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藺錦璇帶著藺錦悅失蹤了,一切算是塵埃落定。
陸靖琛始終怕藺錦璇回來搗,在陸園周圍加派了人手看護,又讓霍昱洋去查的去向。
半個月后才查到,藺錦悅被安排在了一家福利院,而藺錦璇,下落不明。
又是半個月后,T市江邊浮上來一尸,經查證,正是失蹤近一月的藺錦璇,死因還在調查中……
陸靖琛告知了藺瑤,藺瑤沉默了半晌,才重重嘆了一口氣,“三,咱們幫安葬了吧?”
“嗯。”陸靖琛握著的手,“都聽你的。”
莫里敲響房門:“爺,夫人,有客人到訪。”
藺瑤以為莫里口中的客人,要麼是薄斯幸,要麼就是霍昱洋,卻沒想到,跟著陸靖琛走到樓下,看見的會是陸遷和丁雪畫。
四人相對落座,莫里上了茶果以后,默默站在一旁,客廳里一時安靜,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藺瑤去看陸靖琛的面,他臉上始終淡淡的,沒什麼過多的緒。
而陸遷低著頭,眉頭微微皺著,丁雪畫面目冷清,大家還是第一次在旋轉餐廳見面的樣子,幾乎跟那時候,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只不過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以后,究竟大家的心境有沒有得到變化,藺瑤想,這大概也只有每個人自己心里知道了吧!
陸遷端起茶杯慢慢喝著茶,直到杯子里的茶都喝完了,他才放下了杯子,眉頭依舊的皺著,似乎永遠都有解不開的煩憂。
藺瑤站起,給他又倒了一杯茶,坐回原位時,發現陸遷和丁雪畫都在看。
但在視線對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又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到了別。
藺瑤不明其意,只能默默坐回原。
陸遷輕咳了一聲,率先打開了話頭:“靖琛,我們今天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跟你們商量。”
你們?藺瑤敏銳的抓住了這個詞。
這個你們,是指的跟三兩個人吧?
“說吧。”陸靖琛依舊還是那副表,似乎對他們即將要說的事,并不是多興趣。
陸遷面微尷尬,“那什麼,我跟你母親商量了一下,你爺爺留給我們的那百分之五的份,我們都不要了。送給你們,做新婚禮吧。”
陸靖琛冷笑道:“我也沒說會把那份真的給你們!”
陸遷:“……”
藺瑤暗中拉了拉陸靖琛的袖,看得出來,經過一系列事件以后,今天再見陸父陸母,他們兩上的那種相互斗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氣氛,已經消失不見了。
所以,當陸遷說出,要把份送給他們做新婚禮的時候,藺瑤就知道,他們今天來,是來和好的。
可是陸靖琛這個態度,擺明了不想給任何面子,也不愿意接任何示好。
所以藺瑤有點急了。
低了聲音說道:“家和萬事興。”
陸靖琛側目深深的看了一眼,“我聽你的。”
然后他轉過頭來,對陸遷和丁雪畫說道:“我接你們的這個禮,就當是你們送給我的吧!不過你們不要期盼我會恩戴德的跟你們說謝謝。”
藺瑤哭笑不得。
這家伙,即便是已經妥協了,還是拉不下面子來,非得把自己端的那麼高,也不嫌累。
丁雪畫瞟了一眼藺瑤,不咸不淡的問:“你們的婚禮定在哪天?”
陸靖琛沒有說話。
藺瑤怕好不容易拉起來的氣氛又跌下去,忙接過話茬回答:“就在半個月以后。”
“嗯。”丁雪畫點點頭,語氣依舊冰冷:“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就等你們婚禮過后,我再回去吧。”
話雖這麼說,但面上依舊冷冷淡淡的,明明已經做出了讓步,但仍舊還是要維持屬于的那份驕傲。
藺瑤轉頭看看陸靖琛。
這一點,倒是跟他像的!
陸遷聞言也道:“我這麼早回去其實也沒什麼事,不如也等你們的婚禮以后再走吧。”
就這樣,陸遷跟丁雪畫都有了充分留下來的理由。
——
之后的日子,一切終歸平靜。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暖城圣彼得堡里,迎來了一場曠世豪華的婚禮。
二樓化妝間,穆夏推開窗戶往下看,“我的天,瑤瑤你快來看,場面也太壯觀了吧?”
藺瑤此刻坐在化妝鏡前,由化妝師給弄著妝容和發型,聞言,只是稍稍側過頭一些:“夏夏,我好,能不能給我找點吃的上來?”
