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看見來電顯示，快速咽下中的牛。

“阿言，怎麼樣？”

“很順利地抓到了鬼，是公司的部門經理。”江折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繁華燈火之下的城市，“只不過還不確定能不能查到他和陸蕭然直接聯系的證據。”

南枝放下心，“沒關系，不急于一時，但好在及時規避了一場危險。”

他進正題：“枝枝，我有些話想問彭玉萱。”

“好，那我把推給你。”

見掛斷電話，黎子萌才錯愕問：“什麼，你要把彭學姐推給江折？我可是聽說過公開要過他聯系方式的，枝枝，你這是引狼室啊！”

萬曉珊往盤子里丟了塊牛粒，“你別用語，彭學姐不是狼。準確來說，不是枝枝的敵。”

“彭學姐不喜歡江折，”南枝篤定，“說當初這麼做是為了試探我的反應。”

那時南枝還沒完全意識到江折對的特別不久，在彭玉萱的刺激下，的確發現了自己的心思。

南枝當時以為彭玉萱是敵人，可接下來以后，的確是個很好的人。

盡管不知道一直無條件幫自己的原因，但南枝信任。

南枝在得到彭玉萱的同意后，推給了江折。

彭玉萱咬著煙靠在圍欄邊，晚風將長發吹起。

隨地用黑皮筋捆起，才慢條斯理地甩開打火機蓋帽點上煙。

聽見消息提醒聲，低眸，是江折的好友申請。

彭玉萱點了通過。

【唔，當初沒在場上加上，現在倒是圓夢了】

江折沒有和寒暄，開門見山地問：【彭同學，你有陸蕭然的把柄是嗎？】

彭玉萱嗤笑了聲。

【有啊】

江折：【換條件？】

彭玉萱：【不想給你】

江折：【……】

彭玉萱：【如果問這話的是南枝學妹，我會考慮一下，畢竟這是我拿陸蕭然的最大底牌】

【我雖然愿意幫你，但也是建立在不會我底牌的基礎上】

【當然，更多的是屋及烏看在南枝份上】

江折猜到彭玉萱或許之前就見過南枝，或者是無心幫過。

彭玉萱是個有原則的人，偏袒南枝，定是有原因在。

他沒有問人過去的心思，沒有往下追問。

彭玉萱又說：【我知道你想擊潰陸蕭然，也有南枝的原因在】

【我彭家上下只剩我這個脈，抱歉，我不能拿彭家的命運去賭】

拒絕得直接，江折也不意外。

看來只能另尋方法了。

南枝問他：【阿言，彭學姐怎麼說？】

江折：【拒絕了】

南枝：【理之中。或許這個把柄是和陸蕭然制衡的唯一底牌】

【沒關系，我們還會有其它辦法】

江折：【鄭志峰被抓，能挫陸蕭然的銳氣，加上視頻的風向反轉一事，他應該暫時不會再手了】

【暑假有想去的地方麼？】

南枝眼尾翹起，【暫時沒有，你要帶我去游玩嗎？】

江折：【只是問問】

【我這兩個月大概率要留在公司】

失落地耷拉眼簾，【好吧】

【其實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七八月正是最熱的時候，我大概更想待在家里吹空調】

江折：【周末休息的時候我會去安和找你】

南枝：【好呀】

順利揪出了鬼，南枝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食大增，放下手機時卻發現點的兩盤大蝦只剩下兩只。

南枝錯愕地看向們三人的餐盤，就屬黎子萌盤子里的蝦殼最高。

“萌萌，你倒是良心，還剩下了兩只給我。”

黎子萌笑嘻嘻的：“枝枝人心善，一定會原諒我的饞對不對？”

立即掃了桌上的二維碼，“別擔心，我這就給你點三大盤，親自烤給你吃作為補償！”

南枝點頭，“那我原諒你了。”

四人回學校時，趕在了門前五分鐘。

黎子萌心有余悸地拍拍口，“下次再也不在那個出口打車了，差點就要留宿在外了。”

這個時間，校園里幾乎沒什麼人。

途徑湖畔時，耿恬恬聽見了說話聲，腳步一停，“咦，有聲音。”

黎子萌拽著往前走，“湖邊有小不是很正常的嗎，還是趕在宿舍樓關之前回去吧。”

南枝說：“別擔心，我和宿管阿姨提前說了一聲，讓給我們留門。”

黎子萌的腳步頃刻就慢了下來，“那我聽聽看。”

“你的癖好很奇怪，”萬曉珊鄙夷，“喜歡聽的靜。”

“不是喜歡聽！”黎子萌忍不住強調，“主要是聲音聽著有點耳。”

四人默契地停下，往湖邊的方向靠了靠。

說話的男聲的確很悉，是馮斯年。

南枝面無表地走開了，“你們聽吧。”

黎子萌豎起耳朵。

“徐雪，我說過了，我現在沒有要的心思。”

耿恬恬睜大眼睛，低聲音：“什麼，馮斯年這個傻叉還有生喜歡？”

黎子萌也震驚：“那個生圖他什麼？圖他是個渣男？”

萬曉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聽聽生怎麼說。”

“那怎麼了，不能先從朋友做起？”

說話的生毫不在意，語氣里卻充滿勢在必得。

“聽起來是個很自信的生，”黎子萌更不解了，“那更應該看不上他才對。”

萬曉珊分析：“我覺得有人能看上馮斯年，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眼瞎，二是別有所圖。我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后者。”

“該走了，”南枝出聲提醒，“阿姨只多給了我們十分鐘。”

黎子萌悻悻地收回八卦的心思，“好吧。”

興地和南枝講述了一遍聽到的容。

后者表毫無波瀾，“每個人的癖好不一樣，我會選擇尊重。”

徐雪。

這個名字有些耳。

南枝擰眉思考，在冗長的回憶里開始翻找。

最終在初中同學的名字里想了起來。

記憶里，徐雪是個尤為普通的生。

馮斯年以前和抱怨過，徐雪和他告了白。

南枝還記得他當時說的話：“那麼難看，學習績又一般，憑什麼覺得我會看上啊？”

當時很生氣，“你對一個生的惡意別太大，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南枝不確定是不是重名，沒有再往下想。

和馮斯年有關的事，不想再在意。