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湘寧和歐霸為了謀奪傅家家產,在二十多年前綁架潘錦如,將取而代之,并且制造事故害死潘老爺子和傅念琛的事,已經被公之于眾。
新聞一出,整個海城都沸騰了。
傅博遠不敢相信外面的傳聞,匆匆趕回家,卻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快就有人料說潘湘寧失蹤,是因為丑事敗,跟歐霸私奔了。
傅博遠大打擊。
傅氏集團也因為這樁丑聞,票大跌,急召開董事會。
會議上,傅辭舟冷眼看著那一張張憤怒指責、質問他的面孔,忽然覺得這一切荒誕得像是一場噩夢。
原來,他的母親瞞著他這麼大的。
并不是傅家真正的太太。
而是一個卑劣的強盜,盜走了潘錦如二十幾年的人生。
而他,也不是傅家名正言順的三爺,他只不過是強盜生下的孩子。
甚至都沒有資格坐在這里。
就在東們迫不及待沖傅辭舟發難的時候,傅辭舟突然一言不發地推椅,離開了會議室。
一路離開公司,都有人在傅辭舟的背后指指點點。
對他的世議論紛紛。
還有更過分的,說他并不是傅博遠的親兒子,而是潘湘寧和野男人生的。
傅辭舟聽到那些閑言碎語,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無盡的長夜暗得令人心驚。
司機過后視鏡,看著坐在后排周被霾籠罩的男人,著頭皮開口:“三,您打算回傅家,還是回公寓?”
他還有什麼資格回傅家?
這座鋼筋水泥筑就的城市,再怎麼繁華,也沒有一盞燈火,是真正屬于他。
傅辭舟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悉得不能再悉的號碼。
前段時間,這個號碼始終都打通,可現在,通了。
“喂。”電話里,男人的聲音低沉清冷。
“二哥,你果然還活著。”
傅辭舟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當他的母親和傅靳言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竟然還被蒙在鼓里。
更諷刺的是,就連母親的,他自己的世,他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傅辭舟道:“和那個人,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不管潘湘寧再怎麼心狠手辣,對待他這個親生兒子,是發自心的疼,如果要逃走,不可能什麼都不告訴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靳言沒有說話,默認了。
傅辭舟的手指用力握手機。
潘湘寧的確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但畢竟是生他養他的人,他沒得選。
他想懇求傅靳言,能否放潘湘寧一條生路。
但是,一想到那個被潘湘寧頂替傷害的人,也是傅靳言的母親,他便遲遲開不了口。
另一邊。
潘湘寧已經被困在室三天。
早已經由最初的憤怒,恐懼,變作了麻木。
傅靳言終于出現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上纏著繃帶的歐霸。
歐霸那張臉布滿傷疤,看起來丑陋駭人,神萎靡不振。
潘湘寧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霸哥,你怎麼樣了?”
歐霸冷漠地看了潘湘寧一眼,一個字也沒說。
在他快要昏迷的時候,他聽到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他的上。
他終于看穿了這個人自私自利的本質,又怎麼會再被的外表所迷。
更何況,現在也沒有外表可言。
七八糟的頭發,臟兮兮的服,特別是那張臉,缺保養品的滋潤,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十多歲,看起來跟花子差不多。
傅靳言冷漠的視線從兩人上過,語氣平靜聽不出毫的緒。
“今天,我可以放一個人走。”
潘湘寧急忙問道:“那另一個人呢?”
“當然是永遠留在這里。”
潘湘寧知道他言出必行,眼眶頓時紅了,哀求地看向歐霸。
出的表是歐霸以前最心疼的,但現在卻激不起他的半點憐惜,他毫不猶豫地開口。
“放我走,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做什麼我都甘愿!”
“霸哥,你怎麼可以拋棄我,你說過要我一輩子的……”
潘湘寧上前想要抓住歐霸的手臂,卻被他反手一耳,差點掀翻到地上。
“賤人!你還敢跟我提以前的事!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了夜總會,我救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反咬我一口,從今以后我只當從來沒認識過你!”
潘湘寧捂著臉哭泣,哭著哭著,突然抬起頭,可憐地著傅靳言:“阿言,求你了,讓我出去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會好好贖罪……”
傅靳言不為所,面無表地開口:“二選一,你們自己決定。”
聽到他這麼說,潘湘寧停止哭泣,一臉驚懼地看向歐霸,而歐霸也正好著,他的臉爛糟糟的,看不出神,但是眼神卻充斥著冷。
他那天暈死過去以后,傅靳言讓人將他抬到另外一間房間,用特效藥替他治療傷口,保住了他一條命。
歐霸還以為傅靳言會放過自己,沒想到他的目的是保住他的命,再讓他跟潘湘寧自相殘殺。
好歹毒的算計!
傅靳言讓人替他們解開繩子,然后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封閉的室,歐霸一言不發地盯著潘湘寧,挪著雙向靠近。
潘湘寧一邊后退,一邊驚慌地說道:“霸哥,你冷靜一點,我們一定會有辦法逃出去的。對了,你的手下發現我們失蹤,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歐霸的腳步一頓,目變得幽深。
潘湘寧還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作用了,連忙又道:“你的人那麼厲害,一定會找到我們的,還有傅家,傅家的人發現我不見,一定會報警,我們很快就能逃出去!”
“沒有人找得到我們,我的手下已經被悉數拔除,至于傅家……”
“你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況嗎?”
“我們做的那些事全部被曝,外面都在謠傳你跟我私奔,傅家現在恨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在意我們的死活?”
潘湘寧猶遭雷擊:“外面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報紙上全是有關我們的報道。”
在走進這間室之前,傅靳言曾扔給歐霸一份報紙。
他看到那些丑聞,也徹底明白,想要逃出這里,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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