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臺。
傅津禮將煙按滅,劃開手機屏幕,找到容祁的電話,打過去。
容祁正在別墅沙發上翻閱商務資料,別墅天花板做工又價值十萬的水晶吊燈,只亮了一盞,朦朧的熾白的徐徐落落從頭頂灑下來。
一層層籠在男人清俊高冷的臉上,他氣質本就是偏冷貴,有種高山雪嶺的雪松質,平時就會讓人難以靠近,這會白的籠罩著,更顯得他過于清冷。
加上他的氣場也是冷。
伺候他的傭人們都不敢靠近他半分。
男人一不靠在的沙發上,涼薄的眼皮慵懶地垂著,漆黑眼底的視線若有似無般地落在手里那份雪白的A4紙張合同上,合同上都是報價上億元的項目。
每一項只要他點頭,都能賬十幾億,如果是平時,他還有心思認真審核這些合同的報價。
但是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回來了?
還是今晚沒有加班理商務,他竟然有些沒心和心里莫名的空落,目草草掠過這些天價數字,手指有意無意逗他養的折耳貓。
容祁喜歡養貓。
這個習慣,高中就開始了。
白綰綰不知道他這個癖好,只知道許姿也喜歡養貓,其實自己對貓沒有太大的敵意。
但是因為知道……許姿也養蘇格蘭折耳貓。
就對容祁養的這只貓貓無了。
甚至有些不太喜歡靠近容祁的這只折耳貓,因為一靠近就覺得這貓肯定又像那個水晶球一樣,是許姿和一起養的吧?
而這貓這幾天是放在老宅那邊養了,老爺子嫌它黏人,把它又送回來了。
男人手指溫地著貓貓順的皮,折耳貓很舒服主人的按,翻個肚皮就躺在他懷里,繼續要他撓撓。
容祁見它開始攤開糯的貓爪子,開始在他上滾來滾去撒,男人薄不自主地輕輕扯了一聲:“你還是比不上會演戲。”
演的那麼真。
別人還以為多他。
容祁指尖輕落地繼續撓了幾下,他下意識抬眸看向別墅墻邊的一個歐式壁鐘,上面顯示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還沒回家。
容祁沉沉收回視線,手指落在折耳貓腦袋上的時候,瞬間有些索然無味,他說不上來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擼貓貓會這麼的沒意思。
真的沒意思。
連帶在家里……也沒什麼意思。
淺淺地吐一口清氣,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起,容祁拿過來看一眼,是傅津禮。
看到他的電話。
容祁以為他有急事,接了:“二哥。”
容祁和陸商言一樣都是屬于傅津禮這一派系的【反派黨】和沈郁的主角正派黨會形鮮明的對比。
起碼,就他們三人的經歷,肯定比不上主角團那邊的順暢。
“你老婆喝醉了,瓷瓷把帶回來了,今晚住我這邊。”傅津禮沒耐心細說,畢竟容祁破壞了他今晚和慕瓷的恩夜生活。
他沒給他甩臉已經很對得起他們的兄弟。
修長的手指推開落地窗移門,往客廳走去,客廳的門有碼聲,應該是慕瓷回來了,傅津禮不多說了,簡潔明了丟下這句話先掛了。
容祁還沒聽明白,手機已經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呵,不愧是他二哥。
說話的時候,真是一句廢話都不給他多留?
容祁蹙著俊眉微微復盤了下傅津禮說的那句話,隨后反應過來,白綰綰喝酒了?
今晚住傅津禮家里?
呵?
住他家?
容祁眸凝凝,丟下手機,想起去傅津禮那邊接回來,下一秒,看著綿綿趴在他上沖他喵喵喵的折耳貓,男人最終還是忍住了。
繼續靠在沙發上沉沉坐了僅僅五分鐘,他就抱著折耳貓起,將貓給傭人,他拿上車鑰匙飛速走向別墅門外。
頃刻,一輛純黑的大G就從車庫行駛出來,灼紅的尾燈亮起。
大G像獵豹一樣消失在別墅的夜霧里。
*
滴一聲,公寓的門打開。
傅津禮靠在門邊給自己老婆開門,果然還是慕瓷扶著喝的醉醺醺的白綰綰回來了。
“老公,幫忙一下。”慕瓷扶不。
傅津禮微微皺眉,俊的臉一臉偏執的認真:“瓷瓷,我不能其他人。”
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呀?他還要跟表忠心。
慕瓷咬無奈:“好吧,好吧,我來。”
小姑娘準備扶白綰綰進來,傅津禮見扶著吃力,他心疼:“等一下,我幫你。”
慕瓷眨眨眼:“那你來扶呀?”
