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愿的聲音帶著惺忪的睡意,“程鳶,這麼早,有事嗎?”
程鳶道:“我想來看看你,怎麼,還沒起床嗎?”
王愿遲疑地道:“等我幾分鐘,我給你開門。”
電話掛掉的時候,程鳶聽見里面傳來一聲輕微的“哎呀”聲。
是個男人的聲音,但不是王愿的。
王愿家里還有其他人?
程鳶默不作聲地站在門口等著,終于,門打開了。
王愿戴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問道:“你這麼早起來,是不是了?我馬上給你弄飯吃。”
程鳶在他臉上的口罩上停住視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道:“你怎麼又戴口罩了?”
“早上臉有點過敏。”
程鳶覺得這個借口扯,都毀容了,還在意臉過敏不過敏。
但也沒追著問,只笑著道:“那方便我進去嗎?你來了這麼久,我都沒來過你家。”
王愿猶豫了一下,側讓進去,然后解釋道:“昨天兩個工人太晚了沒回去,在我這里睡的,你盡管坐,不要在意他們。”
程鳶的眼神掠過兩個瑟瑟發抖的化妝師,沖他們微微一笑,“你們好。”
化妝師連連對著程鳶點頭哈腰,“您好。”
“先生,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您了。”
說完,兩個人一溜煙地跑了。
程鳶的視線在整個屋子轉了一圈,“你這里是兩室,比我那里大。”
“嗯,正好有人來的話,還能住住。”
程鳶從客廳走到廚房,在臥室門前站住了。
王愿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里面,還有沒收拾干凈的膠……
還好程鳶并沒有推門進去,回眸,道:“我就是想,一直承蒙你照顧,我也沒什麼可以回報的,以后你的服都讓我拿去洗房洗吧,反正我也要洗服。”
王愿呆了一呆,“不用,我的換洗服很。”
“那也是要洗的。”程鳶又看了一眼臥室的門,回頭把扔在沙發上的幾件服收了收。
看王愿一直站在原地,忍不住嫣然一笑,“不是要給我做早飯嗎,去我家還是在你家?”
王愿回過神來,“去你家吧,我家沒什麼材料。”
程鳶眼眸閃,“你這麼會做飯,家里不備材料?”
“……這不是整天在你家吃麼,這邊我就懶了,沒有備那些。”
王愿謹慎地回答著的問題。
他心里有些納悶,怎麼,昨天沒有騙過嗎,覺好像對自己還是有疑心?
看來以后還是要更小心一點。
吃過飯,王愿帶去看正在裝修的分店。
“你看這個店面,比我堂哥之前那個大很多,我想加甜品區和生鮮區。”王愿給介紹。
程鳶了肚子,似是喃喃自語,“甜品,好久都沒吃過了。”
王愿馬上道:“那我帶你去買。”
兩個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面包店,點了瑪德琳蛋糕和焦糖布丁。
王愿點了一杯咖啡喝。
拿到咖啡的時候,他還特意聲明,“你是孕婦,不能喝。”
程鳶笑,“那甜品就能吃了?”
“那,甜品還是稍微好一點的,我查過的,咖啡因會影響胎兒發育。”王愿一本正經地道。
程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還對我上心的。”
王愿呼吸一滯,“那是,我們不是好朋友麼。”
程鳶挖了一勺蛋糕放在里,沒有說話。
王愿察言觀,看吃了小半個蛋糕就不吃了,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吃?”
程鳶抿,“這里的蛋糕店也吃過不家,不得不說,歐洲的甜點都太甜了,吃多了覺得膩。”
“那就不吃了。”王愿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程鳶用手托著下,認真想了想,“蝴蝶,你會做嗎?”
王愿一句“你不是看見蝴蝶就想吐”生生咽了回去。
他只淡淡地道:“我試試,給你做點低糖版本的。”
他看了看程鳶,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喜歡吃蝴蝶啊?”
程鳶垂眸,“以前喜歡吃,后來有一段時間不喜歡,現在……又有些懷念了。”
王愿無語,這善變的人。
“那我順便再給你做點小餅干吧,免得你吃著吃著蝴蝶,又不喜歡了。”他道。
程鳶也沒客套,“那就謝謝了。”
說蝴蝶的時候,王愿的臉明顯變了一下。
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
只有霍九淵才知道,蝴蝶對兩個人意味著什麼。
程鳶又忍不住看了看王愿,如果他就是霍九淵,那麼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
以新的份重新追求嗎?可是他為什麼又要假裝毀容?
雖然不能說是一個控,但是要上一個臉部大面積燒傷的男人,于于理都還是有點難度的,至短期很難實現。
他為什麼不給自己另外一張好看的臉?
兩個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出了蛋糕店。
“王愿,你是準備一直在這里生活了嗎?”程鳶忽然問。
王愿點點頭,“對,這里蠻好的。”
“哪里好?”
“我覺得這里包容度很高,像我一個毀容的人,走在路上,都沒人多問多看。”王愿說到這里,聲音頓了一頓,“怎麼,你不想在這里生活了嗎?”
不管想去哪兒,他都會去哪兒。
程鳶像是順著他的心聲說話,“怎麼,我要換地方生活的話,你想跟著嗎?”
王愿垂眸,“也行啊,你不介意就行。”
程鳶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又道:“這怎麼行,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莫名其妙天天黏在一起。”
王愿站住腳步,“怎麼,這是嫌我煩了?”
“當然沒有,”程鳶想了想,“就是覺得你對我太照顧了,怕以后影響你找朋友。”
王愿呼了一口氣,大踏步向前走去。
“又說這個,我這張臉還找什麼朋友,我也沒有那個心思,自己過好的。”
“何況,我和你說過,我心里有人,”王愿低頭,“把一個人放在心里,不去奢得到的覺也好的,至這樣子才不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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