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理完工作,合上電腦,眉眼間疲憊盡顯。
南枝在他側坐下,側眸看他的臉。
昨晚上有纏著,江折顯然沒睡好,眼下還有淡淡的烏青。
加上項目出了意外,他的神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南枝心疼地幫他肩,“阿言,你吃過早餐后再休息會兒吧。”
江折輕淡地嗯了聲,“枝枝,我有些累,有個忙想讓你幫我。”
立即應:“好,你說。”
“我先吃完早餐。”
南枝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完最后一口,擔憂地問:“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吃過早餐,江折的狀態看著好了不。
“陪我躺一會兒。”
聞言,撐著下,微擰的眉心頃刻松開,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圖。
直言:“敢你圖謀不軌啊。”
他眼尾挑了挑,“還是被發現了麼。”
“你的目的太明顯了,”南枝看他面有些憔悴,還是于心不忍,上松了口,“那我陪你躺一會兒。”
南枝讓江折躺里側,睡外側,這樣方便下床。
將空調溫度開到最佳的26度。
南枝沒躺下,靠坐著床頭板,偏頭看向側的江折。
窗簾隙進的斑游移到他的鎖骨,著他眼下淡青影,低斂下眉。
空調送風卷起他額前碎發,出微微發紅的眼尾。
“這個溫度會覺得熱嗎?”手去遙控,腕骨突然被溫熱掌心覆住。
江折側時帶起冷檀香的漣漪,襯衫蹭過的擺發出細碎響。
他手指纏上垂落的發梢慢慢繞圈,“剛剛好。”
呼吸滯了滯。
南枝對他的這種小作頗為悉。每次工作時在旁,他總要纏著的頭發把玩來集中神。
此刻那些纏繞卻帶著慵懶的倦意,發梢掃過后頸激起細戰栗。
“不是說只是躺著?”屈起膝蓋想退開些,小卻到他的腰。
和昨晚睡夢時無意識的一樣,瘦有力。
南枝電般地回腳。
江折的襯衫不知何時解開了兩顆紐扣,領口影里浮著熬夜后特有的蒼白。
“既然是陪我躺會兒,怎麼還坐著?”
南枝一寸寸挪下去,許久才讓后腦勺沾到枕頭。
“這樣可以了吧?”
旁傳來一聲短促的輕笑。
江折將撈進懷里,溫熱的嘆息落在耳后:“讓我充會兒電。”
鼻尖蹭過耳垂時帶起細小電流,瓣似有若無過頸側。
織的呼吸漸漸染上相同頻率,雙手抵在口,脈搏和心跳劇烈跳著。
后的呼吸逐漸平穩,南枝正要轉頭看他是否睡著,他指尖按在珠:“別。”
南枝聽見窗外風掠過樹梢葉片相的沙沙聲,枝頭的麻雀嘲哳著。
張地在心底數起了鳥聲,在第七聲時,在他纏繞發的手指忽然收。
“枝枝。”
沙啞的氣音落進耳蝸,他睫掃過太時,羽似的撓得頭皮發麻。
南枝聲音帶上輕:“不、不是說好只躺著嗎?”
江折哼笑:“我還沒做什麼,枝枝這麼張?”
過分近的曖昧距離,很難不覺得他會再做些什麼。
轉移話題:“你睡不著麼?”
他懶懶地應:“嗯。”
“那你想聽催眠曲還是故事?”
江折輕笑:“枝枝的兒歌唱得很好,我倒想繼續聽。”
南枝清了清嗓,開始唱蟲兒飛。
唱完,后的人沒有了靜,便轉過想看他這次有沒有睡著。
兩人視線相撞時,南枝心道不妙。
“你又裝睡!”
“我就看你氣惱的樣子。”
江折低笑時腔的震過薄衫傳來,南枝的耳尖被他的氣息染得發燙。
赧地將腦袋埋低了些,半截下藏進被窩里。
南枝無意識地低頭往里看時,才發現他襯衫下擺不知何時被蹭開了,腰間冷白皮泛著溫潤的玉,倏地又昂起頭不敢再看。
“閉眼。”南枝手覆上他眼皮,“我數到一百。”
他睫在掌心輕,隨即安靜下來,聽著從一開始數。
“九十七、九十八……”南枝的計數突然卡住。
江折的正著腕間脈搏,薄若有似無地掃過。
慌忙手卻被扣住十指,那條手鏈硌在兩人握的指間。
“你使詐……”指控被吞進驟然近的呼吸里。
他攻城略地的吻帶著涼意,掌心卻滾燙地在后腰,將昨夜未盡的重新點燃。
當修長手指上頸間項鏈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震聲割裂了滿室旖旎。
江折不耐地蹙起眉,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陸承。
南枝終于有了空檔呼吸,“你接吧。”
“祈言,項目這邊需要你現在親自過來看看。”
江折默了兩秒,“好,我現在過來。”
南枝看著他迅速起扣好襯衫,方才的慵懶倦意此刻全化作凌厲線條。
掠過他重新抿的線,在地上投出銳利的影。
“枝枝,等我回來,”臨出門前他突然折返,將溫熱的吻印在發頂,“今晚帶你去聽音樂會。”
房門合上時,南枝著飄的窗簾怔忡。
明明說好陪他躺會兒,差點又被他吃了。
南枝倒生出了些困意,翻了個躺平,合上眼睡覺。
醒來時正好過十二點,洗了把臉,打算下樓去吃午飯。
冰箱里沒有食材,正好順便采購些回來。
南枝走出單元樓時,聽見徐雪在后喊:“南枝學姐!”
腳步一定,轉過,假裝沒看見徐雪旁的馮斯年。
南枝禮貌回應:“你好。”
徐雪視線落在脖頸時,輕咳一聲,“那個……學姐,你和江折學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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