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川回到房間一個人在窗外站了很久,他除了回味吳雅剛才的晚安吻外,還在思考一個問題。
吳雅這麼做是真的在追他還是為了幫他在演戲。
如果是演戲,這戲演的也未免太真。
也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沈輕盈并不在現場。
而且,經過機場事件后,沈輕盈已經不再給他打電話,兩個人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彼此不聯系。
穆川覺得應該適可而止了。
理清頭緒后,他躺到床上,他以為自己會失眠,沒想到很快就進了夢鄉。
只是睡夢中他總是夢到吳雅的影,一會兒委屈的喊他穆川哥,一會兒又俠似的跟他稱兄道弟。
但每夢到跟自己稱兄道弟一次,他的心就慌一次。
直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穆川,穆川,穆川。”
穆川睜開眼就看到吳雅放大的臉,彎腰看著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水杯。
他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像看怪似的看著。
“你怎麼進來了?”
“我也不想,可我不會作你家的飲水機,我可能是因為晚上喝了太多酒,口的要命。”
穆川看看時間,十二點剛過,他居然在兩個小時做了這麼多夢。
他下床給吳雅接水。
吳雅用一只腳跟在后看著他作,等他接好水把杯子給,連忙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你都睡著了我還把你醒。”
“沒關系。”
吳雅一口氣把水喝完,看樣子確實是口干的不行。
喝完后對穆川講,“飲水機我會用了,你快去睡吧,我保證再也不會吵醒你。”
穆川又說了一句沒關系,但他并沒有離開。
他說,“沈輕盈最近沒跟我聯系,我想應該知難而退,所以你追求我的事也可以到此為止。”
“沈輕盈不追了?”吳雅對這個結果很吃驚,“沒想到這次也是虎頭蛇尾。”
切,還不屑地哼了一聲,“看來也沒多你。”
話音剛落,穆川放在臥室的手機響了。
吳雅長脖子朝臥室了,這麼晚誰會給穆川打電話。
穆川也奇怪,他去了臥室,拔下充電的手機。
電話是沈輕盈打來的。
穆川微微皺起了眉,剛跟吳雅說沈輕盈不再跟他聯系沈輕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要不要這麼及時?
“誰呀?”吳雅又跳到穆川臥室門口關切的問。
“一個無關要的人。”穆川把電話掛了。
吳雅馬上就猜到是沈輕盈。
靠在門框上笑呵呵地著穆川,“我話說早了一步,看來沈輕盈對你是了真覺。”
“不是沈輕盈。”
電話又響了。
吳雅往臥室跳了兩步,問,“你敢打賭?”
穆川把電話又掛了。
吳雅這個時候頭腦倒是清醒,還開始分析,“沈輕盈這麼鍥而不舍地給你打電話,在這個時間點,要麼在外面喝醉了,要麼是遇到了一點事借機給你打電話。”
“但我傾向于前者。”
“喝醉了?”
“人想做點瘋狂的事時習慣把自己灌醉。”吳雅話音還沒落,穆川的手機又響了,依然是沈輕盈。
“看多瘋狂。”
吳雅又往前跳了兩步跳到穆川的面前然后從他手上拿過手機。
接了電話但沒出聲。
電話另一端果然傳來沈輕盈不太清醒的聲音。
“穆川,你終于接電話了,我在想如果打到第三遍你還掛我電話,我就從你公寓樓天臺跳下去。”
公寓樓樓頂,沈輕盈在樓上。
吳雅看了一眼天花板。
手機里沈輕盈的聲音繼續,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拒絕我,不是因為敏佳而是因為你一直被抑郁癥所折磨。”
吳雅眉間跳了一下,朝穆川看了一眼。
穆川也用詢問的目看著。
吳雅做了一個聲的手勢。
沈輕盈還在說,“沒關系的穆川,抑郁癥并不可怕,我相信我能陪你走過這段黑暗時期,只要你肯給我一次機會。”
“我在天臺等你,如果你想好了來天臺找我,如果你不來,我代替你從這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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