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为盛茗的事跟你闹别扭，我就是忍不住……”

谢瑾臣用吻封住的：“永远不用对老公说对不起。”

——

姜明婳窝在谢瑾臣的办公室里，一边翻看最新的设计杂志，一边给闺陈凌茜发消息。

【茜茜，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震动起来。

“喂？”

姜明婳接起电话。

“姜大小姐终于想起我啦？”

陈凌茜的声音带着调侃，

“怎么，你家谢总舍得放你出来了？”

姜明婳撇撇：“贫，老地方见？”

“行啊，不过我八点才下班。”

“没问题。”

挂断电话，姜明婳抬头正好对上谢瑾臣探究的目。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边坐下：

“要出去？”

“嗯，约了茜茜。”

姜明婳靠在他肩上，

“可能会晚点回来。”

谢瑾臣了的脸：

“不准喝酒，晚上回来还要喝药，结束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这几天每天晚上谢瑾臣都亲自熬中药给喝，嫌太苦，

都是他哄着着喝完，提前准备几颗糖，到最后，那糖也融化在两人的里。

“知道啦，谢总。”

姜明婳笑着亲了他一下。

晚上八点半，姜明婳和陈凌茜坐在们常去的清吧里。

灯和，音乐舒缓，是聊天的好地方。

“所以，那个盛茗真的找上你了？”

陈凌茜抿了一口尾酒，眉头微皱。

姜明婳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果：

“嗯，还说什么要把谢瑾臣送的手镯还回来。”

“啧，这手段也太老套了吧。”陈凌茜翻了个白眼，

“不过你家谢总什么反应？”

“他直接终止了和盛家的所有合作。”姜明婳角不自觉上扬。

陈凌茜吹了个口哨：

“可以啊，够狠的。不过……”

凑近姜明婳，压低声音，

“我听说盛茗最近那个MUSE公司好像搞了个什么项目，你如果要跟们公司合作共事要小心点。”

姜明婳随意摆摆手：

“我知道的，你放心。”

“商场如战场嘛。”陈凌茜耸耸肩，

“不过有谢瑾臣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姜明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茜茜，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依赖谢瑾臣了？”

陈凌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觉得……好像什么事都是他在理，我就像个被保护得很好的金丝雀。”

姜明婳叹了口气。

陈凌茜认真地看着：

“婳婳，依赖和信任是两回事。你们是夫妻，互相扶持很正常。再说了，”

眨眨眼，

“你不是正在筹备自己的服装品牌吗？这难道不是独立的表现？”

姜明婳笑了：

“你说得对。来，干杯！”

两人杯，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

“对了，”

陈凌茜突然想起什么，

“下周陈家的商业宴会你来吧，我邀请你。”

姜明婳挑眉：

“陈家跟蒋家联合组织的那个？”

“嗯哼，咳咳，先给你个料，我要跟蒋衍订婚了。”

姜明婳挑眉：“啧，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去！到时候给你准备个大礼。”

陈凌茜大笑：

“那我很期待了谢太。”

挤挤眼，“记得带上你家谢总，估计到时候京城很多名媛贵来参加，气死那群柠檬。”

姜明婳正要回答，手机响了。是谢瑾臣发来的消息：

【老婆，我在门外等你】

看了眼时间，已快十一点了。

“你家那位来查岗了？”

陈凌茜调侃道。

姜明婳收起手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甜：

“嗯，他来接我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去吧去吧，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一会蒋衍也到了。”陈凌茜挥挥手。

“知道啦，拜拜。”

走出酒吧，姜明婳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谢瑾臣。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在夜中格外醒目。

“等很久了？”姜明婳走过去。

谢瑾臣接过的包，在上轻啄一下：

“刚到。聊得开心吗？”

“嗯，茜茜还是老样子。”姜明婳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对了，下周陈家和蒋家组织的商业宴会，你要去吗？”

谢瑾臣启动车子，角微勾：

“嗯，这事我知道，两家给我发了邀请函，陈老派人通知要带上谢太太。”

姜明婳侧头看他：

“你不怕见到盛茗？估计也在。”

“怕什么？”谢瑾臣轻笑，“我眼里只有我老婆。”

溪山公馆。

姜明婳端着刚泡好的参茶，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房。

谢瑾臣已连续工作三个小时了，从把接回来那里回来后，

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晚饭都是琴姨送进去的。

“老公，休息会儿吧。”

推开书房门，声音轻。

书房里没人，电脑屏幕还亮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在桌角。

姜明婳把参茶放在桌上，正准备离开，一阵穿堂风吹来，掀起了桌上一叠文件。

“窗户怎么开了？”

小声嘀咕着，走过去关窗，文件撒了一地，弯腰捡起，又叠的整整齐齐放到桌上。

闲来无事，坐到他的办公椅上左看看右看看。

电脑屏幕上是一桢桢看不懂的数据图。

视线往下落，谢瑾臣的办公桌简单整洁。

屉开了一条，很显眼。

好奇着打开看看，却在看到一份文件的同时瞬间僵住了。

一张京城中心医院诊断的报告单从文件表面中落出来，白纸黑字，刺得眼睛生疼。

皱起眉宇，温良的眼睛一寸寸变冷。

几乎是哆嗦着手拿起来看。

看那几个明明都认识，却仿若看不懂的医汇词语。

”子宫内薄，孕困难。”

九个字，像九把刀，齐齐扎进的心脏。

姜明婳的手指不控制地发抖，死死咬住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报告单上的日期赫然是六天前，就是痛被送急诊的那晚。

谢瑾臣骗了。

本不是月不调。

颤抖着翻看其他文件，发现下面还压着一份更详细的检查报告，专业术语麻麻，但结论清晰明了：

子宫内厚度仅4mm，远低于正常孕标准，自然孕几率极低。

"啪嗒”

一滴泪水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姜明婳慌乱地抹去眼泪，生怕弄湿了文件。

机械地把所有文件归位，包括那张要命的报告单，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书房。

主卧的浴室里，水声哗啦。

姜明婳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脸庞，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洗澡水。

的脑海里不断闪回这些天谢瑾臣的种种异常。

他那天从医院回来时异常平静，还有些心不在焉。

他有时熬夜到很晚查阅医学资料。

他推掉了下周的纽约出差，为的是每天亲自给熬药，盯着一滴不剩地喝完。

他甚至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的生理周期，确到哪一天。

姜明婳关掉水龙头，看着镜中面惨白的自己。

想起结婚后有次去谢家老宅时，庄易宁拉着的手说：

“瑾臣这个份坐在那个位置不容易，外表富贵鲜亮丽，其实有很多人盯着，

谢家家大业大，你们早点生个宝宝，我和你公爹天天盼着抱孙子孙呢。"

当时谢瑾臣是怎么回答的？他搂着的腰，笑着说：

“婳婳还小，过几年再要也不晚。”

那时听得出，他是很喜欢宝宝的，更是一种难言的期待。

而现在，可能永远无法给他一个孩子了。

姜明婳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扶着洗手台大口息，眼前一阵阵发黑。

豪门最看重什么？继承人。

谢家这样的商业帝国，树大深，怎么可能接一个不能生育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