穆夏忙走回來,“好咧,小夏子馬上下去給你弄點吃的上來。”
“貧!”藺瑤嗔了一眼,見穆夏轉就要去,又趕道:“別拿太油膩的東西,我吃不下。還有別拿酒……還有還有,我現在得千萬注意飲食,不能吃太冷太刺激的東西,對……”
已經走到門口的穆夏回過頭來,“知道了知道了,對寶寶不好嘛。”
又沖藺瑤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拉開房門出去了。
——
為了辦這場婚禮,陸靖琛可以說是包下了全暖城的,還有外城市的也都聞風而來,是看那站兩排的攝像機,就讓人有種走電影節紅毯的錯覺。
整個圣彼得堡占地面積一千畝,都被陸靖琛給“承包”了下來,人如流水車如龍,還是覺得有些擁。
賓客太多了!
穆夏在人群中了會,按照孕婦的口味,“不刺激、不生冷、不油膩……”,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食。
宴會嘛,最多的是酒水,其次是各種西式油蛋糕,除了油膩就是刺激!
吃水果又不,想要找到合藺瑤口味的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圈轉下來,沒有給藺瑤找到食,反倒穆夏吃的打飽嗝。
此刻,左手里端著個小盤子,一邊吃著紅紅的櫻桃,一邊繼續在人群中穿梭。
“穆夏。”忽然有人喊,穆夏轉過頭,便看見一人邁步朝走過來,步履卓越,眉清目秀。
看見來人,穆夏卻微微皺了皺眉:“方舒言?你怎麼在這兒?”
看一臉警惕外加排斥,方舒言臉上難掩尷尬,“你別誤會,我今天不是來搗的。”
穆夏審視著他,“難不你是來假惺惺送祝福的?”
“……”方舒言默了默,“藺瑤呢?我有個禮想要送給。”
“瑤瑤啊,跟三在一起呢,現在恐怕不方便見你。你有什麼禮,或者有什麼話,都告訴我吧,我幫你轉。”
方舒言:“我只是想見一面,真的沒別的意思……”
穆夏在心里哼哼:管你有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要是給你見藺瑤,才是腦子不好呢!
但面上,穆夏也不好表現的太刻薄,“如果你是還有什麼七八糟的話想說呢,我勸你還是省省吧,沒了你,瑤瑤只會過的更好。三現在對也非常好,非常寵,你不用太過掛心了。”
“……”方舒言垂下了眸子,聲音里難掩失落:“我知道……我只是,想當面跟說一聲對不起……”
“別!”穆夏一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什麼對不起什麼道歉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您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再見!”
穆夏說著,轉就要走。
可不想在這里,跟這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多說廢話!
“等等……”方舒言開口住。
穆夏轉,“您還有什麼事嗎?”
方舒言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致的四方形小禮盒遞過來,“這個……麻煩幫我給藺瑤。是我送給的新婚禮,祝幸福。”
穆夏眼珠轉了一下,手接過:“行了,我代三跟瑤瑤先謝謝你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留下來看完婚禮再走吧?”
“不用了,我還有別的事。”方舒言道。
“這樣啊。”穆夏拖長了尾音,“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也不留你了,再見。”
說完,不再去看方舒言,轉大步離開了。
禮堂偏廳,穆夏看四下無人,將那個盒子打開了,黑的綢布中間,一條的項鏈閃閃發。
“哇哦~~還是寶格麗的?方舒言那家伙這次是下了本了啊……不過,這個英文字母是什麼意思?”
穆夏一邊嘀咕著,一邊將那條項鏈拿在手上,盯著上面的字母:“Y.Y?什麼意思?方舒言……言?藺瑤……瑤?”
“天哪!”穆夏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般,滿臉驚嚇,“我就說這個方舒言絕對沒安好心啊,送個項鏈還藏著這麼深的心機。不過方舒言,到你姑我,算你倒霉!”
穆夏說著,舉起那項鏈,眼睛里散發著驚人的亮……
片刻后,收起項鏈,將盒子完整的蓋好,正打算出去,卻忽然聽見有人走進來,接著,便有一道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傳進耳中——
“薄哥哥,薄哥哥,你別不理我啊。”
這聲音縱然好聽,可是也太嗲了吧?
穆夏忍不住起了一的皮疙瘩,正要站起,卻聽另一道聲音傳來:“別再跟著我!”
穆夏的猛地頓住,直了一半的腰呈佝僂的形狀彎在那里,不是,不也不是。
只因為,為了弄那條項鏈,躲在一塊布簾子后面的,要是一下,肯定會被發現的!
而剛剛的那一道低沉充滿磁的聲音,分明就是現在的頂頭BOSS薄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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