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難得和平相,沒有打,沒有吵,也沒有鬧。
他一勺一勺喂飯,一口一口喝,喝完,厲南城還給,跟伺候皇太后一樣:“寶,我給你放水,你洗個澡。洗了澡再好好睡一覺,等明天醒來,這事就解決了。”
顧一笙被他逗笑:“那有這麼快?都出人命了,就算警察那邊出結果,也得有時間。更何況,還要調查取證。如果他真是自己不小心作失誤,跌落死亡,這還好說。如果是有人刻意布置……那這事,就不好說了。”
厲南城把碗放下,到廚房轉了一圈,切了盤水果出來:“合同都是正經簽的,能有什麼不好說?而且,你得相信小叔。”
“行,我知道了。”
浴室的水早就放好了,顧一笙洗完澡,等休息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12點。
厲南城送到臥室,顧一笙不讓他進:“雖然現在是在你家,但我現在住這里,這房間是我的,你不能進。”
厲南城:……
占了他的房間,還不讓他進啊。
這祖宗越來越厲害了,不過……總比之前見面就罵他要好。
“好,我不進,那我幫你關門?”
砰!
顧一笙甩手關門,關燈。
“這麼兇,小脾氣是一點也沒變……”厲南城嘀咕著說,著鼻子走回客廳。
半小時后,顧一笙睡實了,厲南城拿了服,換了鞋,拉門出去。
樓下謝知東等著,見他出門,謝知東掐了煙:“去哪兒?”
寒風吹著,雪花飄過眼前,厲南城瞇了眼:“不急,先找人。”
在春城,厲南城想找一個人,最多只需要兩個電話。
落紅塵。
江新雨躺在VIP室做著臉,手機在耳邊,慢悠悠的說:“這只是開始而已。惹了我,有什麼好下場?我看上的男人,也敢跟我搶,算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一條爛命,死就死了吧!給點錢打發了,重要的是,我要讓敗名裂,能讓坐牢就更好了。一個爹死娘瘋的克親玩意,跟我斗,是不是自不量力?”
“出國幾年,帶了幾個野種回來,也不知道在外頭上了多男人的床。可偏偏一回國,就有男人著,什麼都肯為做,憑什麼?”
“行了,這事你就放心吧!等明天有空了,我們約著去逛街,你做不到的事,我替你做了,你不能讓我白白手的。我要錢,當然也要權……”
給江新雨做臉的容師,力道悄悄加重了一些。
江新雨猛的抬眼:“你找死啊!專心點!”
容師:……
吸品氣,放輕力道。
江新雨接著說:“厲氏那邊,我已經離職了,但我不能坐吃山空,我總得有別的謀生手段才行……”
“想謀生,我介紹給你。”
VIP室門打開,厲南城站在外頭,臉極為冷漠,眼中視線像是利刃飛過,下一秒就能把切碎片。
江新雨把手機掛斷,也不知道厲南城在那兒聽到了多,起道:“南城,你怎麼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轉頭又看向容師:“不想干了是吧!來了人都不知道說話,你耳朵聾了還是眼瞎了?”
容師:……
我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嗎?
是你自己不聽不看,怪我咯!
厲南城邁步進去,謝知東笑了一下,示意容師出去,把門帶上。
“江新雨,你我一聲師哥,我給過你活路的,是你不想走,非要自尋死路。”
厲南城坐下,長修長又筆直,全的冷戾撲面而去,幾乎能把凍在當場。
江新雨高知學歷,材很好,當年在學校,也是個出了名的人兒。
可現在,一不敢,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南城,不管怎麼說,我在做容,你不該這麼闖進來的,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看到什麼,那就切掉什麼。”
厲南城開口便是腥,“笙笙出事,你的手。”
“你有什麼證是我的手?誰懷疑誰舉證,你拿出證據,我賠。你拿不出證據,這是誣告,就算是你厲南城,你也不能藐視法律!”
江新雨反擊。
經過幾次事件之后,已經不喜歡他了,既然這個男人一心都是顧一笙,那就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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