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聽他說話的口氣不太對勁,假裝沒聽出來,只微笑道:“當然沒有,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鋼琴家周淙一先生。”
“這是……”程鳶猶豫了一下,“周先生,這是我男朋友,霍九淵。”
“男朋友”這個說法,讓霍九淵的臉些許緩和。
周淙一立刻向霍九淵出手,“霍九爺,我們兩年前在一個宴會上見過的,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霍九淵冷淡地手和他握了握,是不記得了。
程鳶抿,對周淙一道:“周先生,那我就走了,明天見。”
周淙一彬彬有禮,“明天見。”
霍九淵剛轉過,又忽然回頭,“為什麼明天還要見”
程鳶愣了一下,“和我一起排七夕節演出的就是周先生啊,否則人家怎麼就免費送票給我們,周先生的票很難買的。”
溫和的語氣里難掩對周淙一的崇拜,霍九淵聽了,心里更加不爽。
周淙一微笑,“沒有沒有,過獎了。”
盛夏的夜風燥熱。
霍九淵和程鳶坐在車后座,氣氛又莫名有點抑。
霍九淵煩躁地又想煙,看到程鳶那張安靜的側臉,他又把這種了下去。
車緩緩發,向程宅的方向行駛去。
兩個人沉默半晌,霍九淵終于問道:“你和他聊什麼”
程鳶愣了愣,“沒什麼,就是一些場面話。”
霍九淵盯著。
燈下,纖細修長的脖頸,后腦那一片近乎明。
脆弱,麗。
程鳶被他看得不自在,垂了垂眸,又道:“周先生下半年有巡演,他邀請我去。”
霍九淵眼睛里閃過一晦的,“那你怎麼說”
程鳶輕聲道:“我也沒答應,我知道你不會同意。”
霍九淵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就是想去了,你倒是一如既往地歡迎,和小時候一樣。”
程鳶愕然,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怪氣”
霍九淵卻不依不饒,“我說錯了嗎排練了幾天就邀請你巡演,他怎麼不邀請其他人可別告訴我你是劇團唯一的臺柱子,除了你別人都拿不出手。”
程鳶又氣又急,“你的心思別那麼暗,周先生是有未婚妻的。”
霍九淵又冷笑,“三個月前,你還有過未婚夫呢。”
程鳶怔住,面發白,哆嗦了好大一會兒,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良久。
霍九淵也自覺過火,他悻悻地道:“巡演而已,你要是喜歡,我給你開你的專場音樂會。”
程鳶眼神閃爍,問題的關鍵本不在于這個。
只想自己想做什麼,就能去做。
而不是坐在這里和霍九淵爭辯,看他的臉。
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呢
想到這里,程鳶的心惶惶地沉了下去。
但是也沒再說什麼,只順勢道:“還是算了,我有自知之明。”
看霍九淵的臉有點沉,又補充道:“等我再熬幾年,為名家,再去考慮專場音樂會,現在底氣不足。”
霍九淵聽的語調開始輕快起來,還以為他把哄好了。
他的臉也和起來,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他覺得自己在哄孩子這方面,可真是有天賦。
從一無所知,現在已經略有就了。
程鳶笑了笑,然后,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眸黯淡。
第二天。
中午休息時間,程鳶給陸離打了個電話。
“陸離,我要去趟醫院,你要和我去嗎”
程鳶當然萬分不想陸離去,但是如果背著他,又搞不好被霍九淵無端猜測。
陸離“啊”了一聲,“夫人,你不舒服嗎”
程鳶道:“也不是,最近生理期不太正常,去婦科看一眼。”
陸離頓時紅了臉,他暗恨自己多,問這些干什麼。
同時,他那個奇怪的念頭,就冒了上來。
夫人有點可憐。
應該是知道事后九爺會過問,所以才毫不猶豫地將實告知。
尊嚴,私。
是不得不位列其次的東西。
一瞬間,陸離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醫院里。
程鳶掛了個普通號,很快就進去了,和醫生講了自己的癥狀。
很多人都會有例假不調的問題,醫生也沒當回事,給開了一點藥。
出來后,程鳶去上廁所。
陸離一直沒好意思跟著,在一樓的大廳里等著。
程鳶瞥了瞥陸離,平靜地進了廁。
明明廁里還有空位,卻只站著等。
不一會兒,一個隔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小腹微微隆起,帶著口罩的人,走了出來。
看見程鳶,眼眸里閃過一張,把手里住的藥瓶塞給了程鳶。
程鳶迅速接過來,點點頭,低聲說了聲“謝謝。”
看那人一直東張西,提醒道:“以后我們還是要見面的,你自然點,跟著我的保鏢現在樓下,就算馬上上來,也得兩分鐘。”
那人這才松了一口氣,拉下口罩,出一張珠圓玉潤的臉。
是姚歡。
時到今日,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程鳶,你真不想懷霍九爺的孩子”
程鳶點點頭。
之前扭腳在醫院里,程鳶托買了急避孕藥。
這一次,是長期的。
姚歡驚詫地道:“為什麼雖然我喜歡初旭,但有一說一,霍九爺可比初旭的條件好太多了,你連他都不想跟”
程鳶垂眸,淡淡地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就像你也不會喜歡霍九淵一樣。”
姚歡一噎,還真的認真地想了想。
還是覺得,就算不喜歡,面對霍九淵那張臉,總歸還是會有些心猿意馬的。
悄悄看了看程鳶。
程鳶最近似乎又有些消瘦,像是過得不太順心。
姚歡嘆了口氣,道:“怎麼說長期吃避孕藥不好,你也要小心。”
說到這里,忍不住苦笑,“沒想到,我有一天竟然會和你合作。”
以前嫉恨程鳶,現在,倒是有幾分佩服。
不喜歡的人,無論有多環都打不了的心。
心理強大,意志堅定。
程鳶沒有那麼多緒,平靜地道:“互相牽制罷了,你知道我的,我知道你的,這樣我們彼此都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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