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邱琛是《紅海》男主,現在出了事,覃影后作為主角,理應過來探探,是吧?”楊明弱弱地開口,小眼睛在眾人臉上來回掃視,試圖緩解一室尷尬氣氛。
蘇星宇聞言冷笑一聲,“就他那張整容臉也配?”
楊明了脖子:“這跟臉有什麼關系......”
“你哪邊的?”蘇星宇猛地轉頭,眼神兇狠得讓經紀人后退半步,“你是邱狗派來的細吧?你干脆也跟著邱狗去當他的哈狗得了!”
楊明立馬閉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作,灰溜溜地退到墻角。
經驗告訴他,此刻的蘇星宇就是一把上了膛的火槍,誰撞上去誰倒霉。
蘇星宇氣不過,又將邱狗罵了個狗淋頭。
“那個整容臉、沒演技的邱狗!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晚霜去看他?”
“不就是靠著他爹的投資才當上男主角的嗎?《紅海》劇組誰不知道他那點破事!”
“上次拍水下戲,全組等他一個人,就因為怕水!最后還是用的替!”
蘇雨棠站在一旁,看著四哥像只被激怒的獅子般在病床上咆哮。
蘇星宇越說越激,一拳砸在病床上,結果卻扯到了傷,疼得齜牙咧,整張臉都扭曲了,“嘶——媽的!”
“行了,冷靜點。”蘇瑾曜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蘇星宇委屈地扭開頭。
蘇瑾曜看著他問:“那個覃影后,對你很重要嗎?”
這個問題像一針,準破了蘇星宇憤怒的氣球。
他肩膀微微垮下來,眼中的火焰褪去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蘇雨棠從未在四哥眼中見過的神——近乎脆弱的執念。
四哥一直是家里最沒心沒肺的一個,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
但現在,竟流出一近乎破碎的神。
“曾經......”蘇星宇剛開口,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所有人的目齊刷刷轉向門口。
站在那里的正是覃晚霜,手里還拎著一個果籃,表微妙地定格在進門瞬間。
“我好像.......”的目落在蘇星宇難得一見的脆弱表上,“來得不是時候?”
溫的聲音傳進來。
眾人:“......”是時候,可太是時候了。
站在門口的人讓整個病房為之一亮。
覃晚霜著一襲簡約的香奈兒套裝,沒有多余的配飾,卻自帶環。
的不是那種咄咄人的艷麗,而是一種經得起探究的優雅和從容。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明亮如星,眼尾微微上揚的弧度恰到好,點綴著幾分嫵,而不妖。
蘇雨棠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位覃影后,覺得比電視上還要有氣質。
典型的姐范兒,溫大姐姐型。
怪不得四哥喜歡,一個人見了,都忍不住心。
蘇星宇更是秒變小狗,前一秒還在吱哇狼喚,現在竟然不自覺地直了脊背,手指還悄悄整理了一下病號服的領口。
“你,你怎麼來了?不是去看你的男豬腳去了嗎?”
覃晚霜優雅地走進來,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順路。”
輕描淡寫地說,可是蘇星宇卻急得抓耳撓腮,是順路看邱狗,還是順路看他?
不等蘇星宇問,覃晚霜已經將目放在了蘇雨棠上,“這位是?”
微微偏頭,眼中流出真誠的好奇。
蘇星宇立刻搶答,語速快得像怕被人打斷:“這是我小妹,蘇雨棠。”
然后又補充,“已婚,薄景州是我妹夫。”
覃晚霜挑眉,轉向蘇雨棠,出手,“久仰大名,蘇小姐。”
蘇雨棠禮貌地握了握那只手,冰涼卻,“覃影后客氣了,我也很喜歡您的《春逝》。”
覃晚霜微微一笑:“謝謝,那是一部冷門作品,喜歡它的人心一定很富。”
“也是最容易獲獎的類型。”蘇星宇,“哭哭啼啼的文藝片,評委最。”
覃晚霜不惱反笑:“總比某些人靠耍帥混飯吃強?”
“我耍帥?”蘇星宇不服氣,“我也是演技派好麼?就連那場作戲都是我親自上的,從來不用替,我也不怕水,游泳能拿奧運冠軍......”
“然后NG了八次,害全組加班。”覃晚霜笑著補充。
“我——”蘇星宇氣結,第一次斗以失敗告終。
新鮮,太新鮮了!
全員看戲,有種沒看夠的覺。
要不是蘇瑾曜打斷,許意可還想拉著蘇雨棠看會兒好戲。
蘇瑾曜突然出聲道:“我們先出去。”
蘇星宇眉弄眼的謝蘇瑾曜,他這三哥實在是太有眼力見了,還知道把空間留給他和覃晚霜。
幾人退出病房,門剛關上,就聽見里面傳來蘇星宇夸張的哀嚎:“疼,疼死了~”
門外眾人豎起耳朵,倒是沒聽見覃晚霜的聲音。
顯然,影后不吃這套,估計四哥的裝傷計劃宣告失敗。
許意可“咦”了一聲,夸張地抖了抖上的皮疙瘩:“棠棠,你四哥好油膩啊。”
蘇雨棠忍俊不:“以前倒是不油,可能遇到了真,一下子就變油麥菜了。”
“哈哈哈哈哈哈!”許意可笑得前仰后合。
張索站在一旁,角微微,顯然在努力維持專業保鏢的嚴肅形象,但眼中的笑意出賣了他。
蘇瑾曜看了看手表,皺眉道:“既然來了,你倆先去我的科室待一會,我還有點事要理,等我理完,送你們回去。”
許意可打了個OK手勢:“好好好,你去忙吧。”湊近蘇雨棠耳邊,悄悄說,“我們再聽會兒你四哥的墻角。”
蘇瑾曜面無表地彈了下許意可的腦門,轉大步離去。
“哎喲!”許意可捂著額頭,嘟了嘟,“可惡,又打我。”
蘇雨棠搖頭失笑,門關的太嚴實,聽不到什麼墻角,兩人只好往蘇瑾曜的科室走去。
許意可突然正經起來,“話說,你四哥和覃影后到底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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