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取消家主之位?”秦老爺子什麼都不知道,一頭霧水。
“秦牧川給安安道歉。”厲致深充當解說,“安安答應只要取消他的家主之位并召開記者公開道歉,就考慮原諒他。”
秦老爺子視線落在昏迷不醒的秦牧川上:“他答應了?”
厲致深:“答應了。”
秦老爺子:“那我過來的作用?”
“讓你來取消他的家主之位。”厲致深目也在秦牧川上,見他口起伏著,故意說道,“取消之后通知族人,他就可以安排記者會了。”
“用不著我取消。”秦老爺子說,“他既然答應了,這家主之位自然卸任。”
“這麼說安安是下一任的秦家家主?”厲致深繼續。
秦老爺子眼睛頓時亮了。
第一時間看向秦安。
后者面如常,對于他的眼神也沒什麼反應。
看到這兒,老爺子也知道這只是自家閨的一出戲,氣秦牧川的一出戲。
秦牧川聽到這些快氣瘋了。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父親對他不是很滿意,有秦安這個天之驕子在,不管他做什麼都得不到太多重視和夸贊。
雖說此刻他看不見,但老爺子得知秦安要當下一任家主時,心里肯定是高興的。
“這事之后再談。”姜安開了口,“家主之位事關重大,還是要現任家主清醒的完接儀式,他現在昏迷著,還是等醒來再說,以免不認賬。”
秦老爺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行。”
說完看向正檢查秦牧川狀態的秦墨,代道:“你先帶你醫院去醫院看看,全面檢查一下,別下次談事又暈了。”
“好。”秦墨說完將秦牧川帶走了。
他倆前腳開走,秦老爺子就將視線落在秦安上,帶著詢問的語氣:“秦牧川是裝暈吧。”
姜安:“嗯。”
秦老爺子:“真丟人。”
“我倒覺得他這次聰明的。”姜安持有不同看法,“來之前他應該跟秦墨流過,但我提出家主之位超出了他們的預判。
“換做以前的他,早就破口大罵發火了。
“這次卻只是裝暈什麼都沒說。”
秦老爺子想了想。
也是。
“聽說秦墨將他關了七天。”厲致深這段時間事不多,有了姜安之前的事在,他現在都讓人主匯報秦家的事。
秦老爺子問:“怎麼關的。”
厲致深:“不知道,只知道昨天剛好是第七天。”
秦老爺子朝秦墨離開的方向走去。
秦牧川那臭脾氣只會越關越生氣。
秦墨這小子怎麼做到的。
“你們慢慢聊,我去忙了。”姜安從座位上站起。
秦老爺子看著言又止。
直到姜安出門,他也沒將心里話說出來。
“有話就說。”厲致深看在眼里,“安安現在待見你的,沒必要遮遮掩掩。”
“就因為對我好,我才沒問出來。”秦老爺子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變化特別大,“不喜歡秦家,不可能答應回去做家主。”
“現在不覺得是個兒不適合當家主了?”厲致深口而出。
秦老爺子:“……”
要是其他人說這話,他會直接讓人攆出去。
“兒怎麼了?兒不是人?”秦老爺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滿臉都是對他的不待見,“只要有能力有本事,就可以當家主。”
“嘖嘖嘖。”厲致深欠的很,“士別三日,秦老先生讓我刮目相看。”
秦老爺子懟了回去:“你不是要跟別的人訂婚?不是要將打掉,還賴在這兒做什麼?”
厲致深:“……”
厲致深:“人大個,氣量怎麼這麼小。”
秦老爺子:“不是你先開始的?”
厲致深輕笑一聲:“是,是我開始的,我在這兒給您老道歉。”
“用不著。”秦老爺子說,“我待會兒告訴安安你氣我,還差點兒把我給氣暈了。”
厲致深默了。
要真這麼說。
他肯定會被安安趕出去。
畢竟之前就跟他叮囑過,別有事兒沒事就氣人,老爺子的經不住氣。
“我要被安安趕出去,誰陪你下棋聊天解悶?”厲致深訴說著自己的作用,不想被趕走,“安安不是一整天都在家,不在的時候你不無聊?”
秦老爺子:“老伙計會陪我。”
厲致深知道他說的是老管家:“他陪你你就不無聊的話,在秦家老宅時怎麼天天想著秦墨他們回來看你?”
秦老爺子瞪了他一眼。
這臭小子。
還跟以前一樣讓人討厭。
“我別的不說,幫你解圍還是能做到的。”厲致深說,“萬一哪天你惹安安生氣了,我還能幫你說兩句。”
秦老爺子上下審視了他一眼:“你?”
厲致深:“嗯。”
秦老爺子無說出真相:“你確定不是賣我賣的最快那個?”
厲致深:“那我們可以一起為難霍知舟,他要上門找,我們可以一起找麻煩。”
“比起他,我更不待見你。”秦老爺子說的直接,“況且,你為難得了他?”
厲致深想了一下。
好像是難。
那小子的跟機關槍似的,不管他都說什麼,他都能找到言辭準懟回來,以至于好幾次下來,他都吃了敗仗。
要跟他在一起。
估計斗很難贏。
相比這邊吵架斗的日常,秦牧川那邊則不滿多了。
車子駛出姜家那一刻,秦牧川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隔著車窗看著姜的莊園罵道:“我就說秦安不安好心,還有你爺爺,看到我暈倒了第一反應不是關心我有沒有事,而是跟他們閑聊。
“要是秦安暈倒了,他不知道得有多急!”
“爺爺沒有多說,是看出您是裝的。”秦墨解釋。
“看出就不用關心了?”秦牧川心里有意見,“萬一我是真暈了呢。”
秦墨沒再開口。
他很清楚他要繼續說,只會將人惹的更生氣。
“現在怎麼辦。”秦牧川心里全是氣,隨著車離姜家越來越遠,他氣也對著秦墨出了,“你讓我來道歉,結果不僅要我的全部財產,還想要我的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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