想,是自己表現的太過了嗎?
“沒有啊。我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罷了。
顧洵柚還是給倒了一杯牛。
阮橘端起牛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放下杯子開口,“顧……”
顧洵柚直接打斷,“顧太太,有什麼需求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嗯……暫時沒有了。”阮橘想了想,又問他,“你今晚回家吃飯嗎?”
“你希我回來嗎?”
顧洵柚看著,這個問題他們新婚第一天好像就討論過,那會兒他們正劍拔弩張,他記得回答說,不得他每天都別回來。
所以這一周,他都沒出現在面前。
男人的眼眸里不知不覺流出一失落的緒來,阮橘看不明白。
回答:“希啊,人多吃飯比較香。”
吃飯這件事,一旦開始習慣幾個人一起后,再讓一個人,就會到食不知味。
只是這樣而已嗎?
顧洵柚盯著看了幾秒,“知道了。我盡量。”
他吃完早餐,起拿過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往地下車庫去。
“顧洵柚。”阮橘又喊他。
他抬眸,用眼神示意:“?”
“路上注意安全。”
今天到底什麼日子!
到底怎麼了!
“咳,小張的車技很好,你不用擔心。”
阮橘揮揮手,“晚上見。”
顧洵柚沒再看,嗯了聲就坐電梯下樓了。
車上。
建筑在快速的倒退。
顧洵柚皺著眉頭回顧早上發生的一切。
太不尋常了。
他甚至覺得這一切都像是某種回返照。
比如,死刑犯行刑前的最后一頓大餐。
再或者說,這是要離婚前對自己最后的善意?!
所以,是要馬上跟自己離婚了嗎?!
特地問他晚上回不回來吃飯,是不是就打算在飯桌上跟他談離婚的事?!
這樣的認知讓顧洵柚沒由來的口一,接著,仿佛有數萬細針扎向心臟似得,綿綿的刺痛,蔓延至全。
不行,他不要離婚。
即便是討厭他,他也不要離婚。
他拿出手機,給林特打過去。
“林特,將去京城的出差提前,下午就出發。”
“好的,顧總。”
阮橘回到房間,將床頭的那本書翻開。
【步驟:2、結合獎勵:當狗狗對名字有反應時,及時給予獎勵,如零食、口頭表揚或肢。這有助于強化狗狗對名字的積極聯想。】
“獎勵……”
該用什麼樣的獎勵呢?
他好像什麼都不缺。
口頭表揚的話……
“阮老師。阮老師?”
制片人李淼隔著桌子喊。
葉傅辰用胳膊懟了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阮橘。
阮橘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正在第一次的劇本討論會上。
在場的人都朝看過來。
阮橘站起,飽含歉意的淺鞠一躬,“不好意思啊大家,最近家里的狗狗生病了,有點擔心。”
“沒事沒事。”李淼擺擺手,“阮老師這麼忙還來參加我們的劇本討論會,真是盡職盡責,是我們團隊的榮幸。”
“剛才聊到增加戲份的問題,這幾個增加的劇,阮老師您看下,合不合適?”
編劇牛子武示意阮橘看大屏幕。
這次能擔任《追風》影視化的編劇,可是他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爭取來的,本以為能自己一個人說了算,沒想到上面的意思,卻是要以原作者的意見為主。
他心里多是有點不滿的。
一個只知道畫畫的小丫頭片子,哪懂什麼市場,知道怎麼改編更吸引觀眾嗎?
讀者跟觀眾可是不一樣的群。
長得倒是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上頭的認識。
思及此,牛子武看向阮橘的眼神更加耐人尋味起來。
阮橘大致看了下,都是一些富主角人設的節,“好的,我沒意見。”
牛子武不有些得意,那是,他好歹也是手上出過好幾個大款的。
他將幻燈片調至下一頁,繼續匯報,
“關于漫畫中的這幾個高節,我們是進行了這樣的改編……”
“等下。”阮橘皺著眉頭打斷牛子武的話,“為什麼我漫畫中本該是屬于主的高時刻,放到劇里,卻了男主的呢?”
這世間苦難百態,我從不想逐一經曆,唯獨想做的,便是守著顧知州從黑髮到白頭。可奈何我心向君心,而君心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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