傅津禮沒說話,而是優雅矜貴地——竟然——去客廳的柜子里拿出了一雙黑的漆皮手套???
作貴氣地將黑漆皮手套戴在手上,這才走過來,抓著暈沉沉的白綰綰的胳膊,將幾乎是如拎小仔一樣拎著到沙發上。
搞定了,慕瓷在門口看得目瞪口呆,臥槽,不愧是設定偏執慕瓷的反派大佬,這神潔癖,讓慕瓷這種穿書都目瞪口呆了。
唔,真是厲害,厲害,還能這般作?
“瓷瓷,過來吧。”傅津禮優雅開始掉手套,隨即扔在茶幾上。
慕瓷回神趕關上門,走過來:“老公,你去拿一個毯子過來,我給喂點醒酒水。”
幸好回來的路上,機智地買了一袋子醒酒藥水。
這會可以喂給綰綰喝。
傅津禮嗯,去臥室拿小毯,拿到毯,慕瓷將毯子蓋在綰綰上,又拿了抱枕墊在后,扶起來喝醒酒藥。
傅津禮不舍老婆辛苦,嘆口氣說:“瓷瓷,需要我幫忙?”
慕瓷又怕他戴上皮手套喂藥水,會想笑的。
尤其綰綰喝醉的況下,不能笑。
趕拒絕:“不用啦,我自己可以搞定。”
“老公,你等我就行。”
傅津禮點頭,聽話地坐在沙發看著們兩人,期間,男人低頭看了眼腕表的時間,薄輕輕扯起,以他對容祁的了解。
如果他不作死維持他那個高冷的子,現在……他應該快到他的公寓了。
“綰綰,好一點了嗎?”慕瓷喂完手里的醒酒藥袋子,用紙巾給白綰綰角。
白綰綰抱著的抱枕,模模糊糊地點點腦袋:“好……好多了。”
“瓷瓷,我困……好困,想睡覺。”
確實好一些了,但是開始犯困了。
果然喝醉后,哪怕喝了醒酒藥,能緩解胃里的難的,但是會特別地想嗜睡。
“你要睡覺呀?我扶你去我臥室?”慕瓷準備扶白綰綰,拉著人家小姑娘的手臂,傅津禮說:“瓷瓷,別扶了。”
慕瓷扭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俊男人;“為什麼啊老公?”
“你又要來……偏執潔癖?”慕瓷氣鼓鼓起來:“不準這樣,綰綰是我最好的閨。”
“你幫忙一下,我不會吃醋的。”
“我也不會覺得你子不潔了,你還是干凈的。”
傅津禮:……
“瓷瓷,容祁會過來。”
啥玩意?
容祁這狗男要過來?
“你怎麼知道?他說了?”慕瓷有些驚訝地松開白綰綰的手臂,白綰綰也聽不清慕瓷在說什麼?
一沾到抱枕,馬上就抱枕頭開始睡起來。
“沒有說,但是我知道……他會來。”傅津禮溫雅說:“如果他不來,我們再扶進屋睡覺。”
慕瓷皺起眉,忍不住就生氣吐槽容祁了:“老公,我很生氣,不要他來。”
“他不是喜歡那個許姿嗎?讓他去英國陪好了。”
“來接綰綰干嘛呀?欺負我家綰綰上癮呀?”
“狗東西!渣男!”慕瓷罵的過癮。
傅津禮覺得慕瓷在他?畢竟上次他也是這麼干的,沒有搭理瓷瓷:“瓷瓷,你是不是以前也這樣罵我?”
慕瓷:“我沒有呀我罵容祁呢!”
傅津禮扯一笑,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叮咚一聲,公寓的門鈴響了。
傅津禮側眸看一眼門口方向,薄輕輕一扯,貴氣起:“瓷瓷,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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