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宜凑近看，杯底还有颗粒，好像是果碎。

凑近闻了闻，是蓝莓味的！

“这个牛，我能喝吗？”

“有毒，不怕死就喝。”

嘁。

什么人嘛，没一句好话。

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察觉这牛就是给准备的，一肚子郁闷散了一半，双手捧着大杯牛，深深喝了一大口。

啊，舒服。

走去他边，发现工作台上不仅有娃娃的配件，还有好多宝石。

“这是你的爱好啊？”过去搭话。

司问棠把娃给，“拆珠子。”

陈舒宜哼哼。

不慌不忙，抱着牛一口口喝。

司问棠转脸，看头发还没吹，用巾包着，脚上不知是哪找的拖鞋，他都没见过，应该是新的，捧着牛，又开始放开了，晃晃脚，，顺便东张西。

“珠子拆不完，我照样把你丢下去。”

陈舒宜回神，一下子坐直了。

有了，不是黑漆漆的，能看见他的脸，对他的恐惧莫名消失。

“我才洗过澡的，喝个牛放松一下！”

真是的。

催催催，拆个珠子而已。

司问棠看那得瑟样子，忍不住牙痒，又想把丢室里了。

手脚一捆，小喋喋不休，全是好话，比现在顺眼多了。

陈舒宜没意识到他的想法，放松下来，悄悄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没有发病吗？”

司问棠收了视线，冷淡地摆弄宝石。

撅，“你装的！”

他丝毫没脸红，瞥一眼，似乎还嘲笑笨，竟然被骗到。

陈舒宜：“亏我还担心你！”

有点不服，“要不是为了看你有没有发病，我本不会进你的陷阱。”

司问棠眸一顿。

还盯着他，教育道：“狼来了喊多了，会失效的！下回你真发病了，在外面，我不救你了！”

司问棠转脸看，静了下来。

抬起下，没有怵他。

“下回还救我？”他忽然问。

愣了愣，有点懵。

他点了点头，角略提，“我差点把你关起来，还想着下回再救我，看样子，是真喜欢我。”

陈舒宜：“……”

在下面好话不要钱似地倒，那是因为害怕，而且看不见，不用害臊。

但是现在亮着灯呢，他，干嘛说出来！

张了张，想怼他，往他后隐形门的方向看去，骨头又软了。

“我救你归救你，那是我心善！”

“哦。”

哦，哦个屁。

瞄他一眼，道：“我喜欢你，那也就是看你好看！”

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见到下一个，照样喜欢！

司问棠睨着，姿态悠悠，薄掀动，一字一顿：“胆包天。”

“……”

脸上烧得慌，转过脸去，抱着玻璃杯，猛喝了一大口牛。

“长得好看，还不许人喜欢了。”轻声嘀咕。

司问棠眉头一挑，更加放松，子后靠，拉开屉，拿了烟盒出来。

陈舒宜眼尖，“你要烟啊？”

叮！

他打火机都开了。

抿抿，说：“别行吗？二手烟可难闻了，我闻着头晕。”

司问棠能顾及，那就有鬼了。

他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我行我素，全然不……

“你要，我上了。”

他动作一顿。

陈舒宜看他没有放下烟的意思，手去拿娃娃，真准备上。

咚！

他面不耐，把打火机丢进了屉里，连同烟一起。

嘿。

陈舒宜眼里一喜，“对嘛，别烟！”

放杯子，凑过去，跟他讲道理：“烟不好，要不，你戒烟吧。”

管得真宽。

“你那个病，应该跟楚璃差不多，是绪病，哎，你烟，是不是因为心烦？”

啰啰嗦嗦。

“别了，以后心烦，就吃吃零食，心会好的。”

鬼扯。

吃零食能好，神病早绝迹了。

鼻息间牛味混着果香，还有洗发水和体的花香，乱七八糟，一脑地朝他涌过来，跟妖气似的，得他后退。

他回过神，已凑到他面前，他反而往右侧退了。

啧。

他出手，把脑袋推回去。

“拆、珠、子！”

陈舒宜无奈。

好不容易把牛喝完，又拆了巾，找地方吹发头。

折腾一圈，总算能安静坐下拆珠子。

拆到一半，发现他戴着防护镜，用小型打磨机清理石头。

很普通的眼镜，到他脸上，竟然显得酷炫了。

忍不住放下娃，撑着脑袋看他。

他好像没察觉，认真盯着石头。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话一点不假。

陈舒宜慢慢趴下，枕在手臂上，专心看他。

那些鬼话说出口也是有好的，可以坦面对自己的心。

咬咬，眼神一转，悄悄往下手机。

刚刚把镜头对准他，他抬了脸，凉凉地看。

一惊，赶紧收了手机，一本正地拿起娃。

司问棠：“……”

这娃娃看着小，想完全复原，至得两个晚上。

他最不喜欢拖延，想了下，没跟啰嗦。

他继续工作了，陈舒宜松口气，稍微安分了会儿，不过一转头，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磨洋工，然后跟没骨头似的，趴在了桌上，面朝他的侧脸。

“哎，你真的在室关过人吗？”主动搭话。

司问棠没理。

眼神一转，继续道：“你一般关什么人啊？男人还是人？”

“你把人关在里面，都干些什么啊？”

司问棠听出来了。

是见了了，胆子又了。

他丢下东西，靠进座椅里看。

“你觉得我把人关在里面，都干些什么？”

陈舒宜摇头。

事实上，脱离危险了，又开始觉得世界好，不大相信他在自己家里关过人。

司问棠看那一脸懵懂的表，不知怎的，一无名的躁意在小腹弥漫开来。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刚才动了邪念，把丢进室，也不是跟闹着玩的。

只有，还敢靠过来。

他角一扬，朝招手。

陈舒宜眼神转转，试探着贴耳过去。

他瓣掀动，缓缓开口：“我如果把你关进去，我就……”

他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

慢慢地瞪大了眼。

他停了下来，后靠一点，欣赏逐渐涨红的脸，然后继续刺激：“我之前说过吧，你这张，看上去欠……”

不了，一把捂住了他的！

他的瓣，紧贴掌心。

彼此触到的，都是软的。

司问棠对上恼的表，心神一，握住手腕拉下来，故意继续吓唬：“再勾引我，我今晚就收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